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有話?”微微歪頭,白牡嶸看著他,不知他有何高見。
“楚鬱與太子過往甚密,你還是心為上。既然擔心自己命不保,就應該謹慎自己的言行。”宇文玠看著她,臉上的紅點點好像也在動,使得白牡嶸分心一直在看他臉上的紅點點。
“就是幾次偷偷出府溜達,碰見並認識了楚公子罷了,也談不上什麼交情不交情的。再,王爺不是都答應我要去皇上那兒休了我的事兒嘛,還要將名牒還給我。想來王爺是言必行行必果,所以我在這皇城的日子也不多了,不準哪就走了。這些交錯的利益糾紛,和我也沒什麼關係了。”太子,屹王,還有這個彧王爺。各自為陣營,還有那麼多的權貴,這裏頭水深著呢。
“還能承認自己偷偷溜出府的事兒,你到底是不知深淺,還是太過單純。”完全看不出她做事的章法來。
“你放心,我不是那種大開廟門不燒香,事到臨頭許牛羊的人。正經的根正苗紅,不是那隨風倒的牆頭草。”盡管她是打沒正形,但家裏三代人民警察,家風極正,最後導致她也沒‘歪’。
她的話一套又一套,宇文玠似乎也很無言,“自己惜命,又忽然一副坦蕩激昂之色。”真是叫人捉摸不透。
“年紀見識少,也在常理之中。這人啊,可能會被摧毀,但永遠不會被打敗。所以,坦蕩激昂是應該的,總不能叫我因為形勢而畏首畏尾的伏低做。”按照他的意思,好像她情勢不如人,就得憋著才合常理。
宇文玠看著她,倒是很意外從她嘴裏聽到這種話。這世上被打敗的人多了去了,她卻人永遠不會被打敗。可被摧毀,不就是被打敗麼?
瞧他那可憐兮兮的眼神兒,白牡嶸就不由得歎氣,都人不可貌相,這話放在宇文玠身上最合適。
從他外表來看,他就應該是一個安靜內向的剛成年的男孩兒罷了。但事實上,他不是。
換了個姿勢,距離角落裏的暖爐更近一些,“對了,我還不知道飛龍湖在哪兒呢?”聽著外麵的動靜,人聲少了,不知到哪兒了。
“在龍山,皇家獵場以北。距離皇城二十裏,需要兩個時辰。趁著這個時間你可以睡一覺,不要再話了,吵得很。”閉上眼睛,宇文玠不打算再和她話了。而且,還直言她很吵。
白牡嶸無言以對,她隻不過問個問題罷了,果然討厭一個人,連呼吸都是錯的。
“有的人不話也可以做出很讓人生厭的事情,譬如成親那日,你為什麼脫我衣服?既然早就打算休了我,遠離我這個曾被爭奪的‘禍源’,你脫我衣服就不對了。”他的做法才令人費解。
“洞房花燭,本王脫你的衣服有何不妥?不過那時倒是不知你有自解衣衫的能力,是本王瞧你了。”閉著眼睛,他諷刺的極其到位,同時又將自己脫她衣服的行為的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