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說我們有警員對這位小妞實施了******?”安德森望了一眼秦櫻,一陣大笑,
“你們黃種女人,白送給我我都不會要!小夥子,你還太嫩了些,你要告我們******?證據僅僅就是那********佬的口供吧,你以為憑這個就能告贏我們——”
秦櫻冷哼一聲,搶過去道:“你們白種男人,在我眼裏比大白豬也好不了多少!安德森,我告訴你,我是受害人,我會原原本本把事情經過向法官說出來!
“法官會調看你們這裏的監控錄像,你們中那個叫‘瑞克’的混蛋騷擾過我,一定會被錄進去,除非你們剪掉了這段錄像!”
“剪掉監控錄像?我們當然沒那麼傻!”安德森坐正身姿,獰笑起來,“因為監控錄像不可能錄進去一個白人摸了一個黃種女人的屁股!哈哈哈!”
“你什麼意思?!大肥豬,我希望你說話講究點分寸,你再對我們華人女子不敬,我會一拳將你三十斤肥膘給捶出來!”
秦櫻將拳頭捏得“咯嘣”作響,眼裏橫光直竄,一個練了十五年華夏武術的女子,一拳擊在一個人的腦袋上,足以叫他瞬間斃命。
“哈哈,你一個女孩也能玩功夫?那更有趣了!你知道嗎,女人進了監獄,沒有一個能逃得過獄警、同性戀和強奸犯的光顧的!”安德森靠在躺椅上,歪嘴一陣大笑。
“果然是他安排好的!那個吃你豆腐的條子,當時應該是刻意站好了位置,恰好避開了監控設備的拍攝!”厲淩反應了過來,“沒有物證了,現在我們隻有你的狀紙和鬆果、楓條的口供。”
“那這點證據,能告贏他們嗎?”秦櫻急了。
“很困難,但並不是沒有希望,也會持續很長時間,而且我們需要一個好律師。”厲淩望著安德森用中文和秦櫻說道,然後立即用英文問道:“安德森先生,這場官司要是打的時間長了,相信對我們雙方來說都不是好事,你確定你們要和我們打這場官司?”
“所以,你們應該主動來和我好好談談,我們也許並不需要在法庭上見。”安德森掐滅了煙頭,“我給你們一個月,或者再多幾天也可以,然後,你們利華木工廠從那塊地皮上搬走,那塊地皮我可以付給你們二十五萬美金。
“一塊貧瘠的山鎮小坪壩,竟然能賣二十五萬美金!上帝,這簡直是一個新的美國夢誕生了!有了這筆錢,你們下半輩子差不多也能衣食無憂,而且你們完全可以在其他地方再開一個木工廠。
“隻要你們答應這個條件,我們立即簽下協議,然後,我們就撤訴,在庭外達成和解,你那兩個夥計也就自由了,而且,我保證從此再沒有警察來你們利華找麻煩。
“我想你應該知道,你們打官司的勝算實在太小了,而我們咬定搶奪槍支、坐實那兩個華人要行凶殺人這一罪名,就能讓他們坐上好幾年的牢。你覺得如何?”
厲淩一望秦櫻,輕聲笑道:“怎麼樣?我沒猜錯吧,這個死胖子果然是有準備有計劃的,原來他們看中了我們工廠那塊風水寶地!”
第7章井水不犯河水
“他一個小鎮的警察,一年能賺多少錢?拿得出二十五萬美金麼?”秦櫻奇異道。
“所以,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啊!”厲淩搖搖頭道,“他背後定然有個金主在使喚他,他給我們二十五萬,可能那個金主給了他五十萬甚至更多吧。”
“嘿,孩子,你們聽懂了我說的嗎,如果你聽不懂,你回家叫你們的父母或者那個木工廠的老板來找我談!”安德森一拍桌子道。
“安德森,你不怕我們身上帶了竊聽器或者錄音設備麼?”厲淩笑道。
“不,你們身上要是有這種設備,我這房間的警報早就響了,怎麼樣,很先進吧?”安德森大笑開來,“何況,我這些話即便被法官聽到了又能怎樣,我這隻是想與你們達成庭外和解,我們可從未陷害過任何人,也絕不承認!哈哈哈!”
