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輕今日換了一身華服,專門在京城的成衣坊買的上乘綢緞,不過她是租的,好說歹說,才讓成衣坊的掌櫃租給她幾日。
否則,一百兩一套衣服,她還沒這個心思這麼造銀子。
她把青絲全部都束了起來,露出飽滿光潔的額頭,又畫了精致的麵容,配上這一套華服,端得是人如美玉,灼灼風華讓她隻站了一小會兒,就引起很多大膽的姑娘看過來。她掏出腰間的折扇,刷的一下打開了,鳳眸斜睨了一眼,顧盼生輝,風流倜儻,隻一眼,讓小姑娘們紅了臉,忍不住小聲吸氣:這是哪家的公子啊,怎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甚至比京城四公子還要俊秀三分。
楚輕看效果達到了,這才晃悠悠踱進了三清觀,她這模樣怕是即使是熟悉她的小滿見到了也不敢認。
楚輕剛走進去,就有一個小道士走過來,態度恭敬有禮:“這位公子,可有小道能幫得到的嗎?”
楚輕擺擺手:“不用了,本公子就是隨便走走,哦,對了既然來了,那就捐點香油錢吧,本公子今日帶的銀子不多,就先捐個一千兩好了。”說吧,從腰間隨意的一掏,直接掏出來一疊的銀票,拿過最上麵的一張,隨意扔給了那小道士,“財大氣粗”道:“去,給本公子捐了,也好保佑本公子早日覓得嬌妻。”
楚輕的舉動引得四周的小姑娘更是臉紅心跳,公子卻是嫉妒地瞪著他,偏偏又不敢貿然上前,京城這塊地方,說不定就得罪了哪個不能得罪的人,他們看楚輕這出手氣度,年紀又輕,猜測是不是被哪家的貴府嬌慣的小公子,這剛放出來,就忍不住跑過來最熱鬧的三清觀了。
小道士哪裏見過這麼爽快的公子,回過神,重重應了聲,就飛快地跑了。
楚輕搖了搖折扇,又晃悠進了三清觀的大殿,仰起頭,鼻息動了動,嗅著這三清觀的檀香,並無任何異樣,環顧了一圈,倒是沒看出什麼不同的。她也不著急,餌料已經放出去了,就看這魚兒上不上鉤了。
不過很可惜,第一日這魚兒倒是沉得住氣,並沒有上鉤。不過她下山的時候,卻是感覺到有人尾隨,楚輕嘴角揚了揚,故意在劉家附近溜達,等差不多了,甩開了身後的尾巴,就再繞回客棧,養精蓄銳的睡了一宿,第二日,她再次去了三清觀,晃悠晃悠的,沒晃一會兒,昨日見到的那個小道士又過來了,比昨日更加熱情了,“這位公子,我們掌門有請,還望得以一見。”
楚輕挑挑眉,不解道:“見我作甚?”邊說著,視線卻是往身邊的小姑娘身上瞄,看得小姑娘臉紅心跳,飛快跑了過來,塞給了楚輕一個香囊,讓她差點破功,好在忍不住了,風流地湊到鼻息間嗅了嗅,與小姑娘對了個眼,狹長的眼角彎了彎,小姑娘連忙紅著臉跑遠了。
等“調戲”完了小姑娘,楚輕這才看向小道士,奇怪道:“你怎麼還沒走呢?”
小道士顯然對楚輕風流公子的形象深入骨髓,隻是眼底雖然掩飾的很好,卻沒有平常道士的清心寡欲,反而多了幾分雀躍,被楚輕捕捉個正好。隻聽那小道士,道:“公子,掌門道長有請,不知公子可否得以一見?”
“你們掌門道長是誰啊?說見我就要見嗎?”楚輕眼睛四處遊移,把一個公子哥的形象表演的入木三分。
“我們掌門幫忙算姻緣很好的。”小道士開始使出殺手鐧。
“噫?真的啊。”楚輕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既然如此,那就過去看看吧。”
小道士連忙前去帶路,楚輕順便又拉住了一個小道士,“去去,給本公子再捐一千兩香油錢,記得虔誠一些啊,趕緊保佑本公子娶個******。”說罷,等小道士離開了,這才吹著口哨跟著先前的小道士去了後院。
後院相較於前殿清冷了不少,一座座樓閣拔地而起,古色古香,倒不像是道觀反而像是一處休養生息的地方,楚輕不動聲色地走過去,眉峰攏起,眯了眯眼,把眼底的一抹詫異給掩藏了去。
等到了一處廂房,小道士笑著道:“公子,掌門道長就在裏麵,請。”
楚輕搖了搖扇子,輕嗯了聲,這才推開門走了進去,進去之後,果然看到軟榻上坐著一個戴著道帽的道士,年紀大概有四五十歲,蓄了一把胡子,一襲道袍倒是看起來仙風道骨的,挺能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