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宗平與陸桓回到了府衙,受到了衙役的熱情在歡迎。
“大人,您這次可真是太太太厲害了。竟然這麼難的案子,都讓您給破了!”
“對啊,這件事可傳遍了整個青州以及下麵的各個縣鎮,大家都傳的越來越邪乎……”
“就是就是,這次我們遠河鎮可真是長臉了。”
“……說是什麼巫蠱娃娃害人,結果竟然還是人,還是大人厲害,火眼睛睛的,直接就看出來了!”
……
眾人誇的姚宗平臉上發燙,別人不知道,他還能不知道?
這次主要就是多虧了蕭夫人,否則,別說是破案了,估計,連看都看不出來。
可惜,對方不肯給他當師爺,否則……這遠河鎮以後被治理的多好啊。
姚宗平去也知道分寸,低咳一聲:“你們這次想多了,是人聶知州能耐,本官……其實沒做什麼。”
蕭夫人說了,低調。
再說了,這次聶老兒肯給他臉子?肯定對方最後把功勞全部都占了。
算了,這些年也不是第一次了,再說本來破案的也不是他,人蕭夫人都不在意。
如果繼續傳下去,等上頭發下獎賞,他才是反而更丟人。
衙役懵了:“啊?”
姚宗平低咳一聲,“以後比亂說了,這次……是聶知州辦的。”
姚宗平咬著牙,囑咐了一番,跟陸桓回了書房。等回去,一屁股坐在那裏,撐著腦袋感慨:“你說這蕭夫人,不會發現什麼了吧?”
陸桓慢慢搖搖頭:“應該不會吧。”
姚宗平嗯了聲,看陸桓眼底浮掠著不安,安撫道:“你放心,等第三件案子一完,我就想個地方讓他們去找。等他們一走,你就去別的地方躲些時日,等事情過去了,你再回來。”
陸桓垂著眼:“可……大人,其實我……”
姚宗平看他臉色不對,猛地站起身走過去,雙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你不會想去告訴她你就是……就是……我不許!誰知道他們到底打算找你做什麼?你不許去!我好不容易把你救了下來,你要是敢再去送死……我就!我就陪你一起去死好了!”
姚宗平說得很是嚴肅,嚇得陸桓一跳,他仰起頭,眼圈忍不住紅了:“這些年……我連累了你這麼多年……我……我……”
“胡說什麼呢?什麼連累不連累的,再說了,當年你不還救了我麼?好了,多大點事,如果到時候真的被找到了,那我就跟你一起去,我就嚷嚷的全天下人都知道,看那老妖婦還要不要臉!”姚宗平說話一直粗俗,平日裏陸桓都會糾正,可在那人身上,陸桓恨不得一起罵,隻可惜,他讀了這麼多年的書,君子之德風讓他說不出那些字眼。
姚宗平看他臉色好看了很多,這才鬆了口氣,“這就對了,左右我們如今孤身兩人,相依為命了這麼多年,你也不忍心以後讓我一個人吧?”
陸桓紅著眼,終究沒再說出什麼喪氣的話。
而另一邊,楚輕與李天嘯等人也回了客棧。
天一等人奇異的發現皇上自從回來之後,似乎心情特別好。
忍不住幾人對視幾眼,難道楚姑娘已經答應皇上了?
可看兩人之間又與平常無二,未見任何親昵。
這著實讓天一看不懂。不過,很快兩封信就交到了天一的手裏,他看了看信來的地方,不敢耽擱,敲響了房門:“老爺,夫人,屬下有事稟告。”
李天嘯的聲音傳來,等天一進來時,就看到楚輕與李天嘯一個坐在桌前看醫書,另外一個則是在軟榻上擺了矮幾在自己下棋,走過去,對著兩人分別躬了躬身:“老爺,來了兩封信,一封是先前讓查的關於這陸桓陸先生的事,另外一封……是潘文將潘知州遞上來的。”
楚輕與李天嘯一愣,對視一眼,楚輕放下醫書,朝著軟榻走過去,坐在了李天嘯的對麵。
李天嘯接過天一遞過來的兩封信,隨手把其中一封給了楚輕。
天一不經意瞧見了,卻也沒說什麼,不過心裏卻是起了漣漪,皇上與楚姑娘看來的確是有哪裏不一樣了。
楚輕接過來的時候也是一愣,可抬眼看到李天嘯並無所察的反應,仿佛一切本來就應如此,莫名的耳根紅了一下,也就垂著眼,展開了信。
她手裏的這封是關於陸桓的,依然與先前的調查結果一般無二,看起來似乎並沒有什麼異樣。
可如果真的隻是因為當年陸桓無意間救了衙門著火差點燒死的姚宗平,可她怎麼想都覺得以姚宗平的個頭,就算是要救,也是姚宗平救陸桓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