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燕祈然一巴掌推開自家老爹的臉,一嗜小嘴挑釁地輕輕一吻落在楚蕎臉上,得意地瞪了自家老爹一眼,“哼!”
說罷,鑽進被子裏一雙眼睛瞪得溜圓,以防自家老爹再想趁自己睡著做出什麼偷香竊玉的壞事來。
燕祈然有些哭不得,一伸手把他腦袋按進被子裏,“睡覺。”
次日,早膳桌上,燕世子一邊往嘴裏扒飯,一邊眼睛直勾勾地瞪著自家老爹,虧他昨天還以為自己不孝,為讓他不高興的事心裏難過。
原來,他根本就是不安好心。
燕祈然被小家夥瞪得有些不自在,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說道,“好好吃飯。”
燕禳沒有說話,扒飯扒得很是凶猛,圓圓的眼睛還是一瞬不瞬地盯著燕祈然,讓邊上的楚蕎很是不明所以,朝他邊上側了側頭,“燕禳,你這是跟你爹有仇呢?”
“有仇!”燕禳哼道。
昨天要不是他早有警覺,就讓這個人壞爹爹占了便宜了,都跟他說了多少遍了蕎蕎是他的,是他一個人的,他還不肯罷休,太可恨了。
楚蕎皺了皺眉,望了望燕祈然的方向,昨晚不是還好好的嗎?
正思量著,外麵有人一陣風似的闖了進來,帶來一屋子的酒氣,楚蕎皺著眉望去,雖然那一身髒兮兮地看不清麵容,但也知道是老酒鬼。
老酒鬼直接往桌邊一坐,直接搶過了燕祈然的筷子就在那裏吃飯,一邊吃還一邊把酒葫蘆一扔道,“去去去,給我弄點酒來。”
燕禳趕緊夾了菜,抱著碗走開一點,不想一桌吃飯。
燕祈然擰著眉,一臉嫌棄地站起身走開,讓管事的取酒過來。
老酒鬼像是餓了許多天,吃著吃著方才發現坐在自己對麵的楚蕎,於是口齒不清地打了招呼,“丫頭,是你啊,好久不見,過得可還滋潤?”
楚蕎看著他那餓急了的樣子,放下碗筷,也不好再跟他搶,“前輩你這是?”
“回來路上盤纏不夠了,餓了我兩天了,差點沒命回來。”老酒鬼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說道。
燕禳趴在軟榻的小幾上吃飯,聽聲音便咕噥道,“你是把錢全買酒了,才沒飯吃的吧!”
“誰說的,是你爹給得錢少了。”老酒鬼死不承認道。
但那小家夥說確實是事實,飯可以不吃,酒卻不能不喝的。
說話間,一桌的早膳已經風卷殘雲一盤落進了他的肚子,接過管事取過的酒,灌了一大口,滿足地打了個嗝,“飯後一口酒,能活九十九。”
“你早就活夠了。”燕祈然站在三步以外的地方,淡淡哼道。
那麼好酒,他怎麼就沒醉死在酒缸裏。
老酒鬼一聽便不爽了,回頭瞪了過去,“想我鬼醫聖手名滿天下,怎麼會有你這麼個白眼狼徒弟。”
“別徒弟徒弟的叫,我從來就沒拜你為師。”燕祈然遠遠負手站著,嫌惡地打量著他那一身破布爛衫的樣子。
老酒鬼瞥了一眼,懶得跟他爭,起身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掃了一眼屋內準備找地方睡一覺,人才剛往裏麵的寢房走一步。
燕祈然已經冷準上令,“來人,把他扔客房去。”
話音一落,幾名護衛進來,抬手地抬手,抬腳地抬腳,直接把老酒鬼給抬了出去,又有人麻利地進來收拾桌子,點上薰香,那陣勢都恨不得把這屋裏的空氣都洗上一遍才罷休。
楚蕎望了望屋裏忙活的人,默然起身出門到屋外的院子裏去,尋了處地方坐下來,活動了一下已經的右手,傷勢已經大有好轉了,相信再過上幾天便能恢複如初了。
她前腳出來,燕禳後腳便跟了出來,坐在她邊上笑著說道,“蕎蕎,我會今天出去玩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