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純陽宗試練,一共兩支隊伍,趙茹白與康大友帶一隊,剩下的一隊,便是由此時椅子上的男女帶隊。
卷發女人名為丁梅,原是康大友的紅顏知己,差一步就結了道侶,卻沒想一朝背叛,跟了宗門裏有名的紈絝。
獨眼青年自然就是那紈絝,名為周寒。
康大友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又緩緩放開,臉上的肉皮不自然的跳動著,不再看丁梅,而是瞄向周寒,冷然開口:“羅師叔呢?”
“呦嗬?你們竟然活著回來了。”周寒似乎剛注意到三人進門,笑著抬頭,手掌卻依舊在丁梅的衣服裏抓著,目光瞄向康大友,“康師兄,嘖嘖,還別說,你這女人的手感真不錯。”
“死鬼,誰是他女人了?”丁梅卻是不幹了,嗔怪著捶了周寒肩膀,臉上帶著幾分蕩意。
“我的小心肝兒,錯了錯了,別打。”周寒馬上求饒道。
兩人分明就是在調/情,故意刺激康大友。
康大友又不知不覺的握緊了拳頭。
身穿學徒灰衣的薑屠站在兩人身後,眼珠轉著,好似明白了什麼。
“周寒!”康大友猛然大喝,“我問你羅師叔在哪兒?少他娘的跟我廢話!”
“廢話又怎樣?你來咬我啊!”周寒對這康大友挑了下眉頭。
康大友氣的咬牙切齒的模樣,卻無法真的去打周寒。
“康師兄我們走,到別處去尋羅師叔。”趙茹白輕聲開口,輕輕瞟了周寒一眼,就像在看肮髒的豬狗一樣嫌惡。
康大友一言不發,轉身向外走去,薑屠也馬上跟著。
似乎是趙茹白的眼神刺激到了周寒,周寒一把將懷裏的丁梅推開,噌的站了起來,冷笑喝道:“你們也不用出找了,我就實話告訴你們!羅崗師叔他已經死了!就在今日,羅崗師叔與我爹在外遭遇雙子鬼王,我爹拚死才留下命,現在還在閉關調養,羅崗師叔則當時就死了!”
“什麼?你說什麼?”
“羅崗師叔他……”
康大友與趙茹白同時回頭,失聲驚叫,皆是一副難以相信的模樣,實際上兩人都信了,隻是難以接受罷了,因為周寒不敢在這方麵亂說,而且之前羅崗沒有去往來穀百裏外接應,就說明出了問題。
“哼,現在羅崗師叔已死,在仙魔墓域的純陽宗修行者,隻有我爹是化靈真人,哈哈哈哈……”周寒望著門口大笑了起來,“想必南州通道的事情你們也知道了,你們現在要是跪下來求我,我就考慮讓我爹帶你們上船,否則……你們就死在這裏吧!”
“尤其是你,趙茹白師妹!”周寒看向趙茹白,變得咬牙切齒的樣子,一抬手指了指自己瞎掉的左眼,恨聲道:“還記得嗎?都是拜你所賜,你覺得你該怎麼補償我,我才會帶你上船?”
周寒的眼神變得淫/穢起來,上下大量著趙茹白。
趙茹白與康大友互視一眼,皆是“糟了”的眼神。
康大友還好說,雖然他也與周寒爭執過,但他才是被羞辱了那個,所以隻要放下尊嚴,肯定能被帶上船,畢竟周寒並不恨他,倒是經常嘲弄戲耍他。
隻有趙茹白,想要上船很麻煩!
因為趙茹白與周寒有大仇!周寒的那隻眼睛就是趙茹白刺瞎的。
嘩。
大堂裏側,偏門上的簾子忽然被挑開,一臉色發白的長臉中年男子神色威嚴的走了出來,他看起來年約四十許,模樣與周寒有幾分相似,皮膚卻幹淨瑩白,一點褶皺也沒有。
體生晶瑩,這是化靈真人才有的體態。
此人正是純陽宗內門執事,周正龍!
“爹!您的傷怎麼樣?”前一刻還甚是張狂的周寒在自己父親麵前也恭敬了起來,丁梅則側身躲在後麵,快速整理裙子。
“沒事了。”周正龍對兒子擺了擺手,便看向門口幾人。
“見過周師叔。”趙茹白與康大友連忙恭敬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