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嘩啦啦,他把桌子掀了,盤碗菜撒了一地。
看著如驚弓之鳥的女兒,又氣惱又心痛。“雪……你都十三歲了,是大姑娘了……”猶豫半,他真不知該如何下去。“唉……你是大姑娘了,再不能讓人隨便進你的屋、碰你……記下了?”
聽著他苦澀的聲音,白雪紅著眼睛,死死咬著嘴唇,點了點頭。“嗯……”
父女草草吃了幾口,白雪躲進自已的屋子,王成文則坐在屋子裏抽著煙,屋子裏沒有點燈,一點紅亮間或在黑暗中顯現。
“這麼大的煙味?不是不讓你在屋子裏抽煙嗎?還不點燈……”晚歸的白玲皺著鼻子進門,報怨地打開燈,卻被眼前的一幕嚇到了。“這是怎麼了?你喝酒撒酒瘋了?”
“你幹的好事!”王成文將一直攥在手心鈔票扔到她臉上。“因為這點破錢,你就把女兒給賣了?”
成團的紙幣正打在她臉上,“你耍什麼瘋,誰賣女兒了?”
“道貌岸然的林伯文!禽獸不如!雪才多大,他……”醜事是旁人幹的,可他卻怎麼也不出口。“他要再起壞心,老子跟他拚命!別再把亂七八糟的人往家領!”
“林伯文把雪怎麼了?”白玲瞪著王成文,隻見他用白眼剜她,卻不話,急得她衝進裏屋,拉起女兒不停地問。“雪,他怎麼你了?話呀!”
“他摸……摸我胸口了……”
“其他的呢?他還做什麼了……”白玲心急火燎,“快呀!”
“這還不是大事?還想他幹什麼?”王成文惱火的走進屋子,一把將白玲拉出屋子,關上房門。
“聽你那意思,還嫌不夠是吧?是不是還盼著再有點兒別的事?你還是不是個當媽的?你能不能盼咱閨女點好兒?”
“我怎麼不盼她好了……”
聽著門外的爭吵聲,白雪長長地籲了一聲。終於把第一把火點著了,不過想要讓他們離婚,這僅僅是個開始。伴著吵嘴聲,她卻睡得格外安穩。
王成文和白玲陷入了冷戰,兩人在白雪再不爭吵,卻又互不理睬,不到必須,幾乎互不講話。白雪並沒有感到一點點的不適應,反倒過得怡然自得,仿佛一點沒看到二人的異樣。
白玲也暗惱林伯文,不過卻也沒去質問。問了也是白問,還會白白得罪人,僅憑一個孩子的話,當不得真!不如繼續裝傻,待到關鍵的時候再……
她倒是想清楚了,白雪還得加強教育,不能讓她白白讓人占了便宜。早一點兒讓她明白男人是怎麼一回事兒,對她以後有絕對的好處!
女人最大的本事,就是抓住男人,不懂男人的女人白活一世!別沒相當的籌碼,不能輕易得就把自己交待了!
王成文對白雪的事愈加上心,恨不能時刻守在女兒身邊,甚至生出教女兒防身術的念頭。不過看著她纖細的四肢、身體,又怕女兒受苦、受累。隻能不斷地念叨男女有別,加強她的防人之心。
在父母兩種不同的觀念更新中,白雪終於迎來了學六年級第一學期的開學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