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再上鐵路(1 / 2)

轉天下午,我和大爹趕到第二個村子又找到賣我們東西的那個農民,向他打聽村裏前幾天被麵包車拉走的那幾個人是否回來了,我們也想從他們那裏淘點古物。那農民很神秘地說:“那三個娃倒是回來了,可都天天在屋裏憋著,額就見著一次秦娃兒,樣子還呆呆瓜瓜地。額估計是他們‘下地’的時候摸到了不幹淨的東西。”

大爹帶著滿臉遺憾謝過那農民,帶著我離開了那村子。

我和大爹一回到鹹陽,大爹就給道北的招待所打電話找到了小九,小九說大壯頭天幫趙辣椒押貨去了鄭州,還帶著周老板讓高強送來的幾件瓷器和玉器。老表那邊也安排好了,一切妥當。

大爹讓小九別總在招待所呆著,安排他每天去西站,留意一下來發貨的人和要發的貨,特別注意北京口音的人。

10月16日下午我和大爹回到了西安,直接找了家賓館住下,大爹一進房間就去休息了,在回來的車上他也沒怎麼跟我說話,象是在想什麼事。我也沒敢打攪他,也躺在床上瞎琢磨,也許是這幾天在鹹陽跑的累的,竟然一覺睡到第二天天亮。

大爹已經不在了,他在桌子上給我留了字條,寫著:“在房間裏呆著不要出去,也不要與周老板他們聯係,一切等我消息!”

紙條上最後那個感歎號比較大,讓我感到事情的嚴重,但我卻想不出怎麼嚴重。

因為我的呼機給了小九,我隻能在房間等大爹的電話,連吃飯都是讓賓館餐廳送到房間裏來,生怕錯過了大爹的消息。這樣一晃過了三天,大爹卻一點兒消息都沒有。

第四天中午我卻在補房費時從住店的客人嘴裏聽到了馬不怕的消息,說他的人在尚武門那兒跟一夥人打了起來,馬不怕手下最有名的兩個狠主兒都上手了,可那夥人極度的玩命,也極度的扛打,馬不怕手下九個人打人家四個,一點兒便宜沒占著。那幫人被刀子、棍子砍在身上、頭上跟沒事兒似的。

尚武門就在西安西站附近,是不是小九他們出事了?我也顧不上大爹的交代,出了賓館找了個公共電話給小九發了個傳呼,讓他回電話。

等了半個多小時,小九才回過來電話,我聽著小九的聲音不象受傷稍稍放下心來。就問小九大爹找過他沒有?小九說前天大爹來過,讓他和大壯繼續盯著西站,一切等大爹的通知。還說也要注意馬不怕的人是不是來發貨。我又問小九他知不知道馬不怕的人在尚武門鬥毆的事。小九說聽說了,馬不怕的人吃了不小的虧,有兩個還重傷住了院。他們好象是為了爭什麼東西打起來的,因為雙方都沒報警,公安也懶得管。再詳細的他也不清楚。

我掛了電話有回到賓館,我隻有等,等大爹的消息。

幾天就在無聊中度過,直到一周後的10月23號,我才等來大爹的電話。大爹在電話裏說的很簡單,就是讓我中午去西站那個葫蘆頭麵館等他。

我趕緊退了房,帶著行李打車到了西站。一進麵館,我就見到大爹、小九還有大壯在角落的一張桌子坐著。我走過去在靠大爹的位子坐下。

大爹看著我說:“這次還得讓你們趕趟大車,是從西安到北京的貨車,今天晚上發車。車廂裏拉的是黃桂稠酒,但你們要弄的是一個鐵箱子。”我問大爹這箱子有多大?多重?有沒有人押車?

大爹讓小九跟我說,這事他比較清楚,小九說:“昨天劉班長說段裏特批了一個車皮往北京發稠酒,我告訴了大爹,大爹讓我安排趙大龍他們幫著往車上裝貨,順便看看這批稠酒有沒有文章。我幫著搬了幾捆麻繩綁著的壇子,確實是稠酒。可後來貨主又讓人用平板車拉來一個鐵箱子,而且不讓我們搬。他和那個拉平板車的搬的,是兩個人用杠子抬著箱子上的貨車,估計有300來斤,是個80乘80的箱子。”小九邊比劃大小邊說“箱子放到車上後還在上麵擺了幾捆稠酒壇子。我還問他需不需要我們安排人幫他押車,他們說不用。”

大爹在旁邊說“我昨天查了一下那個貨主,他有個賣字畫和仿古紀念品的鋪子,根本和稠酒沒關係,這個箱子肯定有問題。所以我要你們把它弄出來。”大爹然後就安排了我們今晚的活兒。讓小九在西站出口的地方上這輛車,我和大壯先去西安站把我們趕貨車用的筒子和其他家夥帶上,在火車站西邊換道岔的地方上車。如果條件合適,讓我們在華山站動手把箱子弄下車,不行的話,大爹安排老表、鉗子他們分兩組在洛陽和鄭州接應我們。再不行的話他讓京廣線的兄弟在石家莊再搞一次。總之要把這箱子弄到,而且不管那一站辦成就立馬通知大爹。

小九又把這趟車的發車和到西安站的時間告訴了我們。我和大壯就打車去西安火車站,吃完晚飯來到西安火車站旁的一個小招待所裏,在那裏取出了寄存在那裏的筒子和放著幹活工具的雙肩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