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的唇角緩緩的揚起一抹苦澀的笑容,冷昊辰一臉受傷的看著淩希妍,那深邃銳利的眸子裏更是無比的哀怨與濃濃的悲傷,像是對淩希妍訴無聲訴說著他的委屈。
而皇後身側的鳳心婷則是滿臉的了然,那雙藏在袖子裏的小手使勁的揉搓著,若仔細觀察,還會發現,那原本完好的錦袖,此刻已經被鳳心婷揉搓的不成樣了,若不是因為前麵有皇後擋著點,恐怕她早就失態於人前!
饒是這樣,鳳心婷卻也毫無所覺,此刻她的目光中,混合著陰狠與嫉妒,直直的射向淩希妍,眸光閃爍著忽閃不定的神色,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無比的猙獰,此刻她心中與腦海中,不斷的閃爍著那日在鳳羽江聽到琴聲後無緣無故失常跳脫衣舞的畫麵。
鳳心婷眸光猛然一沉,緊緊的咬了咬紅唇,好個淩希妍,竟然敢對自己用陰招。
此刻,淩希妍她越是光彩四射,她就越想毀了她,一個歹毒的念頭在心中緩緩的浮了上來。
不知過了多久,一曲終於終了,滿座靜默,時間仿佛也在這一刻靜止了,一切都定在琴音停止的這一刻,足足過了一刻鍾後,才有稀稀落落的掌聲漸漸響起,然後變成是如轟鳴一般的掌聲,隨著掌聲的響起。
禦花園內,誰都沒有注意到,鳳心婷早已從皇後身側,悄悄的離開往舞台的方向走去。
在座的眾人,已經完全,徹徹底底的呆愣與怔住,所有人的腦中皆是一片空白。
冷星弦呆呆定定的站了起身,她輸了,從頭到腳,徹底的輸了,結果顯而易見,有什麼會比這更讓人不堪,可是盡管她輸了,她還是不甘心,不甘心就此的認輸。
如同魔障了一般,厲聲道,“我不相信,淩希妍你怎麼會彈蝴蝶琴?”淩希妍不是廢物嗎?明明是穩贏的場麵,可如今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淩希妍優雅的從位置上站了起身,美眸微沉,眸光深處快速的掠過一絲冰冷,在這之前,她雖不想惹是生非。
但是,卻也絕對不會任由人欺負,任由人這般的挑釁,所以,她決定,成全了冷星弦,今日也已經給了她很多機會,既然她不珍惜,那麼她也不會再心軟,想挑釁,那必須就要付出代價!
冷昊辰微微的眯了眯利眸,緊緊握著酒樽的大掌,不由的鬆了鬆,眸光中,也微微的劃過了淺淺點點的輕笑,看到她唇角,那抹自信的輕笑後,他便知道,他的女人,是絕對不會讓他失望的。
“淩希妍,就是你,那日在鳳羽江,本宮之所以會那般的失常,想必全都是拜你所賜的吧!”
鳳心婷的身子突然的閃到了舞台上,快步來到了淩希妍的身旁,一隻手也快速的伸出,緊緊的抓住淩希妍的手臂。
禦花園內的眾人被鳳心婷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驚嚇到了,不明白,鳳心婷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公主,請放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淩希妍幾乎不可一見的搖了搖頭,如玉白皙的小手輕輕的扯著被鳳心婷抓住的手臂,暗暗的冷笑一聲,心中思緒輕轉,許是鳳心婷認出了她所彈的琴聲,所以便是認定了她就是那日在鳳羽江對她下毒手的人。
記得芸兒曾經說過,但凡事銀針沒入了體內,三日後便會自動消失的無影無蹤,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她倒要看看,鳳心婷會奈她如何。
“淩希妍,別以為一句話,就能將本宮給打發了,你這個賤人,本宮知道那人就是你,那日就是你對本宮下的毒手,才會讓本宮在眾多人麵前顏麵無存!”
