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漸漸流逝,篝火燃起來,於淩熟練無比地翻轉著野豬,一邊割口子上調料,一邊把烤熟的肉割下來分給眾外門弟子們品嚐。
嚐者紛紛讚口不絕,這山中野味加上於淩嫻熟的手藝,對於這群夥食不景氣的少年郎們來說,簡直是人間美味。
隻是僧多肉少,一隻野豬去了下水,也就三四十斤重,再剔除骨頭,此番外門足有上百人,一人能夠分到一片肉也就不錯了。
頓時就呈現出一片擁擠哄搶的局麵。
隻是這局的外圍,卻又有著諸多冷眼旁觀。
一是於淩同寢舍的石俊主仆,在跟於淩對峙之後拉不下這個臉來討好,且區區野豬石俊自也不會稀罕。
另外一人卻是那至青,冷眼觀望間,卻是不屑冷哼:“看你還能囂張多久。”
在眾人尚意猶未盡之間,一隻豬就生生被眾人給分吃完了。
眼見一隻豬隻剩下了一副粗大的骨架,此時又已值入夜,翌日尚要勞作,自已到了就寢時分。眾人隨之才向於淩答謝告退。
盛宴過去之後,於淩打著飽嗝,和同寢舍的幾個弟子們一起熄滅了篝火之後回了寢室,一夜好夢。
然夢卻隻有一半,翌日天未亮起,熟睡的於淩便被身邊的一個弟子叫醒:“淩兄起來了,該上山了!”
此時天尚未亮起,一片漆黑之中,於淩爬了起來,那個弟子亮起了火折子。
卻見得房中卻隻剩了他二人,那石俊主仆以及其他弟子分明已先行離去了!
於淩頓時痛罵,除卻石俊主仆不說,其他人前一晚可都是吃了他的野豬肉的,如今卻都紛紛悄然先行了也不告知一聲,分明就是想讓他二人遲到了。
還虧得這最後一個弟子有點良心,他頓時感激問起:“好兄弟,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楚立。淩兄我們得抓緊了,天就快亮了。”這弟子道。
兩人已來不及洗嗽,一路飛奔直朝山上而去。
待到山頂,卻果見得一眾弟子們早已迎風而立,眾人身前那至青早已在傳授武藝了,見得兩人前來,那至青亦沒有理會,隻顧教導諸人,待到一套基本拳法教完了,方才對二人冷然道:“你們來遲了!”
那楚立頓時嚇得一縮,跪倒在地:“請師傅責罰!”
而於淩卻不依了,他們來時天色尚是漆黑無比,隻因於此等候方才有了一點微光,而這至青前日說說隻要天明前抵達山頂即可,何來遲到一說?
“師傅這是存心和我過不去吧?”他冷哼道。
那至青卻是冷眼指天:“但凡天明,是指天上啟明星消失之際。你二人來時,啟明星便已落下,不是來遲?”
“那要是哪天沒有星星可以看呢?”於淩可不管這一套,一句話頂了回去。
“若天上無星,便以雞鳴為警,雞鳴三遍便算天明。你二人更是遲了!”至青冷然道:“且你們誠心學藝,怎可拘泥於天明前後,其他人尚知雞鳴起時便上山等候,你二人……恐怕是無心向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