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巴裏發出嗚嗚嗚的聲音,隻是整個房間裏卻沒有人說話。
梁玉本來還覺得這羽毛撓腳底板能有用,他不好意思脫靴子嚐試,不過,他眼睜睜瞧著那嚴胤不過百餘下之後,整個人像是都不好了,鼻涕眼淚都流了出來,那又想笑,又痛苦絕望的眼神,瞧得梁玉快意的不行。
姚宗平本來還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瞧著,隨即瞧著嚴胤痛不欲生的模樣,忍不住坐直了身體,渾身打了個哆嗦。
嘶,這女人以後絕對不能輕易得罪了。
這……這也太慘了。
楚輕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瞧著嚴胤估計也差不多到極限了,讓天一停了下來之後,單手撐著腦袋:“換銀針。”
天一瞧著嚴胤那慘不忍睹的模樣,也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這還真是……逼供,也有這麼文雅的辦法。
這效果可比打個半死又不能真的打死有效果多了。
不過這嚴胤還真是沒用,一根銀針才紮進腳底板,對方就疼暈了過去。
天一想著對方此刻的酸爽,忍不住也覺得腳底板也又癢又疼的。
楚輕看差不多了,“把他潑醒。”
嘩啦一盆涼水直接兜頭澆了下來。
嚴胤狼狽的簡直沒眼看,他哆哆嗦嗦的,渾身還時不時抽搐幾下,真是……不忍直視啊。
楚輕指腹在桌麵上輕輕點了點:“你想的如何了?”
“唔唔唔……”嚴胤眼底迸射著恨意。
“你這麼瞧著我做什麼?還想再試試?”楚輕這話一落,嚴胤打了個哆嗦,不敢動彈了。
楚輕嘴角的笑意更深了,“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不許我們嚴刑逼供,那我們就玩點不一樣的,你放心,這絕對不會留下任何痕跡,你就算是去說……也不會有人相信你說的話的。當然了,我們也是有時間的,陪你好好玩玩,一個時辰給你換個地方如何。”
嚴胤驚恐的“唔唔唔”搖頭:“……”
楚輕眯著眼,卻是不看他,直接看向天一,“去,用這樣的方法給嚴匈也來一套,看看他們這父子兩個,到底誰先開口,先開口的據說還能寬大處理一些。既然這位不想說,那我們也就不勉強了,畢竟……相信這嚴匈也不可能一點也不知道。”
嚴胤的眼神又變了幾變。
楚輕等人卻是嘩啦啦出去了,打算諒一諒這嚴胤。
等他們都出去了之後,姚宗平問道:“你真的打算去折騰一下那嚴匈?”
“當然不。”這嚴匈一看就知道參合的不多,就對方那慫樣,估計嚴胤也怕對方壞了他的好事。
“那你……”這姚宗平就有些不理解了。
楚輕卻是笑笑:“你猜,嚴胤此刻的內心想法是什麼?”
姚宗平對這個比較擅長:“肯定是糾結到底是要說還是不說,可要是說了,怕是會沒命;可是不說又是生不如死……”
“不,他會說,而且迫不及待的想說。”
“誒?不是吧?他不要命了?”姚宗平一愣,幾人也看過來。
楚輕:“他自然是要的,不過,像是他這種人,有種叫做出爾反爾,你可知曉?”這時候可不是現代,還能錄個口供,隻要在大堂上這嚴胤當場翻供,他們依然討不到好,到時候,反而還會失去控製嚴胤的機會。
姚宗平一拍大腿:“蕭夫人你說得對,這家夥萬一現在先穩住我們,等到了重審的大堂上又翻供,我們可什麼都抓瞎了。那、那怎麼辦?”
楚輕嘴角扯出一抹讓姚宗平有點毛毛的笑:“所以……我們需要證人啊。”
姚宗平誒了聲:證人?怎麼找?
他們要是有證人,還用得著辛辛苦苦去抓這兩個過來?
陸桓在一旁聽著,卻是聽明白了:“夫人你的意思是找幾個德高望重的人,跟許氏許家,還有姚大人無關的人,作為旁聽證人,親眼見到這嚴胤認罪?”
楚輕點頭:“……是。”她倒是要看看,這嚴胤如何聰明反被聰明誤。
不過這些人,卻需要寧老爺再幫忙了。
梁玉聽完了之後眼睛也是一亮,隻要能讓嚴胤伏法,別說幾個德高望重的人,就是讓他傾家蕩產他也願意,道:“我去找寧老爺,他看在姑母的薄麵上,會同意的。”
楚輕頜首:“你且前去,把這裏的情況說給寧老爺聽,不過找來那些德高望重的人,卻不要告訴嚴胤的事,找個由頭,我倒是覺得,募捐就不錯。就說有個慈善老爺想要在青州捐個學堂。”這些人為了博個名聲,很喜歡參與這種事。
梁玉應了,立刻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