厲淩打了一個響指,說道:“你可能是全美最老謀深算的小鎮治安官了吧!我想問一個問題,為什麼,付你錢的那個人,他不來主動找到我們談?
“反正都要付錢,為什麼不直接付給我們,卻要過你一道手?還得如此大費周章地來買通你們警署?他不覺得這樣做,會把事情搞得太複雜、以致大家都會不開心嗎?”
“原來你看出了有人出錢讓我們這樣做,年輕人,你還真有眼光!”安德森神色稍微鄭重了些,“你當我想攬上這一攤子麻煩事嗎?這還不得怪你們自己!
“想一想,你們自己人是否曾說過‘無論付你們多少錢你們都不賣’?但付我錢的人,他又一心想得到你們這塊地,所以,他和我也是迫不得已才這麼做。
“我想這很容易理解,我就曾經見過一個奧地利人,在一個小城看中了一把破爛的小提琴,但人家不賣,他又非要買,最後,他竟然付了一百萬美元才買了走。人都有固執和任性的時候,尤其是有錢又任性,對不對?”
“哦?”厲淩聽罷,好好一回憶,想起來老媽包括三師兄的確對自己說過,有人曾來問利華木工廠那塊地皮賣不賣,而且還不止一次。
貌似有個老外曾出到過兩百萬美元,但老媽都不肯,而且回敬了他一句話:無論多少錢我們都不賣……隻是這事似乎已經過去了好幾年了吧,難道就是那個老外在搗鬼?
利華木工廠那塊地皮,是一百二十多年前、厲家老祖宗在紐約州東北群山、阿迪朗達克山脈裏找了很長時間才找到的風水寶地——一處龍樓寶殿。
厲家老祖宗在這裏建造了房屋和利華木工廠後,把阿迪朗達克山脈方圓附近的風水福蔭全部占納了過來。
一百多年了,普納爾穀裏其他的木工廠遷址的遷址、倒閉的倒閉,甚至改頭換麵,唯有利華依舊還在老地方挺著,人脈不絕,生意不斷。
厲家老祖宗還說過一句話,此龍樓寶殿可蔭福厲家後人出貴人,甚至貴不可言……有這些典故在,厲家後人如何肯賣這塊地皮?
想到這裏,厲淩一聳肩道:“那也就是說,我們隻能答應你這個條件,沒有任何其他可談的可能?”
“對,你很聰明。”安德森點點頭,“孩子,你記住,你們亞裔來到美利堅大陸,是想過上自由、有尊嚴、受法律保護的生活。
“可你們想過沒有?美國雖然是法治國家,可那些法律,都是有錢有權的人製定的。換句話說,法律在這裏,依舊是有錢有權人的借口和玩物,仍舊是窮人和弱小者遵守的遊戲規則。
“憑你們的能力,無論是打官司,還是在庭外想其他的辦法,你們都沒有取勝的可能。對你們來說,最好的結局,就是領走這筆二十五萬美金的橫財,然後滾遠點,大家就再無瓜葛,用你們中國一句古話來說,就是‘精水不翻喝水’,我說的沒錯吧?”
“井水不犯河水,安德森先生,你說的很對!”厲淩衝著安德森一點頭,見他靠在躺椅上一副狂妄傲慢的神情,厲淩恨不得衝上去狠揍他一頓。
其實自進了安德森的辦公室,厲淩便一直在壓抑心中燃起的另一股衝動,雖然他很想見識一下,以魯班術整人該會多麼神奇而有趣。
他很想對著這個死胖子施展一些腦中承傳的魯班術、讓他吃吃苦頭,可厲淩還是忍住了這個衝動,畢竟祖師爺有過絕命咒,不能以此魯班術主動整人害人。
雖然,現在對方已經欺負到自己頭上來了,但剛剛進入這一神秘領域的少年,還是有些不忍心出手。何況,他心機活絡的很:為什麼要當麵還擊?
