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民心盡失,百姓們發現此獠隻是流賊,響馬之輩,群起反抗,張獻忠瘋狂鎮壓,到處“除城盡剿”,甚至首都,西京成都也發兵“剿洗”。
他下令除大西官員家屬,成都“城內居民一律殺絕”,數十萬百姓,不分男女老少,婦女孩,甚至繈褓中嬰兒,都驅到南門外殺戮。
百姓們哭求,:“大王萬歲!大王是我等之王,我等是你百姓,我等未犯國法,何故殺無辜百姓?何故畏懼百姓?我等無軍器,亦不是兵,亦不是敵,乃是守法良民。乞大王救命,赦我眾無辜民。”
按道理,正常人此時都會憐憫,張獻忠反是大怒,縱馬躍入人叢,任馬亂跳亂踢,並吼叫讓軍士急速動刑。
最後數十萬百姓血流成河,死於非命。
初時成都百姓希望過上好日子,歡喜地迎接張獻忠入城,最後結果是全部被他殺光,連婦女嬰兒都不剩一個。
將自己首都的百姓全部殺光,這事隻有張獻忠幹得出來。
史上四川屠戮甚慘,千裏無人煙,若最大的凶手是清軍,七成人命喪在他們手上。但至少有三成,或直接,或間接是死在張獻忠的手上,那也是數百上千萬條的人命。
二者都是人渣畜生!
楊河還認為,以張獻忠的暴戾猜疑,未必沒有殺光全四川百姓的心思,隻不過沒那個能力罷了。
經過他的治理,他由初入川占有大部分川地,兩年後不到三分之一,軍隊還要到處作戰,一些地方官員也拒絕屠戮命令,畢竟將自己治下的民眾全部殺光,這事太駭人聽聞了。
不過他的治下,“州縣之野已屠”卻是確實,川西為害最慘,經常城內城外沒有活人。
此人除了人渣,還特別無能之極,他有一百三十六營,數十萬的軍隊,清軍未入川,他就嚇得焚燒成都城而逃。
逃跑途中閑各營家眷婦女太多,跑得不快,就下令殺光軍中所有婦女,自己帶頭殺妃嬪。
又疑神疑鬼擔憂川兵造反,跑到順慶界,下令殺光軍中所有川兵。
最後他跑到西充界,遇到五個清軍哨騎偷襲,他被一箭射死,然後他的一百三十六營,數十萬大軍就全線崩潰了,根本一絲作用也無。
似乎他們在四川折騰兩年,隻為入川的清兵掃清障礙。
以川人麵對清軍的頑強,頑強抵抗二十年,隻能那些誤信流寇的百姓,死得冤枉。
楊河冷冷看著那邊,心潮起伏,明末大害,韃虜流寇,特別李自成,張獻忠等人,鼠輩耳。
如果大明朝經過三百年輝煌,要落幕了,落幕就落幕,人有壽命,宇宙有壽命,何況朝代國度?新陳代謝,壽終正寢也正常。
百姓活不下去自然可造反,以新興集團朝代取代之,然造反者也有相應的責任,穩定秩序,恢複生產,再造輝煌的文明。
然看張獻忠、李自成等什麼東西,所謂大順,大西什麼貨色。新興朝代,朝氣蓬勃,若大漢,大唐,大明文明燦爛,布武四方,就是大宋,都有主動北上收複燕雲之舉。
唯有李自成,張獻忠等人除了逃就是逃,除了潰就是潰,換成明太祖新建國度,山海關擋住敵人隻是基本,攻入遼東也是等閑,根本不必從山海關抗清抗到雲南去。
他們最大作用,隻是事實為滿清掃清障礙,讓他們得下更容易。
本質為野心家,邪教頭目,以愚民惡棍為骨幹,裹脅活不下去的百姓禍害下,最後謊言繼續不下去而崩盤罷了。
楊河目光森寒,定定看著那邊。
每觀史,總感覺明末孽畜惡棍太多,除李自成,張獻忠等人,還有官方的,韃方的。
他們很多人結局更讓人不滿,如左良玉,病死,死得太輕鬆。
張獻忠,被清軍用箭射死。李自成,被鄉民程九伯、金二狗用鋤頭砸死。這些人,都死得便宜了,若吳三桂,洪承疇,多爾袞,多鐸等人更不用。
楊河心中有決定,未來他要以淩遲,剝皮,腰斬等處置惡棍的刑罰來處置這些人。
他會建一個展覽館,將剝皮實草後的李自成,張獻忠、左良玉,吳三桂,洪承疇,劉澤清,劉良佐,多爾袞,多鐸等人全部裝進去,公示下,以儆效尤。
當然,現在他楊河還很弱,這些人更不好殺,特別張獻忠此人,可稱螳螂命,狡詐反複多疑之極。
楊嗣昌就有寫過詩句,描繪張獻忠此人:“不作安分降將,效尤奮臂螳螂。往來楚蜀肆猖狂,弄兵殘民無狀……”
意思這人若螳螂般會蹦跳,後世這詩的前句還被偷換為“不作安安餓殍”,降將變餓殍,讓人感覺莫名其妙。因為偷換的人,連基本的詞牌音律常識都沒有。
不過無論如何,他楊河會千方百計送這些人入展覽館。
……
他看著山下,看錢三娘,李如婉等人繼續追殺,追過官道,追到他們大陣前的百步。
不過此時流賊形勢平複了不少,特別他們精騎反應過來,數十數百騎的從兩翼抄來,楊河立時下令鳴金收兵,讓錢三娘等人回來,免得白白的陷入,折損兵力。
很快,在流賊精騎合攏前,錢三娘等人衝回山坡,個個若趕集回來,歡聲笑語。特別錢三娘馬鞍上掛了三四個齜牙咧嘴的人頭,李如婉則背著幾個,有若提著芋頭,正哈哈大笑對錢三娘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