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忍不住探過頭去,“真的假的啊?莫非從許氏死的一開始,就死不瞑目直接化作了厲鬼?攪合的許家家宅不寧?”
“說不準,你說這莫娘,也是見過的,嬌滴滴的一個女子,平日也不怎麼著,就算是有些恩恩怨怨的,這怎麼會突然想起來用這巫蠱之術害人?你說,這會不會被有心人給利用了,讓她當了替罪羊?其實根本是別人一箭雙雕之計?”
有人莫名真相了,對方這麼一說出來,眾人齊齊點頭,“聽起來還是有幾分可能的啊……”
眾人嘰嘰喳喳的熱鬧非凡,不多時,討論完了之後,就開始擔心自己的安危了,“你說,這許氏化作了厲鬼……先前還在許家飄蕩,這突然就飄到了街上,不會是要害無辜之人吧?”
楚輕挑挑眉,推算了一下時辰,覺得收買的那個人差不多也該有動作了。
果然,等楚輕等人把早膳用完的時候,頓時街道上傳來了一個小道消息,說是昨夜王老漢家的三兒子,突然無緣無故的被惡鬼差點給掐死,後背上現在還留著三道鬼印子……
這消息一傳出來,頓時整個青州人心惶惶的,越傳越邪乎。
姚宗平沒想到隻是一晚上加一早上,竟然能這麼火熱,按照這個情況,就算是他們不去,恐怕青州的百姓也要施壓讓聶老兒重新審案找凶手了啊。
他忍不住多看了楚輕一眼,無聲比了個拇指,偷偷湊過去低聲問道:“現在能過去了嗎?”
楚輕點頭:“差不多了,可以了。先讓梁老爺拿著狀紙去喊冤,這時候火候正好,再添一把火,我已經找了幾個托,到時候在衙門口煽風點火,保證能成,到時候你再過去,聶知州不怕你,可他怕消息傳開,他的烏紗帽就危險了。”
姚宗平激動的不行,梁玉也打起了精神,隻要能給姑母報仇,別說用點小手段,就是去半條命他也是願意啊。
於是,一行人等用完了早膳之後,按照計劃,開始行動了。
楚輕與李天嘯幾人也沒閑著,跟著去了青州衙門口。不過,她的視線落在先前提到許家請道士的那個人身上,朝著李天嘯看了眼,李天嘯對天一使了個眼色,天一立刻行動了。
梁玉雖然是許氏的侄兒,每個月也會去看許氏,可到底是離得不近,對許家的情況了解肯定不夠透徹,所以,想要知道許家的情況,還是要靠這許家內部的人。
而先前那兩個人,一個有親戚在許家,一個有家人在許家的門口擺攤,這肯定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情況。
不出楚輕所料,梁玉要求重新審案進行的很順利,一開始擊鼓鳴冤的時候,聶知州根本不願意,畢竟是已經敲蓋釘棺的事情,他懶得在應付,可隨著梁玉的出現,作為許氏的親屬,突然說謀害許氏的另有其人。
加上昨夜的情況,以及楚輕找到人的煽風點火,整個青州衙門差點被堵死了,都是說許氏絕對死不瞑目有內情的。
這群憤一起,聶知州想壓都壓不住了,瞬間火焰就躥起了,也就在這時,姚宗平上場,把聶知州懟的啞口無言,隻能答應重新審理此案。
姚宗平與梁玉鬆了一口去回去客棧的時候,先前那兩個人已經被帶回了房間。
楚輕幾人進去的時候,那兩人被天一幾人壓著喝了好幾杯水了,可就是不說什麼事,讓他們心裏惴惴的。
等看到梁玉,那兩個人眼睛微微一亮,他們自然是認識梁玉的,剛開始頭些年,梁玉是待在青州的,後來成家了之後才去了遠河鎮,可他每個月都會回來,這兩個人又在許家一個有親戚做事,一個在許府門口多年,自然是認識梁玉的。
“梁老爺,您、您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把我們……”兩人對視一眼,齊齊問道。梁玉看著兩人,先是行了一個大禮,隨後,親自給兩人倒了一杯水,再從懷裏拿出兩張銀票,那兩人一看上麵的數額,頓時睜大了眼:“這、這……”
梁玉直接道:“我姑母的情況,想必兩位也知道了,有人害死我的姑母,不是莫娘,我想要知道一些許府的情況,你們盡量把你們知道的都告訴我。如果能替姑母找到凶手,那麼,這些就是你們的了。可是……”
梁玉這些年也不是白當的老爺,先禮後兵,“我把姑母看得極為重要,這次她慘死,如若不能幫她找到凶手,那麼我也無顏活在人世了,那麼到時候……就勞煩兩位也跟我下去陪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