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項過於敏感的事情,待時機成熟再吧,介時也是水到渠成,順理成章的事。
楊河與眾心腹擬定了計劃,這邊有個前提,首先要向州衙方麵拿到巡捕的權力。
不過楊河認為這方麵機會還是大的,情報所得知判官宋治圓管理河防與巡捕事,他年老體弱,早就不想管巡捕方麵的事。
而楊河享受判官待遇,眼前隻負責匪情事,向知州蘇成性要權,多分管一些,還是可以的。
……
六月初十日,州衙,二堂,會文館。
相比大堂的威嚴,二堂多了些親和,這也是府州縣正印官處理一般事務的地方,又稱為“退思堂”或“思補堂。”
二堂兩側有耳房,東側稱“會文館”,一般用來接待外來的文職官員。西側稱“會武館”,用來接待外來的武職官員。
此時會文館內,楊河與知州蘇成性,同知張奎祥,判官宋治圓,吏目陳泰安幾人相坐。五位正印官佐貳官商議事務,餘者雜官雜職,卻沒有資格在館內。
幾日不見,知州蘇成性依然紅光滿麵,他親切的寒暄,問楊河好不好,鄉勇壯士們有沒有安頓好等等。
然後進入正題,起他關心的青山殘賊的事。
此些賊不時騷擾州境,殺掠財帛人口,讓蘇成性很苦惱。為這個事,府城方麵沒少責怪他,但蘇成性無可奈何,現在指望楊河了。
楊河道:“此些賊寇下官也聽過,他們本為李青山部下,正月時青山賊被劉總鎮打得大敗,自己被擒獲,押往京師淩遲處死。餘者殘賊四逃,多躲藏在沂蒙山內。這沂蒙山山高林密,剿滅不易,很多賊又有快馬,普通官兵鄉勇確對他們無可奈何。”
蘇成性歎道:“是啊,特別他們在山東境,犯的多是南直境,二地協調不易,隻苦了我邳州百姓被荼毒了。”
他期盼的看向楊河:“楊練總可有什麼應對之法?”
楊河道:“方才老父母過,青山殘賊在山東,我邳州在南直。聽聞此些賊以偽元帥馮茂宏、李明祥等為首,人數有數千,馬賊數百。若麵對麵打仗,賊寇雖眾,我部下卻不懼他。然賊在異地,我部下又不能跨境剿滅,為今之計,隻有守了。”
蘇成性道:“怎麼守?”
楊河道:“賊寇來去如風,飄忽不定,然我邳州也有優勢,便是湖泊河網縱橫,通行不便。針對此點,隻要在關鍵的地方設防,餘者精銳待命,賊寇來襲,抓住時機重創他們,青山賊可滅!”
蘇成性陷入沉思,這是最好的辦法了,果然這楊河是個難得的沙場猛將,輕而易舉就想出應對賊寇之法。
當然,楊河這方法也是有前提的,就是其麾下較為悍勇,可以擋住拖住敵人,最後抓住機會殲滅。換成邳州的官兵衙役去打去守,自己不被反滅就好了。
他沉吟道:“楊練總言關鍵要點設防,哪幾處?”
楊河道:“邳州漕運之地,通行多是河流,能走的路不多,隻要守住二處,基本就斷了賊寇南下之路。”
蘇成性吩咐找來地圖,楊河皺了皺眉,這圖太抽象了,好在自己需要的點在圖上仍有標出。
他指著一處:“偃武鄉的禹王山,此山位運河邊上,附近是穀山,盛陽山諸山。又北離山東嶧縣的台莊集不遠,南離泇口集不遠。隻要在此處建一個寨子,就能扼住任何匪賊的南下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