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你的兵器煉成了?”胡夷有些激動地問。
“成了。”
“那……可不可以讓我看一下?”
“一會兒你就看到了。”
“哦。”胡夷低頭沉默,遲疑幾秒,忍不住轉頭回望了一下身後的神兵營,抿了抿嘴唇道,“那個,周念,你在神兵營沒給我惹事吧?”
“哈?”周念駐足皺眉,“你怎麼會這麼想?”
“因為我之前在門口聽到了不少的躁動聲,裏麵都吵翻了,除了你,估計沒人能搞出那麼大的動靜。”
“我有你想得那麼調皮搗蛋麼?”
“有,畢竟你這人太猖狂了。”
“嗬嗬,我要是調皮搗蛋起來,這神兵營估計早被拆了,放心吧,我沒惹事。”
周念撂下最後一句話,完便加快了腳步。
胡夷一臉胡夷,低頭之後再度抬頭,見前麵的少年漸行漸遠,當下隻好緊跟了上去。
重新回到胡鬧的草房子,那家夥正躺在籠子裏翹著二郎腿,一臉悠閑地哼著曲。
“咳咳。”
幹咳一聲,周念直接叫人,“胡大叔,我回來了。”
“什麼!”
熟悉的聲音,胡鬧趕緊從籠子裏坐了起來,雙手抓著籠子上的柵欄,那叫一個急迫!
“他娘的,你子還知道回來?我等的花兒都謝了!”
周念輕笑賠罪道,“嗬嗬,抱歉抱歉,臨時有事,所以耽擱了些。”
“東西呢?東西帶來了沒有?”胡鬧根本無心聽周念道歉,張口便直奔主題。
周念拍了拍錦囊,接著往前靠近了兩步,把靈雲飛刀展示在胡鬧麵前,“東西已經到手,現在可以放你出來了。”
看了一眼周念手裏巧精致的飛刀,胡鬧眉頭頓時一皺,當下就不樂意了,“哈?就這玩意兒?你憋了半就弄來這麼一把不堪入眼的飛刀?逗傻子玩兒呢?”
一旁的胡夷更是隨聲附和,“周念,你是不是在故意戲弄我叔叔?這麼的飛刀能砍斷堅硬無比的籠子?你可不要……”
“能不能砍斷,得試過才知道,事實決定一切!”
周念揚眉打斷,時身體陡然躍起,手持靈雲飛刀對準眼前的鐵籠子橫向一削,“叮”地一聲響,切麵乍現,分崩離析,被飛刀削過的粗壯鐵條,竟生生斷成了兩截!
“鐺啷啷……”
“咚!”
一分為二,底部咣當掉在了地上,連帶著一臉吃驚的胡鬧毫無防備地從籠子裏掉出來,噗通一聲摔在了地上!
“哎吆,我的屁股!”
胡鬧摔地那叫一個瓷實,幸虧是屁股先著地,要是臉先著地,非毀容了不可。
摸著自己的屁股咿呀怪叫了幾聲,胡鬧重獲自由,臉上的疼痛不多時便被心中的狂喜所取代,把他給樂的啊,好像撒開鏈子的狗一般,滿屋子狂奔!
“浪裏個浪,咿呀呼嗨……”
他還唱上了,要是再給兩壇酒,估計都能漲倆調門。
“行了,別唱了,快辦正事!”周念實在不想聽胡鬧唱歌,關鍵他跑調。
“啊?”
胡鬧突然張了張嘴,回過神來的時候,這才想起自己屋裏還有客人。
不過他可沒先搭理周念,而是邁步走向了胡夷那裏,畢竟那是他的親人,血濃於水。
一臉激動地張開懷抱,胡鬧做事的確沒個正行,大聲道,“夷,叔叔自由了,我終於自由了!快給我個大大的擁抱!”
“哈?”
胡夷嚇得汗毛都立起來了,捏著鼻子連退帶躲,話更是直接,“我不要,叔叔你太髒了,你還是先洗澡吧,身上都餿了。”
“什麼?你居然嫌叔叔髒?不孝啊!忘記你時候騎叔叔脖子的事兒了?你時候在我脖子上尿了我都沒嫌棄,你這妮子吆,唉!”
胡夷臉色頓時一紅,聲嘟囔道,“叔叔,您能不能別提那些陳穀子爛芝麻的事?時候?我時候懂什麼啊。您……您還是先洗澡吧?”
“洗澡?那不行!”
“哈?為什麼?”
“洗澡傷元氣,我身上的灰塵和油垢全是寶,不能輕易洗掉的。”
胡夷,:“……”
一旁的周念都快要聽吐了,攤上這麼個邋裏邋遢的叔叔,胡夷這做侄女的心裏肯定很崩潰。
撇了撇嘴,周念直接湊了過來,“胡大叔,我現在已經把你救出來了,你可以幫我把機巧匣打開了麼?”
胡鬧轉頭,一臉古怪地打量了周念一眼,“機巧匣?可以。不過在那之前,能給我看看你手裏的飛刀麼?”
“飛刀?你看那個幹嘛?”
“好奇啊。”
“如果我拒絕呢?”
“拒絕?拒絕我就不幫你打開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