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子,別我沒給你機會,是你自己不好好把握,那就休怪我了!”
言閉,古琴老人不想再多費唇舌,幹枯的手掌用力一拍,分開時立刻在中間形成了一個龐大的靈氣球,森白圓潤,匹練橫生,右手突然一攥,手臂順勢彎曲做投擲狀,眼看便要朝對麵的宋岩砸去。
“啪啪!”
就在老人氣急快要出手的時候,他的肩膀那裏,卻忽然被人輕拍了一下。
“嗬嗬,老人家,一條喪家之犬而已,何需與他計較?您若想知道燕家在哪裏,我可以帶您去,我正好去那裏辦一件事,不知老人家可願意同行?”
“哦?”
“啪!”
輕柔的聲音傳來,古琴老人手裏的靈氣球立刻化為了泡影。
很是好奇地回了回頭,目及之處,見到的卻是一名年輕貌美的女子在衝著他微笑。
她大概二十三四歲左右的年紀,穿一身青色的長裙,腰間係著一根淺綠色的腰帶,腰帶上麵別著一塊帶穗兒的木質書簽,長條形狀,上有紋飾。如墨般的頭發傾垂下來,隻在中間束起好看的發髻,一雙丹鳳眼,兩條柳葉眉,挺翹的瓊鼻下,那張櫻桃口好似一個金元寶,秀麗可人,儒雅端莊,不失為一個大大的美人胚子。
古琴老人略微一愣,幾秒後趕緊朝那名女子抱了抱拳,笑著道,“嗬嗬,既如此,那便有勞姑娘了,但不知姑娘的尊姓大名?”
“嗬嗬,老人家客氣了,女子姓董,單名一個書字。”
“董書?”這個名字一出,古琴老人的眉頭不由地皺緊,沉思幾秒之後,忽然驚叫道,“莫非你就是墨寶仙,董書?”
“嗬嗬,墨寶仙那是世人的謬讚,老人家叫我董書就好。”
“哎呀,怪哉,怪哉啊!”
“哦?老人家何出此言?”董書一愣,不明所以。
一旁的詩畫同樣好奇,“爺爺,您這是怎麼了?”
古琴老人緊鎖著眉頭,視線突然一轉,赫然望向了不遠處的聰辯先生,急忙道,“聰辯先生,可否麻煩你過來一下?”
“哦?老人家有何事?”
“先生莫要多問,先過來再。”古琴老人一臉焦急道。
“這……好吧。”聰辯先生略微遲疑,雖然不知道這老頭到底搞什麼名堂,但還是邁步走了過去。
“噠噠…”
來到老人身邊,聰辯先生抱了抱拳道,“老人家找我有何事?”
古琴老人低頭閉了閉嘴唇,旋即抬起頭來,鄭重其事道,“聰辯先生,我有一個問題想向你當麵詢問,還望你能如實相告。”
“老人家請教。”
“那個,先生此次前來,是否也是去燕家?”
“哦?你怎麼知道?”
“嘶……”
這話一出,古琴老人的眉頭似乎皺得更緊了。
一旁的詩畫忽然覺得驚訝,瞪大了雙眼道,“啊?你也是去燕家?”
“嗯?莫非姑娘也是……”
“唉,其實我們都是。”古琴老人做了一個總結,仰頭看了看,又看了看旁邊的幾人,忽然幽幽歎道,“看來這次,燕家是要大刀闊斧地辦這件事了,嗬嗬,能湊齊我們四人,他倒是挺厲害的嘛,難得,實屬難得。”
“嗯?老人家此話何意?”聰辯先生最先發問,同時也問出了另外兩人想問的問題。
古琴老人目光一凝,忽然直視著聰辯先生,認真道,“聰辯先生,若是老夫沒有猜錯的話,您的本名是叫方棋吧?”
“啊?老人家你……你是怎麼知道的?”張了張嘴,聰辯先生頓時一臉驚愕,世人隻聞“聰辯先生”四字,卻很少有人知道“方棋”這個名字,眼前老人居然能一語道出他的真名,想來也是一名飽經世事的老江湖。
古琴老人老眼眯起,擺了擺手道,“唉,老夫怎麼知道的你先別管,最重要的是我接下來的這句話——若是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也有個外號,叫黑白子,不知對否?”
“嘶……”方棋可就完全愣住了,因為相對於他的真名,知道“黑白子”這個外號的人更是屈指可數!
眉頭不由地皺緊,方棋坦誠道,“老人家,你的沒錯,我的外號的確是叫黑白子,但您叫我過來的目的,不單單隻為了確認我的身份吧?”
“嗬嗬,方棋先生不要多想,我此次叫你過來,除了猜一下你的身份之外,更是有要事與你們商議。”
“要事?是何要事?”
“嗬嗬,方棋先生,看看咱們三人,你就不覺得奇怪麼?”
“奇怪?”方棋有些不解,他的實力雖當得起“黑白子”這個外號,但智力卻遠不夠“聰辯先生”這個層次,畢竟“聰辨”二字是他自封的,遠沒有“黑白子”那樣響亮,索性直接問道,“老人家,有何奇怪的地方?”
老人眼角一抖,一臉凝重道,“哼哼,覓知音古琴,黑白子方棋,墨寶仙董書,若是再加上一個神來筆陳畫,咱這南四奇“琴棋書畫”,便全都到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