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似乎很閑嘛,快過來下情況,我等了半了,病曆上那麼多空白。”一道聲音從前麵傳來。
“常師叔。”
“常師叔。”
兩人規規矩矩的叫道,一臉乖巧。
站在前麵的,叫常玉,麻醉科主任,是他們師傅最的一個師妹,三十來歲,別看年齡不大,但輩份高,短發齊肩,大眼嘴膚白,身著黑色的洗手衣,外麵披著合身的束腰白大褂,腳上穿著一雙高跟鞋,走起路來滴答作響。瞧上去也就二十多歲左右,看來保養的極好。
在裏院,穿高跟鞋的就獨常玉這一份。
“跟著你們師傅好的不學。”常玉道,倒也沒真生氣。
“師叔啊,您咋親自來麻醉啊?”周柯討好地問道。
三人繼續向著1病房走去。
常玉沒接他話,看向柳瑗。柳瑗老老實實道:“偷懶了,偷懶了,等會兒補上。”
“你們師傅三十來歲的時候,已經是主任了,你們比不上他,也總得勤奮努力,師兄出去前打過招呼讓我看著你們。”常玉語重心長地道。
知道是師叔在嚴肅地教育自己,二人均正色,停下腳步,點頭稱是。
未在這個話題上過多停留,柳瑗繼續道:“床,男性,6歲,父母雙亡,在這邊打工,隻有一個還在讀初中的妹妹,兩前在家中發病,他妹妹聯係了街道辦幫忙送入醫院,一前外院轉過來的,外院標準診斷是精神分裂,口服了鎮定藥後有好轉,裏院駐外院辦事處的哥們兒察覺到異常後找了個由頭送到了我們這兒。”
“繼續。”常玉點點頭,表示在聽。
“既然送到我們這兒,那表示肯定有問題了,患者確實存在精神分裂的一些症狀,也查到了精神疾病家族史,藥物治療有效。主要症狀還是表現為躁狂、恐懼,卻沒什麼攻擊性,不懼光,在白時甚至還更安靜一些。晚上的話,會在病房裏自言自語,內容的話部分自洽,以威脅、求饒貫穿,無自殘表現,自洽內容主要是尋找某個地方,尋找到後,強勢方會離去。”周柯接著補充到。
“嗯。”常玉觀察著這個躺在病床上麵色蒼白的男子,等待著下文。就目前的病史彙報來看,依然在外院的診治範圍內,所以,接下來的才是重點。
“之所以送過來,是因為患者曾經過陰文。憑這一點,外院辦事處的哥們兒就給弄過來了。”周柯總結道。
柳瑗在一旁腹誹:“抓重點就那麼難麼?”
常玉問道;“那你們的診斷和方案是?”
周柯回道:“按鬼上身診斷的,從病史上來看強勢方有要求,也表達了要求滿足後的結局,符合邏輯。方案的話,準備清創探查修複術。”
常玉:“通知單上是二級手術啊,清創探查修複隻能算一級吧?”
柳瑗聲提醒:“師叔,全麻的話,要加一級。”
常玉搖搖頭,:“我知道,我想的是一個清創探查為何要全麻?你們兩個的話,自己局麻肯定沒問題的。”
周柯瞪了柳瑗一眼,道:“本來我們也是準備局麻做的,但昨下午五點的時候我和柳瑗下午查房,他當著我們的麵又了一次陰文,所以我們覺得全麻保險點兒。”
聽到這兒,常玉稍微收起了漫不經心的神態,露出絲玩味的笑意:“有意思,在你們兩個麵前都還敢話,要不就是實力超過你們不把你們當回兒事兒,要不就是你們誤診了,還是外院的範疇,恰好無意義的自言自語形成了陰文。不過,你們覺得後者的機率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