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景研糾纏不過,於淩隻得吐露了實情:“很簡單啊,你如果出刀時用上內力,你也可以的。”
方才的數次斬擊,區別就在於他出手之時有的用上了內力,而有的卻沒有。
而用上了內力的斬擊卻分明能在那鐵木之上造成傷痕。
但此言卻引來了景研的咆哮:“你以為老夫不懂內力?你且看著。”
老頭一把奪過了他手中的柴刀,隨之奮力一下斬在那鐵木之上。
一時之間隻聽得咚的一聲脆響,那柴刀竟是在老頭的大力之下斷成了兩斷,然而那鐵木之上卻依舊沒有絲毫痕跡!
於淩傻眼了!
難道不是因為灌注了內力的原因?但他之前的多次試驗已足以證明,他隻有在傾注了內力的情況下方才能將鐵木斬傷的!
正疑惑之時,景研已隨手扔了手中柴刀,複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質問:“你一個外門弟子如何學會的內力?”
“師傅教的啊!”於淩道。
“你竟然還有師傅?既有師傅為何要另投門派,武當可從不收旁門子弟!”景研道,其神色很認真,若於淩不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恐怕得有苦頭吃了。
“沒另投,我師傅本就是武當之人。”於淩淡然道。
景研訝然了,手上力道鬆了一些:“你說的是那個至青?”
“他也能算我師傅?”於淩不屑冷哼一聲,隨之悵然:“若不是被人撕了我師傅的引薦信,我又如何會淪落到這等田地。”
“那你師傅究竟是誰?”
“不說,說出來你也不會信!”於淩忽然笑道,這老頭之所以能讓他有莫名的好感,其實有一方麵原因卻是因為,此老頭的心性卻是和天機子有些相像。
“你且先說!”景研已是動怒,對於這個目無尊長的晚輩他已十足隱忍了,如今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其吊著胃口已讓他難以壓抑。
“其實我師傅是……天機子!”於淩開口道。
果然他這一開口就引來了景研的發狂:“你個……”
望著於淩一臉所以然的表情,他卻不好發作,隻得苦苦隱忍道:“好,我且信你說的是真的,可天下人皆知他老人家心性頑劣,確有可能一時失言說要收你為徒,卻不能當真的!”
“也就是說,他老人家說的話在武當算不得數了?”於淩卻已捏著他的把柄。
“不是算不的數,是……”景研一時倒不知該如何解釋了。
“不算數就不算數吧!反正沒指望你們會承認,那行,晚了我就先回了!明天還得搬石頭呢!”於淩說話間已站起來朝山下走去。
景研本想阻攔,然伸出手卻遲疑了。
實在是於淩方才所說的事讓他太過於震撼——天機子的弟子?這武當的魁首百多歲高齡卻有著頑童心性,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來都不奇怪,就前一陣那無名佩劍的風波那還不是他老人家給引出來的。
而那事整個武當上下直到事發都不曾知曉一點,甚至當他老人家聞風天下大亂之時躲回武當亦不曾向人透露過無名佩劍具體。
而半月前同是天機子拿著一個破劍柄向世人宣告無名佩劍的作假風波……同是他們沒有料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