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這不同腰包的錢則進入了二次分配,一下子就產生了很多享受這企業創造的財富的人,這就是企業的貢獻,至於是不是創造了就業,那還另當別論。其實作為企業僅此也就夠了,照章納稅,就是最規矩的企業。如果企業再去搞慈善,再去參加社會的一些公益活動,那就是額外的智慧的修補社會,或是培養消費人群。”
領導的水平比想象中更高,至少韓博聽了覺得非常有道理。
看著韓博若有所思的樣子,聶書記意味深長地:“企業家的原罪其實在這個時候已經可以抵頂了,他們已經用實際行動在救贖自己。有的人主張追究企業家的原罪,要把他們用不正當方法取得的原始積累吐出來,我認為這是純理論的正義,實際是無法行得通的。
這可能再次掀起仇富的情緒,點燃摧毀生產力的均貧富,等貴賤的絕對平均主義烈火,使社會陷入動蕩,目的與結局會完全相反。更重要的是在追究原罪的過程中,成本會大於收益,後果會一塌糊塗。同時也會造成下無好人,人人自危,所以這無論如何不可輕言。”
之前隻是旁敲側擊,“無論如何不可輕言”,這就是明確表態了!
沒有確鑿證據,韓博正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郝英良的原罪跟其他企業家的原罪是不一樣的,聶書記突然臉色一正:
“但是,對於有些企業在展過程中的故意犯罪,經營中的違法活動,我們要現一起要查處一起,這與討伐原罪是兩碼事,可以這是基督教意中的本罪!原罪可以通過企業創造的社會效益來救贖,而本罪則必須由現實中的法律來作出決斷!”
以前生的就讓它過去,以後再生就嚴厲打擊,是不是這個意思?
孟衛東沉默不語,韓博自然不好辯解。
聶書記摸摸下巴,輕歎道:“曆史走過來了,那些已經了財的企業家,是國家政策的機會或地緣上的機會,讓他們占了便宜。這裏麵有方方麵麵的錯,追究起來是一筆不清的帳,無法厘清就割舍吧,有什麼辦法呢,這也可能叫做規律吧。”
“無法厘清就割舍,要是我能厘清呢?”韓博暗暗地想,可這些話隻能藏在心裏。
眼前這位不是一般市管幹部,可以是半個欽差大臣。
生怕韓博不聽招呼一意孤行,聶書記決定得更透徹一些:“企業家原罪的形成是在一個特殊的曆史條件下,是在一種生產力取代另一種生產力的初期,那個時候一般要伴隨著法製不健全與市場育不良,成功者取決於膽量的成分大一些,學識並不重要,甚至在這個時期越是有學識的人,越是觀望徘徊,這也就是秀才造反,三年不成的道理。
而到了社會與市場成熟期,那些第一批的創業者已經大浪淘沙,可能所剩無幾了,那些被淘汰的企業家,就像西方國家信奉的所謂上帝意識,是徹底地讓他們贖罪去了。那些站住腳跟的企業家,能快地提高自己,跟上展的步伐,脫胎換骨,懂得如何去回饋社會……”
領導不隻是在談大道理,也是在用事實話。
剛剛過去的一看到的什麼,明省領導又會來看什麼,不就是他郝英良“脫胎換骨”、“回饋社會”的一係列舉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