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李氏那個悔恨那!恨自己當初為何那般的蠢鈍,會以為烈氏母子柔弱可欺,甚好拿捏,將母子三人引進了玉府。若是自己不將這三人帶回來,親侄兒也不會因為調戲玉如歌變成太監,李家也不會惹上金陵侯府被陷害,自己也不會因為喝錯了藥生下那般的孩子······想起那如今在玉府之中風光無限的烈氏母子三人,特別是烈氏與玉如歌,是恨的心都嚼碎了。
原本自己與江姨娘不過是打鬧,何曾想過會弄到這等田地,江姨娘有玉如龍又如何,那始終隻是個妾呀!怪隻怪烈氏母女狼心狗肺,自己大發善心將她們接回府中,竟然將自己害成了這等模樣,實在是可恨!隻可憐自己如今被發配邊疆的父兄,若是到了那苦寒之地還不知能不能撐下去。
就在婦人哭泣的同時,在遠遠的山道上駛來一輛馬車,馬車在玉府家廟不遠處停下,一名身著黑衣鬥篷的女子從馬車上走了下來,走後院的道閃進了這間家廟。一路尋找,終於走到了李氏所在的這間最為偏僻的居住之地。
看了一眼牆上發黴帶著淡淡難聞氣味的牆皮子,女子皺了皺眉,推開了這間廂房的大門。
廂房內聽到動靜的李氏一驚,還以為是家廟的看守來了,連忙擦了擦臉轉身。這一轉身便看見自己盼了好些的玉佳嫻,頓時驚喜萬分。走上前來一把抓住女兒的手,激動的道:“佳嫻,你來了,是你爹讓你來接娘親回去的嗎?”
望著眼前狼狽萬分身上還帶著些許異味的李氏,玉佳嫻不動聲色的抽回手,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道:“母親,父親怎麼會接你回去,眼下舅舅和外祖父都被皇上下了牢獄已經被發配了,父親恨不得早些撇親關係。女兒養好傷回到府裏麵,東院裏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哪裏還有人想得起母親您呢!”
聞言,李氏僵坐在地,她,果真是被拋棄了。
見李氏一臉心如死灰地坐在那裏,玉佳嫻雙眼中閃過一絲複雜。曾幾何時,滿腔傲氣的母親如今竟然落到了這般的田地。這一切都要怪玉如歌那個賤人,若是她早就死了,沒有回到京城之中來,一切都不會發生。
那頭李氏僵坐許久,方才慢慢將視線轉向這邊的玉佳嫻。
“佳嫻,你一定要想辦法將你舅舅和外祖救回來呀,沒有他們,我們就永遠沒有翻僧日了。你去找柳妃,求她想想辦法······”
“娘親,這正是我帶傷趕過來見你的原因之一,我如今也是見不到柳妃娘娘的。眼下玉如歌馬上就要變成錦親王世子妃,柳妃娘娘怎麼會為了李家公然與未來的錦親王作對呢!”
腳傷大好之後,自己第一件事便是去宮中求柳妃娘娘,希望幫舅舅和外祖父翻案。可是到了宮中,柳妃娘娘卻麵露難色。隻道已經盡力,隻是那錦親王世子幹預其中,愛莫能助,。
一番想來定是玉如歌在背後慫恿的。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便在世子麵前煽風點火,一步步將自己的母親逼入絕境,讓烈氏做平妻,自己好名正言順的飛上枝頭做鳳凰。
“母親,我們一定要想辦法讓玉如歌做不了這個世子妃,還要讓錦親王世子厭棄於她,柳妃娘娘才能出手相助”。
沒有撫遠將軍府,沒有李家,沒有母親這正室在玉府,不要登上皇子妃之位,就是嫁入一般的顯貴人家都再無可能。那自己多年的努力又算什麼。柳妃娘娘的對,隻要讓錦親王世子厭棄於她,介時再從中斡旋,李家興許還有翻身的可能。想到柳妃某些暗示性的話語,玉佳嫻就心懷雀躍。
“讓她做不了這個世子妃,還要讓錦親王世子厭棄於她?”玉佳嫻的話讓李氏一怔,卻是苦笑著搖搖頭:“太晚了,如今我都被老夫人和老爺罰到這家眯來了,如何還能有法子動她”。
玉佳嫻聞言笑得陰險,扶著李氏坐在一邊的床榻上從衣袖中取出一個紙包:“母親錯了,就是在這家眯才有法子,女兒都已經盤算好了,你且聽我來”
廂房內,李氏聽著玉佳嫻娓娓道來的的法子,連連點頭。
母女二人續完話,外麵色漸亮,玉佳嫻見李氏的身上寒酸得緊,一件像樣的首飾都沒有,手上的水泡更是一個接著一個,不由拉住李氏的手問清詳情,一問之下,臉上染上幾分怒色,“母親再忍上幾日,將來回了府,這裏欺負過您的,咱們再一一發落了他們”。
“我知道了,你也慢些走”,
望著漸行漸遠的玉佳嫻,李氏原本如同死灰一般的心再次燃燒起來。將玉佳嫻送來的東西心放好,便打起精神朝著後院走去。
在李氏走後,一個身影在家廟的一角一閃而過,悄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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