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巫*妖妹子打賞的和氏璧~
郭誌彬從後麵敲了郭豆豆腦袋一記,戲謔笑道:“你不叫姆媽叫什麼!”
郭豆豆斜斜的看了郭誌彬一眼,撇了撇嘴巴,沒搭理他
郭誌彬眉毛揚起,行啊,子,一年不見,長心眼了。
這對父子眉來眼去之際,關秀秀已經收拾妥當,她也不去理這對父子,麻利的做好飯菜後,又打了盆溫水,伺候了李氏洗漱,一家人圍著桌子團團坐好。
幸好桌子是方的,關秀秀左手郭誌彬,右手郭豆豆,不然這對父子怕是還要鬥上一場。
李氏看了眼郭誌彬,問道:“這次回來就不走了吧?”
郭誌彬一邊給關秀秀夾了一筷子菜,一邊笑道:“不走了,這次要一家人在一起。”
關秀秀倒是不意外,昨晚上,兩個人歡好過後,郭誌彬已經的明白,陳子賢孫青等人這次獲利甚豐,擦拳磨掌準備下次再去,他身邊的幾個長隨也都帶出來了,下次便無需他親自出海。
郭誌彬話間,郭豆豆嘟著嘴巴看了他一眼,身子費力的探起,同樣夾了一筷子菜給關秀秀,隻是他人手勁,夾的菜倒有大半落到了桌子上。
郭誌彬好笑的看著兒子的爭寵舉動,又夾了一筷子菜,準確無誤的落到了郭豆豆的碗裏,看著兒子的臉瞬間皺成了包子。
郭豆豆好糾結,這是敵人送來的糧草,好想丟出去,可是姆媽又了,不能浪費糧食!
最後,郭豆豆還是不情不願的把菜扒拉到了嘴巴裏,好不容易咽下去,郭誌彬又是一筷子送來,郭豆豆恨恨的瞪了親爹一眼,把碗裏的菜再次消滅了。
如此一口又一口,郭誌彬悠閑的喂著兒子,關秀秀和李氏則是看著好戲,等這頓飯吃完,關秀秀故意笑道:“哎呀,豆豆今真聽話,吃了這麼多青菜。”
郭豆豆後知後覺的想起,壞心眼的老爹似乎每次都給他夾青菜,菜裏的臘肉他都沒有吃上幾塊!
郭豆豆對郭誌彬的仇恨值再度拉升。
用了飯,關秀秀泡了茶上來,李氏拉住郭誌彬問了些出行事宜,郭誌彬照例報喜不報憂,講的全是南洋風光,以及路上見聞。
他故意講的深入淺出,又夾雜了些上古神話,什麼會唱歌的人魚,哭泣的時候流下的眼淚就是一顆顆珍珠,又有蝦兵蟹將,手持破浪戟,一戟下來,就是一個巨大的浪花。
郭豆豆的眼睛越睜越大,身子也一步步的向著郭誌彬蹭去,郭誌彬注意到了他的舉動,卻裝作不知,話鋒一轉,起了南洋美食:“那邊的菜都是酸甜口味,海鮮多,吃起來很是爽利,水果也多,還被做成了點心,又香又甜,入口即化——“
郭豆豆砸吧砸吧嘴,兩隻肥嘟嘟的手已經搭上了郭誌彬的衣襟,一雙眼亮晶晶的看著親爹。
郭誌彬何等狡猾,順勢把兒子抱在了膝頭,講起來越發的繪聲繪色,到興起時,郭誌彬低下頭,看著兒亮亮的眼睛,笑著問道:“豆豆想不想和爹爹一起去吃啊?”
郭豆豆吞了口口水,連連點頭:“要!要!”
郭誌彬的手臂猛然縮緊,郭豆豆和他又靠近了三分,感受到懷裏一團溫呼呼的身子,郭誌彬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看似他一直在算計著郭豆豆,他心中又何嚐不緊張。
關秀秀看著郭誌彬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心中暗歎,到底是骨肉親情,若是換了旁人,郭豆豆絕無可能這麼快就親近起來。
昨晚上她對郭誌彬了他剛離去時郭豆豆的淒慘模樣,當到郭豆豆坐在地上,哭喊地,扯著嗓子隻要爹爹的時候,郭誌彬一個翻身,把她壓在了身下,臉貼入了她的頸項中,她的脖子上立刻感到了絲絲涼意。
關秀秀對郭誌彬殘存的些許怨念也煙消雲散了。
看到兒回來,李氏也放了心,她很快動身,往北京行去,關秀秀立於馬車前,捉住了李氏的手,“再住些日子吧!”
