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華手拍在沙發上:“什麼叫纏綿繾綣從不避人……淩寒和那個舞女當真那麼放肆?你怎麼不管管他!他這不是……”
淩言沉默。
淩華聽淩言這麼說,也覺得不妥當。
“可是,真的給淩寒找個沒見過世麵的女人,豈不是太苦了淩寒……”
淩華很是發愁。
“大姐先不要張羅了,就回大哥說暫時沒有合適的人選吧……也許緩緩大哥就變了心意不強迫淩寒了。”淩言道。
想著那一夜淩寒強忍的淚水,強自委屈自己順從淩晨的樣子,淩言就格外心疼他。淩言也曾試著跟大哥去說淩寒的心意,怎奈淩晨幾句這是他的本分就打發過去了,根本不理會淩寒的苦心。
現在也隻能盼著時間過去些,大哥能夠改變想法了。
淩華長歎氣:“你們一個個氣死我算了!你當我是不心疼那個小東西了,你都說他在外頭放肆的很,這是你大哥不肯饒他催著我找的。我若再不留心,到時候你大哥因著別人一句話可能就真給娶個小腳女人,那不更糟?總是早作打算好!”
淩華說的也在理,淩言與淩豪便也不多說。
不遠處,小鳳坐在客廳的地毯上,專心致誌的教著書瑤與學文剪紙,書瑤與學文玩的不亦樂乎,幾個人時不時的笑成一團。
“現在看,大哥娶小鳳倒也是不錯的選擇……”淩豪沒來由的說了一句。
淩言一聲歎息。
雖然是懷著滿腹的委屈趕赴滁州,但是,淩寒倒是從來是公私分明的人。投入在滁州整軍的軍務中,他倒是也從不即懷家中的事情。
鄭文雄、丁健都是當年講武堂畢業的軍校生,都是三十幾歲的年紀,算得上是年輕的將官。他們銳意進取,治軍嚴明,辦事也是雷厲風行,井井有條的。淩寒雖是參謀,但是卻是團長,中校軍銜,級別遠低於二人,是以,他對二人也是格外的尊重。不幾日,兩人對這個辦事謹慎、低調謙卑的年輕人也頗有好感。
初到滁州,他們組織召開營級幹部會議,宣布了國民政府陸軍總部的命令,宣布整編軍隊的政策和計劃,並且宣布公示了揚城軍的軍機。
旋即,他們按照既定的計劃收編了陳著的滁州軍,編列名冊,繼而將其編入了第三師,第四師,繼而,宣布督軍沐淩晨的軍令,成立第四師,整編名冊報國民政府陸軍總部報備。
這些日子,淩寒陪著鄭文雄等人跟進整編的整體行動,又與揚城的高級將領們分別走訪陳著的部隊,不厭其煩的與他們溝通,宣揚著楊成軍的政策,軍紀,聽他們對整編軍隊的意見,打探整編過程中發生的事情。雖然這過程中也出現過幾起小規模的逃兵,但是,也都得到了妥善的解決。
幾位將官結束一日的工作安排,會開會溝通工作事宜,散會的時候,已經是淩晨時分。淩寒作為參謀官,將會議的內容進行簡單的彙總,形成紀要文件。一日的工作結束,淩寒拿起水杯想去喝水,發現壺裏也沒有水。他一日說話太多,嗓子冒火,實在等不得去燒水,便舀了缸裏的涼水。
數九寒天,涼水入喉,淩寒也不由得冷的一哆嗦。
“仗著年輕不愛惜身體,等你年紀大一些等著受罪!”鄭文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