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人,建奴八成在焚燒地道”
王騰臉色突變,“賊人好生奸詐”。
眾人不解,“怎麼了?”
“不知道誰給豪格出了主意,他們竟然知道焚燒泥土,熱脹冷縮,可惡呀”
“什麼熱脹冷縮?”眾人麵麵相覷,王騰卻沒有解釋的心思,“你能找到地道從哪處城牆經過嗎?”
馬武有些不確定,好像記得,但又怕不準!”
事關重大,王騰當機立斷,“黃虎,速在城內靠牆根的位置挖上一個深約一丈五尺的巨井,再從百姓家中搜尋肚大口的壇子,用皮革蒙住壇口,將其放入井中。再派數名耳目靈敏之輩輪流伏在壇口,靜聽地下傳來的聲音!”
“諾!”
王騰汗濕衣襟,好險!真要是讓建奴燒塌寨牆,後果不堪設想。
“蹬蹬蹬”,王騰腳步飛快,幾個呼吸就下了城牆,著軍士去把諸將等人喚來之後,他在苦思破解之道。
不多久,一行人行至地道的位置。
站在地上,確實可以感受到溫度的攀升。
眾人麵色皆是大變,如此大的熱量,豈不是明對方已經在城牆底下焚燒久了?
建奴軍中難道有打洞的耗子不成?
若不然的話怎麼會鑿的這麼快?
好深的心機呀,隻要燒軟城牆下的根基,寨牆必然傾斜,甚至坍塌,那時快,建奴便可以長驅直入。
到底要怎樣做才能應對的了這條“燒牆計”?
“大人,水能滅火,用水如何?”
王騰嚇了一跳,“萬萬不可,水火相遇,城牆又要遭殃,這時候用水已然來不及了,隻得另想他法了”。
“大人,再築一道內牆,如此方可高枕無憂”
事發突然,誰也沒想到建奴還有這一手。
宋獻策沉著臉,補充道:“大人,當務之急是確定地道是從何處過的城牆,然後在城牆兩側聚集弓弩手,若有建奴來襲,務必全力狙擊,同時城內也要多備兵卒”。
王騰明白,若是一開始發現的早,那麼隻要往地道內灌水,建奴的計策就會失去作用,但此刻熱量如此之大,很明顯對方已經燒了許久,在這種情況下,若是再灌水入道,隻怕熱脹冷縮之下城牆塌的更快!
現在王騰隻希望堅固的城牆能夠多堅持一陣子,不然廣靈軍根本來不及做出適當的反應。
軍寨中可沒有甕城,破了寨牆敵人就能長驅直入。
城牆隨時可能崩塌,沒了堅城作屏障,廣靈軍該作何應對?
城外足有一萬建奴,單論數量,足足是廣靈軍的四倍,再錯一步,即將滿盤皆輸。
王騰明白自己看了對手,幸好,亡羊補牢為時未晚,廣靈軍軍還有時間。
“黃虎”
“末將在”
“你速領五百兵丁於北門巡視,若有異常,可先斬後奏”
“黃得功”
“在”
“你與馬武一道指認地道,若是及早發現,重重有賞!”
“諾!”
軍情緊急,黃得功召集軍卒之後,片刻也不敢耽擱,他急於奔赴北門,一探究竟。
軍寨再一次沸騰起來,軍卒、民夫齊動員,便是鐵廠中的鐵匠都拿起了武器,隨時準備殊死一搏。
王騰與黃得功剛剛抵達北城沒多久,馬武便到了。
不得不,馬武確實有一套,他隻是看了一眼地道口,又貼在地上聆聽了一陣子,便大概確定了地道途徑城牆的方位。
豪格畢竟能量有限,他們鼓搗不出火藥,隻能用這種火油燒牆的法子來出奇製勝,可是,城牆連綿不絕,火油、地道畢竟有限,所以,他們隻能集中所有的火油焚燒一處。
這樣的話,固然可以在最大程度上灼燒城牆,卻也為廣靈軍找尋“隱患”提供了便利。
馬武與同伴賣力推演,找尋,終於在一柱香之後找到了建奴焚燒城牆的具體位置。
“大人,具體的位置應該就在這裏!”
剛才,為了吸引守軍的注意力,城外的建奴同時開鑿了多條地道,他們試圖迷惑廣靈軍。
然而,馬武的出現瞬間破開迷霧,直抵真相。(未完待續。)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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