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真搞不懂你們大人誒,明明喜歡人家,還故弄玄虛,有意思嗎?”
“多嘴,你懂什麼叫喜歡?!”紅衣男子白了二一眼,“大人的事孩少插嘴,拿酒來。”
借著酒勁,洪寧襄沿著酒莊外的路走到了竹樓前。
這是一座兩層的竹樓,一樓有灶房和客廳、客房,二樓是兩個臥室。
樓前的院子裏有一口井,井邊種著三棵棗樹、七八株不知名的果樹,外麵有籬笆做的圍牆。
在她身隕之前,除了石定峰,幾乎無人知道淩霄女魔和魔宗少主一同歸隱之後,曾經住在如此簡陋的地方。
經過了幾十年的風霜,這座竹樓居然沒有倒塌,不但保存完好,而且屋頂和竹牆還翻新過。
院子裏竟然養著十來隻雞,雞仔在地上啄著米,棗樹底下掛著一條繩子,晾曬著一件男式的道袍,道袍上居然打了補丁,一看就是老頭子穿的。
“咳——”洪寧襄故意發出聲音,沒多久,二樓的一扇窗戶打開,一道白光閃過,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子眨眼之間就已經站在了她的麵前。
“喂!你怎麼進來的?”老頭子看了看籬笆門,他明明布了一個法陣。
“區區一道羅陣,難不住我。”洪寧襄微微一笑,打量了他一眼。
世上有一種人生自帶親和感,這個老頭子就是這類人。瞧這院子被他收拾得和一個農家院無甚區別,想來此人是個與世無爭的隱士。
“這都被你識破!快,你究竟是什麼人?到我淩霄穀來幹什麼?”老頭子摸了摸下巴,不禁多看了她一眼。
以他結丹後期的修為,神識微微一查,就能感覺到此女有些古怪,應該是斂了修為,再觀她的打扮,白色幕籬遮住了臉,不過,他一眼瞧見了那一頭若隱若現的白發,心頭莫名一動——嘖,該不會和他一樣,也是個修仙修了四五十年沒人要的老太婆吧?
“你的淩霄穀?誰淩霄穀是你的了?”洪寧襄冷笑。這老頭子以為自己是誰啊,住在這裏就成了這裏的主人嗎?這座竹樓當年還是柳青冥修建的,別這座竹樓,就是整個淩霄穀,都是他的地盤,即使柳青冥死了,也容不得旁人霸占。
“這還用誰嗎?你去打聽打聽!”老頭子叉腰飛上了籬笆牆,“這方圓百裏,誰不知道我逍遙子的名號。瞧你這滿身酒氣,是不是去前麵的酒莊喝酒了?實話告訴你,你喝的淩霄醉都是我逍遙子釀的!還有前麵那個淩霄村,都是我逍遙子的地盤!”
完,他跳下籬笆牆,狠狠跺了幾腳,“我是酒莊的掌櫃,我還是淩霄村的村長,你,淩霄穀是不是我的?”
“我是問你,憑什麼淩霄穀是你的?”洪寧襄扶了扶額,她不就是問了一句,至於他這麼上躥下跳的嗎?還有他回答的根本不是重點好吧?他如何證明淩霄穀是他的?
“我為什麼告訴你?我是就是!去去去,別耽誤我幹活!”逍遙子惦記著自己煉製的丹藥,可不想浪費時間和陌生人聊。若不是猜想她可能是個可憐的老太婆,他早就一棍子把她攆出去了。
洪寧襄看了看色,今有些晚了,不如明再來跟這個老頭討一杯酒喝,順便再打聽打聽,他是如何霸占淩霄穀的。這麼一想,她轉身離開了。
回到望仙閣,聽吳行,石定峰手裏的事情還未辦完,還需要兩才回,而朱宸風今日也出去了一趟,是去接他的好友楊靖飛,可直到晚上,他也沒回。
第二日一早,洪寧襄又去了淩霄穀的那座竹樓。
今日她有備而來,是以當逍遙子又一次攆她走時,她笑盈盈地道:“我今隻是來跟你討杯酒喝,不是來跟你打架的。可否請我喝幾杯?我要三十年以上的陳釀!當然了,我不會白喝你的酒,我用一枚上等仙果跟你換,如何?”
“什麼仙果?我看看!”
洪寧襄就知道他會是這個反應,昨瞧見樹上結的靈果就猜到了這老頭子的喜好,一早就從戒指空間裏摘了兩枚新鮮的玉清滌塵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