無論自己掌握了什麼高明的手段和能力,絕對不能在此時當著安德森的麵來收拾他,這很不明智,暴露自己的能力絕對不是件好事,除非讓他永遠地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當下,他擺擺手道:“安德森先生,在我和我的家人仔細考慮你提出的這個條件之前,能容我問你一個問題嗎?”
“沒問題,我還真怕你馬上就答應了,這可不是你們華人做事的方式。”安德森笑道。
“付你錢、讓你把我們從我們那塊地皮上趕走的人,是西方人還是華人?”厲淩淡定地問道。
安德森從從辦公桌上收回雙腿,在椅子上驀地坐正,思索半晌道:“不好意思,這個問題我不能回答你,你知道,美國人是講信用、守協議的。”
“那好。”厲淩點點頭,“我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如果那個人得到了我們這塊地,他是想用來在這裏開發房地產、或是建造什麼公共設施比如公園、遊樂場,
“或者是,他僅僅是得來私用的?這個問題對我來說很重要,你一定要回答我!”
安德森默然一陣,答道:“好吧,我聽說他想在你們那塊地上蓋一幢度假別墅。”
“ok!”厲淩點點頭,“這樣吧,請容我們先回去考慮兩天,然後,我們再來談談,可以嗎?”
“我給你們三天時間吧,在那********佬出庭受審之前,你們隻有這一條路可以走,沒有任何花樣好玩,因為你們玩不起,也耗不起。你們華人都是聰明人,對吧?”安德森站起身來,一伸手,做出一個送客的姿態。
“我們一定會慎重考慮的。”厲淩說完向秦櫻一努嘴,走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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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淩駕駛著車子,向利華木工廠開去,皺著眉頭,一言不發,秦櫻坐在副駕駛位置上,也是心事重重。
難道真要費時費力費錢地請律師打官司?在美國,請個好律師打官司,律師費足以把一個小工廠拖破產。
決不能讓鬆果和楓條坐牢,自家木工廠那塊風水寶地,也決不會賣掉!沒有人,能把自己一家人從祖先買下的土地上趕走!
走白道,很難走通,請律師告狀、打官司?安德森說的沒錯,自家勝訴的希望很渺茫,而對方的勝算卻很大。何況,在美國,法律還真是有錢人才能玩得起的。
走黑道?那可不行,黑道絕不能碰,厲淩可不想招惹那些以愛爾蘭裔、意大利裔和俄羅斯裔為主的黑手黨。
那麼,還有沒有其他手段討回公道、保護自己的親人、保衛自己的家園?
當然有,那就是昨夜天降而來的奇緣異遇——自己腦海中承傳的魯班術!
腦海裏那麼多術法和法咒,大多都是整人治人的陰魅手段,而且還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整人治人,甚至殺人。
“觀此書習此術者,首要心地淳善,品性高潔,祖師爺於此書有三絕命咒:一咒習此術害人者;二咒習此術為財者;三咒習此術而甘受人欺辱者,是故凡祖師爺徒子徒孫,恃此術而防身自保、免受劫虞,以牙還牙,見招拆招……”
《魯班書》首頁開篇上那段話又清晰地湧現在厲淩腦海中,雖然祖師爺禁止習得這些術法主動去害人,可還有第三咒——三咒習此術而甘受人欺辱者!
習得了這些魯班術,卻自甘墮落、受人欺辱,就會受到祖師爺的詛咒而絕命!
被人欺負了,若不去還擊、報複,即便敵人已經罷手,祖師爺卻不會容忍自己的徒子徒孫受人蹂躪和欺壓,他就會懲罰這個習得魯班術的弟子……
“井水不犯河水,這可是你說的……”厲淩開著車子,突然冒出來這句話。
“小師叔你說什麼?”一邊的秦櫻被他這一句打斷了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