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無一失,萬無一失,你們就是這樣的萬無一失?!”傅銘哲冷冷的看著跪地的一群人,臉色陰鷙,“傅銘天!”
室內寂靜無聲,眾人莫不是收斂聲息,小心翼翼的等傅銘哲怒氣過後,他們或許才有一條活命的機會。
傅銘哲斜睨了一眼跪地的人,心裏氣的牙直癢癢。明明自從自己重生以來,他小心謹慎的謀劃,在危難之時又逢各種奇緣巧遇,遇難成祥,一路順風順水,無疑的奮鬥史。
他有人有錢,隻要在耐心把軍隊收攏手中,就是無冕之王了,可是為什麼就棋錯一著?
為什麼?!
可是,沉默了許久,往事曆曆在目。
不用多說,他也知道,自己最終小瞧了傅銘天,傅銘勤。
不過,大丈夫能屈能伸。
結果還未出來,他幹什麼要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想到此處,他眼一閉,隨後睜開,露出一絲精光,“來人,傳令下去,讓少校見機行事,露出兄弟之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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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銘哲”神色依舊溫和,笑瞥著傅銘勤一眼,把話題從談判牽扯到吳仁,又說道了後宮之中生死未卜的幾個皇子還有長孫殿下,而後又談起了吳家的寶藏。
聽得傅銘勤一愣一愣的,絞盡腦汁了也想不通話裏話外到底有什麼意思?
身後的傳說中令人聞風喪膽的三十六騎早已懶洋洋的打個哈欠,在眾人注目的目光下,毫無組織毫無紀律的四處散開,端來凳子椅子,磕著瓜子,簡直把眼前之景當成了戲台子,間或還問一句,“小主子,渴不渴,餓不餓?”
須臾之後,“傅銘哲”遠遠的看見了手勢,心下一頓,繼續望著傅銘勤,聊起了天。
傅銘勤罷罷手,喝了一口不知道吳一從何處弄來的茶,“你廢話說了一籮筐,下麵手勢也給打了,你到底要幹什麼可以直接說了吧?真是的,我聽得都口渴了!小一他們都快睡著了。”
吳一打個趔趄,默默的望了一眼碧波的天空,有一個傻愣的小主子每天都活的很艱難啊,不是被笑死就是被噎死。
因猜拳輸了的幾人和不能走的老大,其餘的十騎早已趁著先前搬桌椅之際悄無聲息的離開,潛伏到四處。
“你不覺得等你皇兄來,好戲才開鑼嗎?”麵色一滯,而後“傅銘哲”笑得一臉從容回道。
傅銘勤愈發狐疑的望了一眼傅銘哲,“那你等他來了再說,我回去了!”他剛才若不是聽到傅銘哲要濫殺無辜,他才不會衝到皇宮來呢。
說完,也不等眾人反應如何,直接掉頭就走,動作幹脆至極。
“你……”
“傅銘哲”看似被噎著了一番,急匆匆道,“皇帝之位觸手可及,你不動搖?傅銘勤,你難道連”
“當皇帝,那我什麼時候練劍啊?睡不好吃不好,還時不時的搞一下刺殺小命都不保,然後還得每天跟菜市場一樣聽著人唧唧歪歪的吵架,傻子才當皇帝呢?!虧皇兄性子好,要是我直接一劍削過去,唧唧歪歪的吵死了。”傅銘勤轉頭,嗤笑著,“況且,隻要有實力,我說東,耽國之人誰敢往西!”
被綁的諸位大臣:“……”默默的縮縮脖子。
“說得輕鬆,若不是皇帝寵你,你認為自己能活得如此滋潤?”“傅銘哲”看著人停止的腳步,語速飛快的說道,目光落在被綁的朝臣,悠悠道,“若不是他寵愛與你,若不是你們是文薑襄公之人,斷袖分桃……”
話還未說完,不遠處馬蹄聲噠噠而來。
“兔崽子,不是叫你好好呆著,跑過來幹什麼?!!!刀劍不長眼懂不懂?”傅銘天一下馬,直接輕功三段跳的飛到了傅銘勤身邊,把人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確定了一根毛沒少,才鬆口氣。
而後,才神色不虞的看著傅銘哲,“你還不束手就擒!”
“各位大臣,你們難道還看不出來嗎?”“傅銘哲”對皇帝的話語置之不理,轉而對著朝臣笑笑,用一種旖旎的語氣輕歎一聲,“真的是兄友弟恭呢!”
朝臣麵色一黯,眼神複雜的望著風塵仆仆的皇帝,又看看淡定非常的傅銘勤,甚至把他們身後的三十六騎的臉色都望了一圈,卻發現對方壓根對此毫無反應。
“來人,把罪臣傅銘哲給朕拿下!”傅銘天壓根不想聽人任何的廢話,而且總覺得眼前這個傅銘哲笑的頗為的詭異,看起來身上像是有著一股溫文儒雅的性子,但是總覺得那裏不對勁,一板一眼的像是按著劇本在表演。
“慢著!”“傅銘哲”笑笑,“來人,把東西打開,讓我們的皇帝陛下先掂量掂量,看看愛民如子的陛下會如何選擇?”
隨著話音落下,傅銘哲背後的玄武門忽地多出一輛戰車上來。揭開黑色的幕布,露出了裏麵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