“我們也是秉著多請示,多彙報,多科協作,狠抓安全的宗旨,送了個全麻通知,真沒想到是您親自來,師叔。”周柯似乎覺得自己解釋的不夠,還在接著自己的上一句話道。
常玉揮揮手,示意不必在這件事兒上糾結:“你們做的很對,憑現在的你們,晚上就是去亂葬崗站一下,都可以至少保證一周內方圓之間的陽光明媚。這病人,不麻煩,隻是有點兒怪異。”
正在這時,躺在床上的夥子頭轉向他們,麵無表情,然後開口話了,依然是音節不明的喃喃自語,但三人都聽真切了。
陰文。
“找到你們啦!”
王曦躺在床上出神,東想想西想想,很是愜意。剛畢業的夥子,自己突然從集體生活變成一個人生活,有一種特別滿足的隱私感和安全感。
王曦的出租屋距離醫院後門步行五分鍾即可,自從定在精神科後他就從沒去過門診大樓,也沒走過前門。每標準的三點一線生活卻愣是沒讓他過出一絲無聊和枯燥感。
臥室既不整潔,也不是太淩亂,醫學專業書在床旁的書桌上隨意碼成一堆。擺在桌子正中翻開的,自然便是精神病學,人衛的第七版本科教材。現在的他終於體會到書到用時方恨少這句話,每下班除了打遊戲和聊,居然還會主動看半時書,頗為難得。好在從去精神科上班後,病房也空蕩蕩的,沒幾個病人的樣子,每跟在柳老師和周老師後麵查查房,醫囑也不用他下,畢竟他還沒考過執業醫師資格考試。不然的話,兩位老師遲早發現自己是個草包。
不過話,精神科還真是閑啊,病人少,醫生也少,加上自己,一共四個,還有個主任自從他來到科室就沒見過。病曆書寫的要求簡直不要太鬆,兩個月下來也沒見病曆科的人來收病曆。
但是如此來,是不是工資獎金也不高啊?
自己還有一年才能報考執業醫師,要不先考個研?考研也就比執業醫師考試多個英語和政治吧?醫學考研貌似不考令人頭痛的高等數學吧?
算了,不想了,王曦看了看時間,下午三點半,那麼睡一會兒?
病房裏異常的安靜,柳瑗和周柯互相看了一眼,回憶著剛才常師叔的話
他在常師叔麵前也敢開口陰文,那麼
常玉終於嚴肅起來,眉頭皺了皺,似乎有些困惑,她能感覺到,對方並不能對她構成什麼威脅,甚至可以,就算對方是特別厲害的存在把柳瑗和周柯控製後給她下了一個套她都不介意一對三。那麼,盡管自己從進入病房後就一直收斂著自己的氣息,當麵對自己這種級別的醫師時,對方為什麼沒有出於本能的然逃避行為,反而是做出類似於挑釁行為一般的舉動呢?
柳瑗自然不知道常玉的心理活動,仍然在常玉之前的話上做著最簡單的邏輯推理:對方連師叔也不怕!
這次是大手術啊!!
柳瑗試探著問道:“師叔,要不請咱裏院內科的來會診看看?”既然雙方目前還未撕破臉皮,自然我方人員越多越好。
周柯附和道:“是啊,師叔,內科的師姐們精通符道和咒語,請過來看一眼?”
常玉輕笑道:“沒出息的樣子,怕啦?”
怕倒不至於,不過是真緊張,柳瑗和周柯不是沒經曆過事兒的人。有師長在,自然有種盲目的信任感和莫名其妙的自信,尤其他們這一脈,因為師傅的存在,更是可以隨意的驕傲。
但真遇到能和師長們正麵剛的存在,二人還從沒遇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