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兄弟,你好好休息,我去把外麵那些人打發走!”
如今徐堇依家的日子越過越好,羨慕的有之,嫉妒的有之,熊大錘子雖不甚通人情世故,但是看到外麵那麼多人都圍在這裏,不由得有些惱火,這都多久了,還圍在這裏!
過了一會兒,李大夫又叫熊大錘子,徐堇依還以為做什麼,趕緊進去問:“爹,你是哪裏不舒服嗎?”
因為表麵可有看到的傷痕都被徐堇依自己處理過了,剩下的就隻有看不到的,可徐堇依不是大夫,所以,她很緊張。
“沒事,我就是覺得好像腿折了,你去叫你伯伯來幫我看看。”
仇氏被徐堇依放在自己的屋子裏了,所以沒有聽到。
徐堇依出去之後叫了熊大錘子,沒一會兒,熊大錘子出來叫熊燁琰去叫大夫。很快,大夫來了,跟李大夫自己說的一樣,小腿處骨折了,不是很嚴重,但也要在床上休息個把月。
經過這一次的事情之後,徐堇依家和熊大錘子家之間的關係更加親密了!不時的你來我往,今天送吃的,明天送鞋子,總之,他們之間的鄰裏關係比起村裏其他人,要好太多了。
李大夫在床上休息了一個星期之後才漸漸可以拄著拐杖下床了,醫者不自醫,他隻是大概的知道自己的腿怕是折了,但具體怎麼樣還不清楚,還好這裏還有其他大夫,加上都是同行,請的是熟人,不是赤腳大夫。腿很快固定好了,開了幾幅藥,就走了!
李大夫腿腳不方便,作為好鄰居的熊大錘子總是叫熊燁琰過去幫忙,每次都是李大夫上茅廁的時候,熊燁琰就黑著臉過來,幫完之後,黑著臉離開,從始至終,一句話都不跟徐堇依說,但是徐堇依知道,熊燁琰快要氣死了。
等李大夫可以不用拐杖走路時,仇氏的肚子已經大的不行了,動也動不了,每天隻能在徐堇依的攙扶下才能勉強走幾步。李大夫心急,巴不得自己一下子就好了,妻子生產,作為丈夫的,怎麼放得下心來?
終於,仇氏在五月尾的一天開始肚子疼,精疲力盡才生下了一個六斤重男娃,徐堇依終於迎來了她的弟弟。不用仇氏說,徐堇依就抱著自己的親弟弟在懷裏逗弄。李大夫高興壞了,等仇氏安穩下來,便和熊大錘子去喝酒,從來甚少喝酒的李大夫這一次喝得酩酊大醉,被熊大錘子背回來的,夜裏吐了好幾次這才消停。
第二天仇氏醒了之後,徐堇依抱著弟弟來到仇氏床邊,空氣中還隱隱有消散不去的血腥味,仇氏頭上包著一塊厚厚的頭巾,窗戶關的嚴嚴實實,被子也蓋的厚厚的,仇氏躺在床上,額頭上不停的冒汗。看到徐堇依進來,她高興的招招手,“依依,抱過來我看看!”
徐堇依依言,把弟弟遞到仇氏手上,“娘,你這裏搞得這麼悶熱,不覺得很悶嗎?”
仇氏白了徐堇依一眼,“這坐月子哪能像平常一樣?坐月子不能見風,更不能碰冷水!哎,說起來當年生你的時候哪有這麼多顧慮,沒人告訴我不能摸什麼,不能碰什麼,不過好在那時候不算太熱,日子悠悠的就晃過去了。可是生這個討債的,可就難熬了,眼見著馬上就是六月天了!”
徐堇依很同情仇氏,馬上就是六月三伏天了,要是每天腦袋上都包著一塊頭巾,還蓋這麼厚的被子,不能見風,不能碰水,那仇氏一個月之後會不會都餿了?想到這裏,她不由得狠狠搖頭,“娘,沒有這麼多規矩吧?我們不碰冷水就是了,熱水可以的,洗澡也行,不能吹風你不出去就是了,這屋子裏的空氣還是要保持流通,不然,這也太悶了,弟弟怎麼受得了?”仇氏搖搖頭,“哪有你說的這麼簡單!好了,你是小孩子不懂事!你去看看你爹醒了沒有?從來沒喝過酒的人居然學人家喝酒,看不難受死你!去給你爹泡一杯濃濃的苦丁茶!”
徐堇依明明知道仇氏就是嘴硬心軟,但是對她,她真的無可奈何。看了李大夫之後,徐堇依才回來跟仇氏說沒事,睡著了,仇氏一顆心才放下來。
這邊母女兩正在為坐月子而煩惱,那邊村子裏已經鬧翻了,徐大牛因為年過二十,始終沒有成親,村子裏早就有傳言,這會兒愈發厲害了。更加坐實徐大牛天煞孤星的命運,徐大牛一氣之下,去鎮上喝酒去了!本來喝酒就喝酒,沒關係的,誰知道徐大牛喝醉酒之後,和一個人爭吵,把那個人打成了重傷,為此,徐大牛身上更是背上了官司。
這會兒整個山塘村都在談論這件事,等這件事情風頭過去之後,仇氏的月子幾乎快去一半了!而李大夫終於在自己的努力下,丟掉了拐杖,每天逗弄兒子,不亦樂乎!
當徐堇依聽到這件事的時候,正是他們家辦弟弟滿月酒的時候,乍一聽到這件事,徐堇依先是一愣,然後很快就丟在一邊去了。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當著眾人的麵,徐大牛和遠在鎮上快要生產的徐蘭兒以及徐花兒反正徐耕田家一個沒落下,全部都在場,齊刷刷的朝徐堇依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