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是怨恨的夜(1 / 2)

什麼時候人會變得自私,什麼事情會讓人產生仇恨。又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人放棄一切愛恨情仇。真的要重新做人嗎?在這個陰暗的牢房裏,一個人在漫無邊際的想著。雜亂的頭發,消瘦的身形。沒有人能相信,六年前他以殺人嫌疑犯的罪名,被關進了這個監獄。由於找不到充足的證據證明他殺了人,況且他從沒有承認過。這段時間他表現優秀。因此上頭決定一個月後釋放他。他確實沒殺人,而且從沒有過。然而上天卻給他開了個天大的玩笑,他永遠忘不了六年前的那段記憶······

六年前的一天,他剛從工廠下班,像往常一樣他向民工集體宿舍走去,一路上和同事們有說有笑。突然他想去買包煙,也許是看到了幾位同事在抽煙,因此有了這個念頭。離工廠大約二十幾米遠的地方有個小賣部,是他經常光顧的地方。去小賣部的路是條小胡同,路很窄平時隻能通些如同摩托一類的小型車。這段時間又有一些居民的房子搞翻新,所以這條胡同基本上算是‘此路不通’了。

“真掃興···,”遇上這樣的事,他顯然有些不高興。“總不能就這樣回去吧。”

於是他想去離這裏更遠的一家大型超市走去,天也漸漸的開始暗下來。他摸了摸自己夾克裏的口袋想抽口煙。每個寂寞的夜晚他都是靠抽煙度過的,此時他早忘記他是去幹嘛了。當摸到自己的口袋裏沒有了煙,這時才清醒起來。

“真他媽的混蛋,這記性···”他不禁自嘲起來。

於是他加快速度的小跑起來。此時天開始變得陰沉,風也刮的很大,視乎要下雨。經過一陣小跑他終於來到了這家大型超市。他從貨架上拿了一包煙,是包紅狼。是他這種工薪階層最適合抽的煙。來到收銀台的時候,那個女收銀員嘲笑的看了他一眼。

一個身份卑微的人,卻身處在高消費的地方,消費著低廉的東西,自然會被那些自以為高貴的人瞧不起,那也是在自然不過的事情的。何況他已經在這個城市打工了多年,他已經習以為常了。於是他付完了錢,就離開了。

他從口袋了掏出了手機,看了看時間,將近八點了,於是他加快了腳步,因為他必須要在九點前趕回職工宿舍,要不然是進不了門的,更何況天色已經很黑了。

他一邊低著頭快跑著,一邊掏了一根煙點著了,放在嘴裏叼著。附近的一個歌廳裏傳來了一首熟悉的歌----是BYOND的歌:“今天我寒夜裏看雪飄過,懷著冷卻了的心窩飄遠方。風雨裏追趕·····”。真沒想到在這個時候能聽到這樣一首他喜歡的歌。於是它跟著唱了起來。路上有幾個打扮時髦的女人,看到了這樣一個土裏土氣嘴裏叼著煙,邊唱邊跑的人。都大笑起來。有一個女的笑的前俯後仰的,手指他說道:“瘋子,哈哈哈,一個瘋子····”。

他於是憤怒起來,因為他聽到了他認為有損他人格的話。他於是放慢了腳步,走到了那個女人麵前,狠狠地甩了那女人一巴掌。

那女的於是瘋狂起來,大聲的叫道:“那瘋子打人啦,打人啦·····”。並用那名包打他的頭。

“媽的,老子就是專門打女人的人,今天我不教訓教訓你這潑婦,我他媽就不是男人。”掄起了拳頭一拳打在了那女人的鼻子上。隻見那女鼻血頓時流了出來。

旁邊的女的看見打的凶的馬上也過來幫忙,都掄起了名包朝他的頭砸去。

這可激怒了他,他也不顧什麼男人形象什麼的,朝著這般女人拳打腳踢起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頭被什麼東西重重的砸了一下,頓時昏了過去。原來是那流鼻血的女人看見他打其他女人的時候,不知從哪裏找來一塊石頭,狠狠的砸了他。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醒了,感到頭昏昏沉沉的,衣服被扯得破破爛爛的,摸了摸口袋錢沒了,隻剩下了一包煙。想打一個電話,卻發現手機也沒了。他趔趔趄趄的往工廠方向走去。

天也更黑了,風卷著細雨打在他的身上,感到徹骨的冷。他想哭,但是他沒有哭。男兒有淚不輕彈,他咬了咬牙,臉上的肉在不停的顫抖。依舊邁開的腳步,蹣跚的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