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中的爛草(1 / 1)

站在民主學的校門口,白雪怔忡了一會兒。這不隻是她的母校,還是他兒子的母校,她甚至還記得第一送兒子上學的情景。

時光逆轉,她又成了學六年級的學生,校舍還沒有經過翻新,土紅磚塊蓋起的平房,刷了藍油漆的門窗,黃土壓實的操場……

“白雪,傻站在門口幹啥呢?”白雪回頭,正看到一個身高近一米七的女孩對著她笑。

一時想不起她的名字,直到被她臉上的笑容閃了眼,才不經意地叫出她的名字。“路萍?”

“別傻站著了,快進班!”路萍笑著拉住她的手,走進校園。

路萍,一個早已習慣用笑容掩蓋傷痛的早熟女孩兒。四年級時被熟識的鄰居弓雖,一度曾經沉默膽的她,不知什麼時候學會用笑容麵對周圍的一切。

在同學裏,隻有她還能和白雪聊上幾句。白雪記得路萍隻在江城讀到初二,後來不知怎麼,她被弓雖的事情被傳開了,不久他們舉家遷到外地,便再也沒有她的消息。

白雪在學校裏沒什麼朋友,女生或多或少得聽過關於白雪媽媽的傳聞,無形中將她劃出圈外。雖白雪的學習成績隻比吊車尾好一些,可她的穿著、打扮卻在全校都是最時尚的,舉止間流露出的傲氣讓她顯得很不合群。

不過白雪自寫著熱,白雪想著吃過冷麵就去向陽鎮。待她洗過澡準備出門時,突然想起一件舊事。靈光一閃,計上心來,也許這又是個可以利用的機會。

拿上錢,她哼著曲一蹦一跳地出了門。整個下午,白雪都是在市圖書館裏自習,夕陽西下時她並沒去向陽鎮,而是走向相反的方向。

白玲慵懶地靠在許鵬程的懷裏,臉上還帶此許春意。許鵬程擁著她躺在床上,頂著圓滾滾的肚子喘著粗氣。

“今晚我住這兒,行不行?”他抽出一根煙,白玲替他點著火。“住吧!家裏隻有我,正好陪陪我,省得我害怕。”

許鵬程笑著捏了捏白玲的臉,他知道白玲是不簡單的女人,他們相好也算強強聯合。他和白玲是在一個飯局上認識的,他開采金船,雖賺了些錢,可倒是農民出身,在江城算是個睜眼瞎。采沙金,要走很多關係,白玲比他人麵熟,幾個次見麵後,兩人便勾搭一塊了。最後白玲隻象征性的投了點兒錢,便在采金船的股東。

不過自從白玲加入後,對外疏通關係都由她負責,少了雜七雜八的檢查,采金船可以日夜開工,而且開采的範圍也……

想到日過鬥金,許鵬程心裏美。他是地道的農民,在老家早就蓋起了樓房,可在江城還沒一個固定的落腳點兒。不是住賓館,就是夜宿白玲家。

中午他們二人請人吃飯,陪酒送紅包,打發好一幹大爺之後,便一頭紮進白玲家,雲裏霧裏,根本不在意外麵的是黑是白。又在床上廝磨了一會兒才起身,準備來頓燭光晚餐。

白雪坐在院子裏的暗處,聽著屋裏傳來的笑聲,算準時間,輕手輕腳地用鑰匙開門,猛地一推門。“媽,我回來了。啊——”

屋中正著端著盤子的二人也愣住了,呆呆地看著白雪,全然忘了他們身上未著絲縷。在白雪的尖叫聲中,他們才想起丟掉盤子,衝回臥室……

等白玲穿戴好,白雪早已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