說著,鳳心婷抓住淩希妍的手臂,狠狠用力一扯,“撕啦”的一聲,衣帛被撕破的聲音瞬間刺耳的響徹在整個禦花園內。
手臂處傳來絲絲清涼,淩希妍低頭一望,絲質的湘裙已經被撕開,露出她白皙般細滑的肌膚,精致線條,優美的鎖骨,渾圓白皙的小肩膀,纖細的胳膊,潔白無瑕的手臂上,一抹豔麗殷紅的守宮砂,瞬間閃耀人眼。
“那怎麼會是守宮砂,淩希妍你居然還是處子,這怎麼可能!”鳳心婷受不了打擊,潛意識的驚呼出聲,在三年前,她明明就已與三皇兄圓房了,這怎麼可能還是完璧之身,怎麼可能回發生這樣的事情。
淩希妍瞬間錯愕,想將守宮砂遮住時,就已經來不及了,鳳心婷早已將她手中的那裂開的湘裙撕成了兩半,此刻她就算是想遮也遮擋不了了,鳳心婷的速度極快,在那一瞬間,她想阻止都來不及了。
“呯。”重物落地的聲音。
“啊!”鳳心婷痛苦的慘叫了一聲後,一口鮮血噴出,瞬間暈死了過去。
說是遲,那時快,冷昊辰早已騰起輕功飛至舞台上,修長的身形猶如閃電一般閃動,雪白色的衣袍也跟著閃動而隨風飄擺。
瞬間來到了淩希妍身旁,大掌一伸一把摟住淩希妍纖細的腰肢,另一隻手則將手中的外衣披到了淩希妍的身上,將她整個身子都包裹著嚴嚴實實的。
利眸輕轉,看著在地上已經暈過去的鳳心婷,目光冷若寒冰,點點嗜血之氣透過深邃的利眸直直射出,麵色更是陰沉的可怕。
陣陣冷風吹過,透過薄薄的湘裙滲入肌膚,讓淩希妍迅速回神,在回神的瞬間,隨即感覺一件帶著暖暖體溫的外衣披到了她身上。
她隻感覺腰間一緊,小腰被人緊緊的禁錮著,若有似無熟悉的翠竹香氣縈繞鼻端,耳邊傳來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淩希妍猛然一驚,如果說她宴會開始的時候她還有些懷疑的話,那麼這一刻,就已經確定了,冷昊辰就是夜冥,而夜冥就是冷昊辰!
下意思緊緊的咬著櫻唇,此時此刻,她也說不清心裏究竟是什麼感覺,慶幸?生氣?委屈?也許更多的莫過於憤怒,種種情緒糾結的她的腦子裏都快要炸開了。
冷昊辰淩厲的眼眸微微的眯了起來,手中凝聚的內力快速散去。
突然,驚覺到懷中女子的身子,明顯的僵滯,心中一驚,轉眸,望向她,不由緊緊的收了收摟在淩希妍腰間的大掌,沉聲道,“怎麼了。”
雙眸微轉,皎潔淡淡的月色照下,淩希妍麵沉似水,兩道秀麗的黛眉透出點點的決然,雪色的貝齒緊緊咬著瀲灩的櫻唇,那樣隱忍的力道一閃而過,卻也因此留下深深的印痕。
他從來都不是害怕前方有阻礙的人,也不是害怕被人誤會的人,獨立獨行,不畏一切,那是他一貫的作風,可是現在變得不一樣了,現在已經有一個人深深地影響到他,隻有她不行,她不能誤會他,她更是不能不相信他。
此刻他徹底慌了,他知道或許淩希妍已經知道了他就是夜冥的真相了。
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慌,慢慢緩緩的由沉靜的心湖浮現出了水麵,因為她此刻太過安靜了。
他寧願她跟他大哭大鬧,也不要她隻是這樣安靜,淡然的看著他。
她這副模樣讓他深深覺得……她不想要他了!
渾身一震,狠擰著眉頭不可置信地看著她淒美決然的小臉,心髒狠狠抽搐著。
“女人。”冷昊辰低呼著淩希妍,可話一出口,卻發現此刻自己的聲音中竟然帶著幾分沙啞與顫抖。
淩希妍沒有開口說話,低垂著頭,一言不發,神色十分暗淡,小手緊緊抓住冷昊辰披在她身上的外衣,越抓越緊。
在場的眾人,不由的紛紛睜大了眸子,他們隻覺得今日這場華麗的盛宴,簡直就像是一場接二連三,高潮不斷的戲劇,但是此時此刻,舞台上的這一幕,又是哪一個轉折。
“放開我!”淩希妍抬起美眸,唇角輕輕淺淺揚起一抹笑容,極輕極淡,卻冰冷蝕骨,淡淡的說道。
那樣雲淡風輕,又帶著點點疏離的話語,證明了淩希妍已經不再相信他了,她想逃離他了,或許早在她開始懷疑到最後證實了他就是夜冥,她就想不顧一切的不要他了嗎?而這一刻的疏離,不過就是將這一切證實了。
強而有力的手臂一伸,將某個著急著脫離他懷中的小女人,重新摟緊在了懷中,透過她那倔強絕美的小臉。
冷昊辰的眸子直直的看著淩希妍,如泉水般清澈的眸子,溢著滿滿的決然,其他的人和事,那與他又有什麼關係,他隻要懷中的女人相信,之前之所以隱瞞身份,不是他故意所為的就好了。
冷硬的俊臉帶著點點的著急,長長的睫毛輕抬,深邃銳利的眸中,流露出從來都沒有過強烈的依戀,落入在那墨黑色的瞳仁中,映出裏麵不斷翻滾,卻有堅定的情緒,像似在無形中告訴她,傳遞給她,要相信他。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整個禦花園陷入了完全的沉默,沒有人敢開口說話,似乎連那呼吸都極力的屏著,生怕打擾了,舞台中央的兩人。
鳳羽皇的眉頭瞬間緊緊的皺了皺,神情間,隱過幾分緊張,若是南蕭皇真的是緊張淩希妍的話,那他想治淩逸雲的罪,隻怕有些難度了。
“淩將軍,你到是跟朕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一定非要朕治整個將軍府一個欺君之罪嗎?”
