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老婦人這般一,甄氏更加是心中鬱結,“這可如何是好,那女子雖然出身不高,可是若是世子真的喜歡,將來也定會入得王府。若她是個沒心計的,本妃尚且可以容下她。她若真是個有心計的,將來不是會與怡兒為難。”
“所以,王妃才要未雨綢繆才是,眼下趁世子爺還未起興,趕緊想辦法處理掉她才是”,老婦人話間,眼中淨是凶狠。
“怪隻怪當初我一時心急,早早的將怡兒的名帖取了回來,原以為世子會雲疆的蠱毒傷了性命,恐怡兒要守活寡······唉!”甄氏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卻是猶豫不決,“無論怎麼,她對本妃始終是有恩的,何況她好歹是本妃請來的,又是戶部玉大人的姑娘,總不能隨意找個理由處理掉吧。”
見甄氏猶豫,老婦人在一邊勸道:“王妃難道要看著她登堂入室,成為郡主的絆腳石。恕老奴無狀,眼前王妃身子已經不爽利,若是世子真的看上了那蹄子,將來王妃去了,老奴也不濟事了。郡主便無人可依,豈不是要受盡欺淩,雖宮中有靜妃娘娘看著,可娘娘這幾年已然是不甚得寵了,的話王爺又能聽得進幾分。將來府裏有了其他的夫人主子,郡主要如何自處······”。
“不要了,不要了”,想到女兒將來無依無靠的淒涼景象,看著廂房的一尊佛像,甄氏痛苦萬分。抱著佛像哭道:“我吃齋念佛這麼多年,為何卻容不得我有一副好身子,為何要給我這麼多的難題啊,擋在前麵的為何是給佛祖傳經書的使者,難道我的罪孽真的這般重,一定要讓我死不瞑目,墮入阿鼻地獄嗎?”
“王妃不用多慮,這一切的罪孽佛祖自會算在老奴的身上,將來下地獄的也是老奴,再佛祖也有打盹的時候,否則怎麼會選這種滿腹詭計的丫頭來傳經”見甄氏淚流滿麵,老婦人也是心痛萬分,在一邊不停地安慰。
在老婦人的勸中,甄氏的哭聲漸漸停止,將手中的佛像放回原位,擦拭完眼角的淚水,整理好妝容,喚來一名彩衣婢女,一片從容地道:“去東院把玉家的四姐請來,本妃要在這裏會見她”。
“是”彩衣婢女應聲前往東院。
見婢女離去,甄氏將視線轉向一邊的老婦人,聲音中帶著無盡的疲倦:“一切有勞嬤嬤,一定要做得隱蔽些,不要留下什麼口舌才好,那樣會給怡兒帶來麻煩”。
老婦人一聽,知道甄氏已經應了,臉上帶著幾分滲人的笑容:“王妃放心,這次用的是奴婢流落西遼時得到的珍貴物件,常人是看不出來的,隻要得了手,奴婢便尋個機會抹了痕跡就是了”。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