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我兒的話你們都聽到了吧?”周正龍走到主位坐下,神色冷漠的看著門口幾人,“直說吧,我不會輕易帶你們上船的。”
“周師叔……”康大友不可置信的看著周正龍,似乎無法相信周正龍會說出這種話。
趙茹白也瞪大了眼睛,她雖然清楚周正龍不是什麼善良之輩,但也沒想到周正龍會這麼直接。就算要發難,也該維持個高人長輩的風範才對,哪怕隨便找個茬,也算是還要臉。
可周正龍已經不要臉了。
他這種行為要是傳回宗門,肯定要落得個瀆職外加殘害後輩的罪名,可他之所以肆無忌憚,就是因為這裏不是宗門,而是仙魔墓域,將由他決定帶誰回宗門。
對周正龍來說,這正是有仇報仇有怨抱怨的最佳時機。
主要還是為了他兒子周寒,當年沒有救回周寒的眼睛,周正龍一直很愧疚。
“康大友,我給你個機會,你若肯跪下給我兒道歉,磕九個頭,我就帶你上船,如何?”周正龍又一抬眼,望著康大友淡聲道。
“周正龍,你休想羞辱我!”康大友氣的渾身顫抖,直呼周正龍大號。
“好骨氣!但願鬼潮來時,你也有這般骨氣!哼!”周正龍冷哼一聲,又看向趙茹白,目中閃過恨意,開口道:“趙茹白,別以為你是年輕一代翹楚,我就不能動你,現在你要識時務,就自縛手腳,任憑我兒發落,我也帶你上船。”
“做夢!”趙茹白臉若冰寒道。
有什麼樣的爹就有什麼樣的兒子,周正龍與周寒是什麼貨色,趙茹白可是多有耳聞,甚至還聽過兩父子共用一女的傳聞。
“既然都不肯,那就滾出去!”周正龍喝道。
“對,都滾。”周寒也附和道。
“周師叔,我最後再叫你一聲周師叔。”趙茹白依舊寒著臉,突然抱拳道,“雖然我們恩怨難解,我也不想解,但還是有一事,想請求周師叔!”
“求我?說!”周正龍眉頭一挑。
“這是我與康師兄所帶隊伍中,唯一活下來的學徒弟子,我與康師兄都認為,他乃是先天氣運者,不然不可能如此好運的活到最後。”趙茹白將薑屠拉了出來置於身前,望著周正龍連道,“周師叔既然不肯帶我們回去,能帶他回去也好,請掌門過目,他若真是先天氣運者,對我純陽宗來說,可是多有益處!”
“你還真是一心為宗門,哈,可悲啊,連自己都不能保全,還想著別人?”周正龍不掩嘲笑,又望著幹瘦的薑屠咂了砸嘴,“嘖嘖,先天氣運者?氣運之說虛無縹緲,你們竟然還相信什麼先天氣運者?”
“你不讓我順心,我憑什麼幫你?”周正龍又看向趙茹白冷笑問道。
“周正龍!此事可能影響宗門命運,你明明知道先天氣運者代表什麼!”趙茹白忍不住叱喝了起來,“竟然如此感情用事,置宗門利益而不顧,若是被掌門知道,你死了都沒人埋!”
“叫吧叫吧,你也有氣急敗壞的時候……”
見趙茹白急了,周正龍反而不緩不慢了起來,淡淡道:“先天氣運者?既然他是先天氣運者,那就看看他能不能在這次鬼潮中活下來好了,你們也剛好陪著,看看跟先天氣運者能不能活命,或者,他有本事帶你們上船?這不是剛好?哈哈哈,就這樣,妙啊!”
“周正龍,你明明知道他還未開始修行,就算是先天氣運者也不可能……”趙茹白急道。
“你不是一口咬定他是先天氣運者嗎?”周正龍打斷了趙茹白的話,口氣嘲笑,“那你就該相信,先天氣運者肯定有本事帶你們脫險!”
“不用再說。”周正龍起身負手。
“說我公報私仇也好,說我感情用事也好,反正我是不會帶你們上船,還有半年時間,你們真有本事,就自己上船,不是有先天氣運者嗎?你們跟先天氣運者在一起,總會沾上些許氣運,不會運氣差的連上船都不能吧?哈哈哈……那還叫什麼先天氣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