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差點忘了秋子是你的未婚妻。”
“不,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秋子是你的了,恭喜你們。”田八雲悶悶不樂的說。
“秋子還沒答應。但是我覺得我正在犯罪,正在奪走田八雲的一切。”
“沒有,你沒有奪去什麼,別胡思亂想。”田八雲輕推夏利的肩膀,彎了彎嘴角:“該出發了,秋子的狀況不知道怎麼樣,老實說我擔心得要命──她可是我妹妹啊!”
夏利皺眉:“那就走吧!”
夏利沒帶式神,僅穿著輕便的裝束和田八雲一起徒步回到田八雲家。前院裏已經聚了許多人,牡丹正端著茶水,招呼來客。
“快看!夏利大人來了。”一個眼尖的村婦,見到夏利和田八雲遠遠的走來,高興的叫著。人群立即起了一陣騷動,蜂擁而來。
夏利嚴肅的宣布:“各位鄉親,請稍安勿躁。屋裏還有一個重症病人,我要先進去一下。我已經準備好預防痘瘡的秘藥,因為是秘藥,有時效性,等一下田八雲請你們進屋內時,請把握時間,不要發問、不要停留、保持秩序,否則我隨時停止施用秘藥。今天的份量用完,就請三天後早上再來。”
“夏利大人!你的秘藥真的有效嗎?”
“田八雲自願成為秘藥的真人試驗品,你們也看到成果了。如果秘藥對你們有點用處的話,就感謝田八雲吧!”夏利淡淡的說。
人群中起了一陣騷動,隨即響起了一片如雷掌聲。
“主人。”牡丹恭順的行了禮:“小姐她已經可以下床了,也能夠進食。”
“辛苦你了,你做得很好。”夏利鬆了一口氣,轉身向人群揮了揮手:“我進去一下,請稍候。”
“秋子!”田八雲迫不及待的奪門而入,但見屋內空無一人:“跑到哪裏去啦?”
夏利隨後進來,正感到納悶,卻被一雙柔軟的小手摀住了眼睛。
“我的臉沒有好。怎麼辦?”秋子的聲音帶著哀怨。
“對不起,我已經盡力了,就算你變成了麻子臉,我也不會收回我說過的話。”夏利說。
“那你看到我時,可不要被我嚇壞了。”秋子放開手,幽幽的說。
夏利轉過身來,卻見秋子一張臉雖然蒼白,卻是光滑粉嫩,皮膚上的紫黑斑疹已不見蹤跡,嘴唇上擦著胭脂,一枚酒渦深深的嵌在臉頰上,不由微微發怔。
“你真壞,還這樣開我玩笑。”
“誰叫你昨天明明看得見我,又要裝模作樣的蒙上眼睛。”秋子歪著頭,扮著鬼臉。
“你怎麼知道?”夏利好奇。
“我這麼醜,田八雲卻一直盯著我看,麵目全非,有什麼好看,你和田八雲心靈相通,自然是透過了田八雲的眼,才能診治我的病,你是為了不傷我的自尊,對吧?”
“居然被拆穿了,這可不關我的事。你們聊吧!我就先出去維持一下秩序。”田八雲聳了聳肩:‘我想你們需要獨處一下。’
‘謝了,田八雲。’夏利不好意思的笑了。
夏利迫不及待的將秋子擁入懷中,低吻她的額頭。柔聲說:“血盟有點複雜。慢點再向你解釋。我待會要幫村人接種疫苗,會流點血,要忍耐一下。”
秋子點了點頭,露出微笑:“一切都很好我剛剛才死裏逃生。我不怕痛。”
“田八雲!進來幫忙吧!”夏利高喊。
“這麼快?想偷個懶都不行。”田八雲咕噥著走了進來。
田八雲將夏利準備好的工具用沸水充分煮過。
夏利拿起露華,在手腕上割出血來,殷紅的血液滴滴答答的流進碗裏。秋子皺著眉頭發出悶哼,隨即又展顏而笑。
“秋子,會痛嗎?”夏利捏著傷口控製血的流量。
“痛。”
“那你怎麼在笑?”
“能分擔你的痛,我很高興。”
“傻丫頭。哪一天我死了,你也會一起死的。”
“就是這樣才高興。”秋子低聲的說。
“真拿你沒辦法。不能一次流太多血,昨晚已經有點超量了。”夏利施展療愈術將傷口撫平,擦了擦血跡,吩咐牡丹讓等待的村民排隊進來。
田八雲洗淨了雙手,用烈酒幫接種疫苗的村人做簡單的消毒,再由夏利親自接種,秋子則將使用過的針和器具分批拿去用沸水煮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