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秦霜華聽聞掩嘴偷笑,如此落井下石的好機會,她豈會放棄?
聳了聳肩,秦霜華笑得很是猖狂,調侃道,“嗬嗬,甘師兄素來生活節儉,平日裏吃把瓜子都不帶吐皮的,如今對待周大師,你可是把這輩子存的最好的茶葉都拿出來了,紅地毯外加君子蘭,調費挺大啊,但人家偏偏不領情,你氣人不?依我看呐,甘師兄你這次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貓妖尿泡空歡喜,白白丟了你的三尺劍,人家就不給你煉,哈哈哈……”
甘子墨狠狠瞪了她一眼,本來火氣就大,對方居然還在那裏風涼話,那叫一個嗆火!
怒火上湧,控製不住情緒的甘子墨連臉皮都抽上了,沒有了周念在場,他還顧忌什麼?直接開罵!
“喂,東院的母豬是不是跑西院來了?趕緊給我轟出去!”
“老狗,你罵誰是母豬?”
“誰搭腔我罵誰啊。”
“你……好你個老狗,你居然敢罵我?”
“罵你又怎麼著了?”
“怎麼著?行,弟子們,給我一起罵他!”
“我看誰敢!”
……
唇槍舌劍,針鋒相對,但凡有點閑暇的空蕩,這倆人的嘴絕不閑著!
曾巧雲如今終於理解了周念之前那話的含義,現在看來,人家走是對的!
早走耳朵早幹淨!
臉上略帶怒色,曾巧雲忽然不耐煩了,可她作為一名孝順的弟子,自然不會對自己的師傅吆五喝六的,隻是話的語氣有些陰陽怪氣,顯然不想再聽那些不堪入耳的話。
“師傅,你倆先消停一會兒吧,周大師臨走的時候,還留下了一句話。”
“哈?”
這話一出,效果居然比藥還靈,東西兩院的掌門立刻就沒聲了。
聽聞周念還有話留下,甘子墨趕緊衝向了曾巧雲那裏,眸中毫不掩飾的熾熱,“快,快大師留下了什麼話。”
“他讓我過幾去一個地方找他。”
“哦?這麼大師就住在水之城裏?”甘子墨一聽,樂了!
周念的離開隻是暫時的,這在無形之中又讓甘子墨看到了一絲希望。
秦霜華更是一臉激動,忽然插嘴道,“那他要你去什麼地方找他?”
“他……”
“等等!”
然而,曾巧雲剛要出地名,卻忽然被甘子墨捂住了嘴。
眼角微抖,甘子墨忽然用餘光掃了掃秦霜華,接著給曾巧雲遞了個眼色,然後才收回了雙手。
“咳咳。”輕咳一聲,甘子墨鄭重道,“那個,巧雲啊,周大師留下的話屬於咱們西院的機密,你跟我到書房去。”
“是,師傅。”
“等會兒!”秦霜華急了,忽然追了上來,怒道,“老狗,莫非你想獨吞情報?”
“哼,獨吞?你對了!”出乎秦霜華的預料,甘子墨這次居然承認了,完便拉著曾巧雲邁進了書房,然後關上了房門。
“啪!”
門板摔得嘎嘣作響,在客廳都聽得清清楚楚。
秦霜華都快要氣炸了,怒火中燒,差點把牙齒咬碎。
可她再生氣,這裏畢竟是人家西院的地方,強龍難壓地頭蛇,有火也是發不出。
不過她自然不會放棄,見甘子墨背後使絆子,肯定是在憋著提前去討好周念,既然他不仁,就別怪自己不義。
微微擺手,一名弟子立刻湊到了秦霜華的身後。
“師傅。”
“你這幾給我好好盯著,看看西院的人都去了什麼地方,有什麼風吹草動,隨時向我報告。”
“是,弟子明白。”
……
靈雲飛刀已經到手,周念不辭而別,直接離開了神兵營。
剛剛回到大門口那裏,胡夷正百無聊賴地坐在石階上,都快等膩了,手裏捏著一根不知道從哪裏采來的狗尾草,正無聊地劃拉著腳下的泥土。
旁邊的清風和明月正在地上下石子玩兒,鬥蛐蛐的比試早已結束,孩子就是孩子,幾顆石子都能饒有興致地玩上半。
雙腿並攏慢慢伸直,胡夷伸了個懶腰,抬頭正要看看頭頂上湛藍色的空,一張溫和的笑臉,卻忽然映入她的眼簾。
“周……周念?”
“嗬嗬,等累了吧?”
“你……你可算是出來了!”胡夷趕緊從石階上站了起來,嘴上滿是抱怨,“你啊,讓我等的好苦,煉個器那麼費勁兒麼?造神武大炮都用不了那麼長時間!”
周念輕笑賠罪,“嗬嗬,抱歉抱歉,臨時有事,所以才耽擱了。”
“有事?你除了煉器還能有什麼事?”胡夷好奇了。
周念攤了攤手,故作神秘道,“你就別問了,我們現在該去救你叔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