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話沈嫻已經進了宿舍,李磊握著曾依依的手在門外等她。
曾依依感受到了簡慷身上的冷氣,暗地裏掙紮著要從李磊手裏抽出自己的手。
李磊放開了曾依依的手,反手攬住曾依依的肩膀,讓曾依依更加有苦難言。
要知道,李磊打在軍人出身的李宗榮嚴格訓練下長大,別看表麵看起來吊兒郎當,其實沒有一間斷過鍛煉,曾依依力氣大,在他麵前卻是沒有用武之地,他攬著曾依依肩膀的手猶如鋼鉗,曾依依動一下都會很痛。
是曾依依自己要李磊陪她演戲給簡慷看,想看看簡慷的反應的,現在李磊配合她不讓她露出破綻,她總不能反過來自我拆台吧?
沃琳進走廊,看到李磊親密攬著曾依依的場麵,她心裏沒有一點違和的感覺,反倒覺得這一對很般配。
兩人個頭相差不大,曾依依隻比李磊低不到半頭,男的痞帥,女的囂張靚麗,帥哥出口成髒,靚女出言不遜,世界上再沒有比這兩人更般配的了,還真是王八看綠豆,看對眼了,哈哈。
“笑什麼笑!”曾依依被沃琳笑得惱羞成怒。
她被李磊鉗製,害怕簡慷的冷氣,隻有被她擠兌習慣了的沃琳,她覺得可以當成出氣筒,自動忽略了上次從沃琳這裏落荒而逃的事。
令她沮喪的是,這一次,她再次被沃琳忽略。
沃琳進宿舍看到沈嫻,也有些驚喜:“沈老師,你搬回來住吧,肖虹那家夥一到晚上就玩失蹤,張萍三打魚兩曬網,這麼大個宿舍幾乎隻有我一個人住,好孤單呀!”
沈嫻用手順了順沃琳的卷發:“這還不好呀,你喜歡看書,一個人住正好沒有人打擾你,練字也可以更加專心,別人想單獨住還求之不得呢。”
完,沈嫻拎著找到的幾本樂譜就出了宿舍,和簡慷打過招呼後離開,李磊攬著曾依依隨後跟上。
繼上次銀樓商演後,又有人找上沈嫻要求有償表演,不止是樂器演奏,還有即興書畫表演,節目主持人等,目前沈嫻還隻是演奏樂器,不過已經從台後走到了台前。
宿舍裏安靜下來,沃琳習慣性先擺好飯桌,然後就坐下靜靜地織毛褲,沒有像以往那樣和簡慷起她上班時遇到的趣事,也沒有問簡慷這兩在忙什麼,怎麼今才過來。
她的世界簡慷不感興趣,簡慷的世界不願意她觸碰,她還有什麼話能呢。
她手裏織的毛褲,是年前沒來得及織的簡慷的毛褲。
現在因維修組的重組,她被閑置,沒事可幹,又有簡慷在她眼前晃,時刻提醒著還有毛褲這個事沒有完成,她想忘掉毛褲都難。
半個月下來,毛褲一條腿已經成型,另外一條腿也已織到了膝蓋以下,隻要這條腿織好,整條褲子就算完工了。
出乎預料地,簡慷主動和她起了他實習時的事:“老板昨帶我去看了一塊地皮,那塊地皮全部建別墅,讓我給他設計規劃圖,我以前隻接觸過獨棟房屋設計,整塊地皮的設計還沒有接觸過。”
“這不就接觸了嗎,”沃琳順勢和簡慷聊起來,“人總是要接觸新事物的,再擅長的事也不可能幹一輩子,再好的東西也有被時代拋棄的時候,沒有挑戰哪來的進步。”
“你的道理我知道,就是覺得心裏沒底。”簡慷把菜盛到盤子裏放上飯桌。
“是喲,有時候工作壓力太大,出來就好了,我雖然不懂你的專業,但當個傾聽者還是做得到的。”沃琳覺得兩人現在的相處方式才正常。
“嗯,的沒錯,給你這麼一呀,我也沒有那麼心慌了,反正就是試一試嗎,成了最好,不成也沒關係,我隻是一個實習生,試金石,老板不會把希望壓在我身上。”簡慷自己動手盛飯。
“那可不一定,不管你能不能成功,都積累了你的學識財富,如果你成功了,又能賺一筆,老板也能省去大筆請專業設計院的設計師的錢,這是雙贏。”沃琳的話帶上了調侃的意味。
“如果真能如你所,倒是最好的結果。”簡慷認真思考起來。
簡慷邊吃飯邊認真思考著設計的事,沃琳沒有打擾他,靜靜地吃過飯後,繼續織毛褲,等簡慷不再吃,沃琳收拾碗筷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