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院之外,正探頭竊聽的石俊諸人突然聞得內裏傳來一陣腳步聲,頓時擺出一副謙卑之狀恭候門邊。
然而他們擠破頭也不可能想到隨之迎來的會是一場噩夢。
門開之後,受了尚武之命的至禮諸人見得門外的石俊主仆,先是一愣,隨之卻是笑了起來:“原來你們在這,倒省得我們去尋了。”
至禮諸人都拿著一根藤鞭,在石俊主仆尚不明所以之時,猛然一下抽在了石俊的身上。
石俊哪會料到,且至禮的身手較他顯然高出太多,頓時痛得哀嚎一聲:“師叔,這究竟為何?”
“為何?自己幹出何事難道還不清楚嗎?且老老實實地受了這五十鞭!”至禮冷笑道,手中藤鞭毫不留情地朝著石俊抽去。
可憐石俊的幾個隨從有心護主,卻奈何自身難保,至禮的幾個師兄弟人手一根藤鞭,正抽得不亦樂乎。
一時之間慘叫連天!
才兩三鞭下去,石俊主仆便已疼得摔倒在地,縮成一團隻以手護了頭任由鞭笞。
好在五十鞭也快,尤其是在至禮這等身手的人手下使出來。不過幾個呼吸之間便已完成。
隻地上的石俊五人卻已是皮開肉綻血肉模糊,尚在抽搐著沒回過神來。
至禮幾人收了鞭,望著地上尚在顫抖的石俊五人道:“限你們即刻滾出武當,若再滯留,一律以擅闖罪論處!”
“啥!”石俊一張被泥濘與淚痕渲染成了花貓的臉上立時出現了絕望與驚恐。
他之所以強行忍著痛楚受了這五十鞭,一方麵是因為自己逃不脫,而另一方麵卻是因為心底尚有一絲希望,既然受到了懲罰,那麼被驅逐的厄運或許就可以消除了。
隻是……他不曾料到,這罪受了,最終的結果卻還是一樣的!
一時之間,心中的那股紈絝之氣頓時就竄了出來,一下竄起指著至禮的鼻子道:“你知道我父親是誰嗎?”
至禮冷然掃了他一眼,卻哼聲回道:“問你娘去!”
哢!石俊一口氣被堵在了嗓子眼裏。他暴躁得極想揍人,然而此時此地卻分明不是他能耍橫的地方!
一時隻得化憤怒為狂笑,連連後退道:“好!好!你們武當就是這麼欺負人的!我記著了!”
至禮諸人卻隻冷笑,武當堂堂三門四派,會忌憚一個江湖敗類的恐嚇那才是見了鬼了。
五個狼狽的身影在夜色之中蹣跚而去。
這邊至禮諸人任務完成正待回去領命,卻見長老景研不知什麼時候已站在了門邊,頓時慌張行禮。
景研卻隻咪咪一笑:“年輕人不錯,辦事就是雷厲風行。好好幹,武當的未來就靠你們了!”
在眾人惶恐之間,景研卻捏著那柄卷了口的柴刀朝外門營地中走去。
其目的地自然是17號宿舍了。
於淩此時正在寢舍門口靜坐,一度被孤立的他跟師兄弟之間還比較生分。
大夥像都怕跟他扯上關係似的,離的他遠遠的也不敢和她說話。
在幾次碰壁之後他便放棄了繼續交流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