李氏歎了口氣,“自從去年開始,文人盡皆聚於北京後,永樂大典的編纂就加快了,你爹爹本就是個書癡,加上——”
她話一頓,關秀秀卻明白李氏的意思,郭浩儒一直為自己的權奸之名介懷,若是能在永樂大典的編撰上出一把力氣,至少史書上的評價也會從原來的一黑到底變成褒貶不一,就為了這麼個虛名,怕是會把自己累到吐血,李氏若是在身邊,卻會好上許多。
關秀秀鬆開手,“那還請父親母親注意身體,照顧好自己。”
李氏點了點頭,又親了懷裏的郭豆豆一口,才不舍的把孩子遞了過來,郭誌彬一手接過,直接把郭豆豆架在了肩膀上,惹得他咯咯大笑。
李氏看著這一家三口,心中終於放下,轉頭命令車夫啟動。
郭誌彬扛著兒子,伸出手來牽著關秀秀的手,關秀秀掙了一掙,低聲斥道:“被人看到了要閑話的!”
郭誌彬望了她一眼,一張俊臉上神采飛揚,自信的道:“了就了,我還在乎不成?”
關秀秀低低一笑,反手握住了郭誌彬的手。
郭豆豆在上麵不老實的叫道:“我也要牽姆**手!”
郭誌彬眉頭一皺,這臭子,雖然父子感情迅速增溫,在麵對關秀秀的所屬權上,郭豆豆還是寸土不讓,每晚上為了如何把兒子轟趕到隔壁,都絞盡了腦汁。
現在母親一走,倒是不好把兒子單獨放在隔壁了。
郭誌彬尋思著,是不是該給兒子找兩個丫鬟?或者童養媳?
郭豆豆已經大是不依的捉起了郭誌彬的頭發,屁股在郭誌彬肩頭扭來扭去,關秀秀看他身子晃了幾下,忙叫郭誌彬把兒子放下來,兩個人一人牽著郭豆豆一隻手,郭豆豆才算老實下來。
郭誌彬收回心思,看著關秀秀笑道:“等我把親朋好友都拜訪一遍,咱們就啟程回應府。”
關秀秀愣了下:“回去做什麼?”
那邊隻有兄嫂,還不如住在這邊,離公婆也近些。
郭誌彬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鄭公的船隊也不知道還能出海幾次,我總要早做打算——”
他的聲音一低,用隻有兩個人聽到的音量道:“我要自己造船!”
關秀秀腳步一頓,側頭看向了郭誌彬,見他一張臉上自信滿滿,陽光投射下來,俊臉上的每一個棱角似乎都在發光,讓人難以直視。
郭誌彬果然越來越強了,走一步,看三步,在別人都還沉浸在跑商帶來的巨大利潤的時候,他已經琢磨著組建自己的船隊了。
關秀秀突然展顏一笑,對著郭誌彬認真的道:“你有事情要做,我也有事情要做呢,不如,你先去應府好了。”
這句話宛如晴霹靂,打了郭誌彬一個措手不及。
他極是詫異的問道:“你有什麼事情?”
在他離開的一年多時間裏,關秀秀難道不是一直奉養高堂,照看兒麼?閑來養雞種菜,總之圍著家門打轉,能有什麼事情?
關秀秀但笑不語,卻越發勾起了郭誌彬的好奇心。
郭誌彬見關秀秀沒有的意思,心中一動,立刻做了決定:“好,那我們先去忙你的事情,再去做我的事情。”
很快,探了關家父母,又去安肅縣城看了外祖和外祖母,關家的幾門親戚也都提著禮物看了,郭家三口終於做好了出行準備。
最快活的莫過於郭豆豆,這子生好動,出門最是歡喜,也不肯老老實實的坐在父母懷裏,隻扒住窗沿不放,貪婪的看著馬車外的景色。
郭誌彬眉毛挑起,喊了聲:“停車!”
他探頭對著外麵的郭管事笑道:“兒貪玩,不如放到外麵。”
郭管事苦著臉接過了歡喜地的少爺,這東西可金貴著呢,沒看到京城月月送東西過來,新作的衫子,時興的玩具,一個都沒落下,現在還多了北京那邊!
關秀秀冷眼旁觀,心中暗歎,到底父親和母親不一樣,若隻有她在,那是萬萬不肯把兒子送到外麵的,郭誌彬卻不在意這些,在他眼中,男孩就該這般粗養。
馬車剛一啟動,郭誌彬便湊了過來,長臂一伸,攬住了關秀秀的細腰,聲音低啞的喚道:“娘子~”
關秀秀對郭誌彬剛剛升起的教子有方的好印象瞬間灰飛煙滅,這廝隻是純粹的欲求不滿吧!
兩個人廝磨了陣,馬車就停了下來,郭管事的聲音從外麵傳來:“奶奶,到了。”
比得不到更讓人惱怒的是得了一半,郭誌彬黑著臉下了馬車,郭豆豆毫無眼色的向著關秀秀撲了過去,再次成功的霸占了親**注意力。
母子二人在前,郭誌彬在後,走了兩步,郭誌彬心中怨氣消散,看著左右的景色,反應過來:“這是——”
這分明就是個農莊!
郭誌彬心中疑惑越發濃厚,關秀秀到這裏做什麼?家裏的莊子自有管事打理,隻要年終歲尾查點一下租子,收點野物也就罷了。
關秀秀卻沒有讓他疑惑很久,在莊子裏稍事休息後,便帶著郭誌彬到了離莊子不遠的一片田地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