鳳羽皇龍顏大怒,一掌狠狠擊在龍椅的椅臂上,堂堂一國之君,何時被人如此的挑釁過威嚴,如若是換成是在以往,他或許會放過淩逸雲一馬,但是此刻他正在氣頭上,對淩逸雲是怎麼也看不順眼。
這其中也因為冷昊辰剛剛一掌將鳳心婷打出舞台外的原因,他不敢對冷昊辰發火,便將所有的怒火都轉向了淩逸雲。
聞言,淩逸雲暗暗著急,就算是他的女兒真的犯了欺君之罪,他都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的女兒。
淩希妍微怒,一雙眸子猛然眯起,這個皇上,竟然想將這一切罪名按在爹的身上。
“欺君之罪,外加虛假說辭,乃是重罪。”皇後鳳袖一甩,氣勢頗洪,大有興師問罪的成分。
淩逸雲瞬間驚滯,深知鳳羽皇此刻正在氣頭上,他說什麼都沒用,而且,很明顯鳳羽皇是要趁這個機會來打擊他,好讓他知難而退,交出兵符。
也罷,隻要是他的家人都不受到此事的牽連,他便自己承擔下所有的罪,自然不會有任何的推脫,自己擔下這所有的罪。
淩希妍看到淩逸雲的神情,便明白了自家老爹的心思,心下微微一驚,再也忍不住了,便想要站出去,證明這一切。
“誰敢治淩將軍的罪。”
冷昊辰聽到了皇後的話,臉色卻是不由的沉了沉,冷冷的拋出一句話,他怎麼會不明白他們兩人的父女情深,他斷然不會讓她去冒險,而他也深知,淩逸雲在她心中的重要性,所以自然也不可能會讓淩逸雲有任何的危險。
皇後微怔,臉上的神情幾乎不可以一見的變了變,心中的怒火不斷升騰,她可是高高在上的皇後。
平時裏在整個皇宮裏有誰不是對她恭恭敬敬,小心翼翼,就連皇上他都不曾當著這樣重要的場合,這般的對待她,這口氣,憋在胸口中,咽又咽不下,發又不敢發出來,簡直是難受的半死。
隻是眾人聽著他此刻在明顯不過的帶著怒意與嗜血的聲音,就算是心中有再多的疑惑,也不敢質問。
鳳羽皇也是愣了愣,有些錯愕的望著冷昊辰,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如此嗜血的冷昊辰,簡直是看的他更是心髒顫抖的厲害,此刻哪還敢多言。
“剛剛鳳羽皇後所說的欺君之罪根本無從根據,朕現在宣布,這件事,到此為止。”
冷昊辰冷冷的望了鳳羽皇一眼,沉聲陰冷的說道,那話語中仍就是那般霸道命令的語氣,而且不帶絲毫商量的餘地,而他那臉色更是越來越黑,利眸中的怒火也是愈加的明顯。
隻是說話間像似乎是無意識的望了淩逸雲一眼,眸子深處,迅速的劃過了幾分暗示。
他深知淩逸雲對淩希妍的疼愛,是絕對不會讓淩希妍遭遇任何危險的。
淩逸雲明白過冷昊辰投射過來的暗示,心中不由暗暗的一驚,卻沒有想到,這個不近女色的南蕭皇竟然如此的了解自家的女兒,與如此的了解自己?
的確,他若是冒然出去頂了所有的罪行,自家女兒是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到時候,隻怕會讓場麵變得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暗暗驚愕下,卻也清楚知道了,原來南蕭皇之所以會選希兒做他的皇後,這並非是意外,這其中也並非有什麼陰謀,也有可能是因為南蕭皇喜歡上希兒,才會如此的了解希兒的性子,所以極有可能是南蕭皇對希兒是認真的。
“既然是誤會,那朕就如南蕭皇所言的那般,不再追究了。”鳳羽皇急急忙忙的開口道。
淩希妍呆滯,剛剛她沒有聽錯吧,這個男人他所說的理由,也未免太過牽強了點吧!沒有任何根據,好像證據都在她手臂上吧!
