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回憶起夢境中那些小孩子使用魔法伎倆的場景,格瑞斯都能有一些新的體會。那些泥人戰士從泥土從爬出的過程,就是利用魔法伎倆進行塑造的過程。雖然這隻是將其應用在一個方麵,但依然保留了魔法伎倆施展的完整過程。
魔法伎倆的施展,可以使用動作和咒語的配合,也可以隻使用精神力和魔力。為了盡快熟練這個法術,格瑞斯並沒有使用任何動作和咒語。
一顆小石子漂浮在格瑞斯身前,不時上下翻動,在空氣中靈活地變換方向。這就是格瑞斯不斷練習魔法伎倆的方式,非常簡單實用。現在格瑞斯施放魔法伎倆的成功率已經非常接近百分之百,使用出來的效果也讓他很是滿意。
在慢慢地練習中,格瑞斯發現魔法伎倆並非那灰黑色書本上記載的一樣。書本上說,魔法伎倆隻是一個零級法術,作用效果非常有限,甚至存在一個小時的時效性。但格瑞斯施展的魔法伎倆,不僅威力大了很多,時效也大概有一天時間(注1)。
石子不斷飛舞,直到耗盡了格瑞斯的魔力,才墜落到地麵上。此時岩縫中已經完全黑暗,格瑞斯也進入睡眠恢複自己的精神力。
第二天一早,格瑞斯就耗費一半精神力用來淬煉魔力,為自己第一次出獵做最後的準備。
這片樹林麵積不算小,即便被領主的士兵殺掉一些,應該有少量存留。格瑞斯輕輕摸出岩縫,往樹林中一個水潭趕去。他雖然不太清楚野獸的活動範圍,但水源對任何生命都是相當重要的。如果他在水潭的周圍布置陷阱,收獲獵物的可能性就要大上很多。
剛到達水潭不遠處,格瑞斯就驚異地聽到了兩個人的說話聲。
一道聲音較為渾厚:“……最近,兩個領主好像真的打起來了。這次估計是動真火了,以往都是做做樣子……”
另一道聲音毫無特點:“……隻見到過貧民死鬥,從來沒見到領主參戰的。什麼英勇的領主衝鋒在戰場的最前麵,什麼強大的領主輕易斬下敵方的某個戰士的頭顱,什麼俘虜敵軍太多不得不處死,騙誰呢!”
“對啊,好多次都看到他們用賭局決勝負來著。上次,我就說那個胖子腿腳不好,戰鬥起來肯定不行,他偏要選那個胖子……”
盡量放輕自己的呼吸,格瑞斯透過青翠的灌木放水潭的方向望去。兩個身體精壯的男子在水潭及腰深的地方洗澡,還談論著關於兩位領主的趣事。渾濁的液體一圈一圈在水潭中擴散,不僅有兩個大漢洗澡帶起的泥漿,也有他們身上的汙垢。
在野外,遇到一個水潭裏有人洗澡,怎麼辦?
衝上去?
格瑞斯的身體雖然經過一段時間的養護,也隻是消除了浮腫,力量上沒有增加多少。水潭裏的兩個人看起來就不是善茬,他衝上去就不一定能回來了。
仔細對比了一下雙方的實力,格瑞斯隻能繼續趴在灌木叢中,靜靜等待對方的離去。
對方洗澡的時間也不是太長,很快就回到岸上穿好衣服往一個方向走了。格瑞斯則迅速地挖開水潭邊鬆軟的泥土,做了幾個最簡單的陷坑,再用一些枯枝落葉蓋上。出於好奇,也有安全方麵的擔憂,他循著兩個大漢離去的方向慢慢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