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方離微微一笑,吐出一個詞語,手中扣動了扳機。鄭厲作勢欲躲,卻已來不及,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倒在血泊之中,至始至終他都不明白眼前的人為什麼要殺他。
看著倒在地上的鄭厲,方離開口說道:"我替十年前被你們所殺的人來報仇。"
聽著這句話,鄭厲身體一鬆,咽下了最後一口氣。方離眼睛露出複雜的神色,片刻後,他仿佛做出了決定,拿起來桌上的刀,割了下去。
一家大型麻將館內,一名男子狠狠地把麻將跟錢扔在桌上。"拿去,拿去,都拿去,******,今晚真他媽背,老子去撒泡尿,你們洗牌。"說完後起身便去了廁所。
良久過後,桌上一個人說道:"咦,不對啊,於泉這個死賭鬼怎麼去了這麼久,我去看看。"
過了沒多久,他慌慌張張地跑了出來,臉上煞白,手捂住嘴巴,跑到桌邊,,黃白之物全都吐了出來,惹得旁邊人一片嫌惡。
"怎麼了,說話啊,到底出什麼事了?"同桌的人問道。他也不說話,隻是一個勁地指著洗手間方向。
眾人跑進廁所,看著地上的場景,都想要嘔吐。一具無頭屍體躺在一個區間的地上,是因屍體開始擋住了廁所區間的門才沒有被發現。要不是有人偶然間推開門還發現不了。
"還有兩個,明天,好好享受你們的最後一個夜晚。"方離坐在摩托車上嘴唇微微動了動,猛地加大了油門,急速消失在了夜幕中。
夜,來得快,去得也快。當方離睜開眼時已是天明,他拿起桌上的手槍放好,又出了門去。
"嗯?不在,到底去哪了?"方離來到了彭一正的家中,發現他此時並不在家。"這麼早,他能去幹嘛呢?算了,先去找鄧鋼吧!"
方離又驅車趕往鄧鋼的家中,他躲在鄧鋼的家中正要出手,忽然聽見兩個人的聲音在說話,他們所說的內容讓方離暫停了行動。
"鄧哥,嫂子和侄女呢,怎麼這次來沒看見他們啊"彭一正隨口問道。
"他們出去買菜了,正好咱兄弟兩個今天可以好好地喝一盅了,好懷念當初我們兄弟四個縱橫北非的日子。"鄧鋼感慨道。
"誰說不是呢,如今現在我們一年都聚不了幾次,你現在跟於哥都是有了家室的人了。"彭一正突然話風一轉:"鄧哥,還記得十年前的事嗎?"
他說完這句話,頓時空氣一窒,鄧鋼的臉色也變了變,歎了口氣說道。"想起做的那件事我心裏總有些不安,不過在那種情況下,隻有那個選擇,一切為了生存,我們都想活著。"說到這裏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沉。
"砰、砰"兩聲槍響,彭一正首先被打中,鄧鋼反應快想閃躲也沒有避過去。兩個人的傷口都在腿部,限製了他們的行動能力。
為了防止他們的困獸之鬥所帶來的意外,方離靠近後又給他們每人補了一槍在另一條腿上,現在他們已經是完全失去了行動能力了,反正都是要死的人,多一槍少一槍都無所謂。
"是的,一切為了生存,誰都想活著,無論是你們還是我,可惜我活不了多久了,可是我不後悔,如果當年那些死去的人能看見這一幕,那他們死也甘心了。方離看著他們說道。
說完這句話後,方離根本不給他們說話的機會,舉槍,又是"砰砰"兩聲,擊中頭顱,濺起一片血花。
片刻後,方離拿著兩個圓滾滾的布袋子走出門去。這一次,他沒有偷偷摸摸地爬出去,而是一反常態從大門出去。在經過大門時,他抬起頭來對著攝像頭笑了笑,嘴中一開一合地說了三個字。
他要去看看當初他和她所有的記憶,在這個世界留下的所有痕跡,也許過了今天他就不複存在了。他要去看看他們曾經待過的學校、咖啡廳、奶茶店、拉麵館、電影院等等這些留下了他們珍貴記憶的地方以及他們最溫馨的孤兒院。
警察局內,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坐在會議室的首位,他就是局長黃有為。其他各個部門的主要領導者都分坐在其他位置。牆上的大熒幕顯示著四張照片。
黃有為站起來走到熒幕旁邊指著這四張照片說道:"昨天晚上發生兩樁凶殺案,今天早上接到報警電話,我市天一小區又發生凶殺案,據技偵科調查,這幾起案件應該是同一個凶手,凶手受過專業訓練,持槍,通過調查攝像頭分析,已確定作案嫌疑人,下麵大家看看嫌疑人的照片,製定方案實行抓捕。"
隨後,一張照片被出現在屏幕上。,"蹭"的一聲,一名年近四十,臉色剛毅的男人猛地站了起來,會議室裏的所有人都詫異地看著他。
"李隊長,怎麼了。"黃有為問道。他有些疑惑一向沉穩的特警大隊長為什麼這麼大的反應。
"這個人,是原來我特警隊的人。"李龍低聲咬牙道。這話一說,整個會場的人臉色都不好看,畢竟都是警察,發生這種事誰都覺得臉上無光。
"局長,把抓捕他的任務交給我們特警大隊吧,我要親手抓他歸案,把他交給人民審判。"李龍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