此刻她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的做法,的確是不能用一般的思緒來判斷的。
美眸微轉,眸光裏劃過一抹淩厲的鋒芒,淡淡的瞥向正上方的那一處,漠然的看著冷星弦,櫻唇輕動:“冷小姐,請履行之前的承諾!”
冷星弦狠狠地咬著牙關,清清楚楚的從那毫無半點殺傷力的笑容中,看到其中的含義,緊緊的抓著玉台的邊角,深深地呼了呼氣,努力的維持著冷靜。
舞台下的眾多大臣聽到淩希妍的話後,紛紛驚訝的看著她,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他們可都等著看冷星弦脫光衣服遊禦花園呢!
眾人全都瞪大著眼睛,直直的盯著冷星弦,眼裏全是期待與興奮的光芒。
周圍各式各樣的議論聲,紛紛都傳到了冷星弦的耳中,她的臉色由煞白到青色,由青色又到紫色,緊接著慢慢的脹得通紅。
她怎麼能脫,不可以,無論如何,她都不可以脫,若是脫了,從今往後她還要怎麼見人,還怎麼嫁給煜哥哥。
眸子輕輕一轉,轉向一旁正閉著眼睛輕寐的東方煜,“煜哥哥,弦兒。”
都到了此時此刻,冷星弦從來都沒有想過,若是淩希妍輸了,她是否還能記得淩希妍也是一個女子呢。
“既然比試都已經結束了,那結果自然是顯而易見的,本宮就如之前所說的那樣,誰能奏響蝴蝶琴,那人便是本宮的太子妃。”
東方煜淡淡的看了冷星弦一眼,優雅的站了起身,灑脫的笑了起來,眉色飛揚,妖治魅惑,眾多女子的心,都被他挑了起來,一雙雙望向他的眸子,更是下意識的圓睜,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那些被他挑起的心,一顆顆的跌落在地,瞬間破碎。
冷星弦不可置信的看著東方煜,眸子中漫著滿滿的驚愕,緊緊的咬著牙關,在剛剛她挑釁淩希妍的過程中,她可都注意著東方煜臉上的表情,見東方煜並沒有想要出麵幫淩希妍的意思。
這讓她一再的以為,煜哥哥隻是對淩希妍一時的感興趣而已,更沒有想到此刻竟然是這樣的一幕。
淩希妍瞬間錯愕,一雙美眸裏溢著淺淺的疑惑,她原本以為東方煜隻是說說而已,所以她之前也沒有怎麼去擔心這個問題。
“鳳羽皇,這規矩可都是定好了的,剛剛鳳羽皇也是親口答應了,不管是誰,隻要將蝴蝶琴奏響,那人便是本宮的太子妃。”
東方煜的眸子直直的望向了鳳羽皇,再次沉聲的說道,不給鳳羽皇任何回避的餘地。
“鳳羽皇,你說呢?”
“這。”鳳羽皇此刻的臉色可以說是難看到了極點,一雙黑眸中,也盡是懊惱,或者,還掠過了幾分陰狠的怒意。
“鳳羽皇,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淩將軍之女是朕的妻子,雖尚未成婚,但已經是朕的準皇後一事。”
“什麼!南蕭皇的皇後?南蕭皇的皇後是淩希妍!”一席冰冷嗜血的話語,重重的激起了千層浪,驚得眾人不禁的張大了嘴巴!
“嗬嗬。”
東方煜臉上的笑意愈加的濃了,輕笑出聲,望向冷昊辰,唇角更是帶著幾分不以為然的輕笑,似乎這個問題一點都不影響他一般。
眾人看著被冷昊辰包裹著嚴嚴實實抱在懷中的淩希妍,更是一個一個的目瞪口呆,誰都知道,在南蕭皇身邊,從來都不允許女人靠近的,剛剛宴會上的一切,讓他們更是確定了南蕭皇是真的不近女色,可眼前這一幕,又是怎麼回事?
鳳炎彬此刻更是完全的被這一幕給驚呆了,那直直的望向淩希妍的眸中,更是難以置信,或者應該說是無法接受的錯愕。
而看到他們兩人緊緊相擁的畫麵,心中更是忍不住的憤怒,為什麼淩希妍要騙他,現在想起三年前圓房的那一天,難怪當初他一進到房中,他就不醒人事,原來,這一切都是淩希妍親手策劃的,為的就是要躲過與他圓房。
鳳炎傑一雙眼睛也是猛然的圓睜,錯愕之下,他反而更加的擔心,他萬萬沒有想到,南蕭皇會是這種態度,一顆心猛然掀起,硬生生的泛著痛意,不僅僅是因為失去了擁有她的機會,更是為了她以後步步為營的處境而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