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在卡車上,也有多個羅斯菲爾德士兵用槍指著他們。
“老大,這下完了。剛出虎穴,又入狼窩了。”快馬壓低聲音道。
“閉上嘴,不許交頭接耳。”旁邊的士兵立刻喝道。林銳對他們笑笑,“閑聊而已。”
林銳等人被帶到了營地之後被分別關押了起來。不過這些士兵似乎還不清楚他們的身份,隻是把他們當做普通的雇傭兵進行關押。
但這也不是一個好消息。羅斯菲爾德軍對雇傭兵可不友好。尤其是最近到尤克瑞的雇傭兵,幾乎都是來對他們作戰的。
羅斯菲爾德士兵恨不得槍斃了這些人,對他們友好才是怪事。
令人奇怪的是,林銳等人被抓之後,似乎被遺忘了,其他的傭兵俘虜要麼被提審,要麼被押走。就他們幾個,似乎對他們不聞不問。
林銳見慣了大場麵,知道這是一種審訊策略。明知對方不肯輕易交代的時候,先晾著幾天,讓對方失去耐心。
果然,等了幾天之後,林銳還是被帶去審問了。
審訊室裏盤問他的卻不是普通的士兵,而是一個穿著便裝的四十歲中年人。
“瑞克先生,說實話逮捕你的時候,我們有些驚訝。”這個人笑了笑。
“你又是誰?”林銳問道。
“軍事情報部門,範迪諾夫。”這個中年人看著他。“據我所知,瑞克先生和我們的關係一直都不錯,而且在軍方拿到了不少的合同,進行過多次合作。我原本以為我們是朋友。但你出現在這裏,真的是讓我們很失望。”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再說我是個商人,在商言商。”林銳聳聳肩。
“尤克瑞人出了多少好處,讓你來幫他們作戰?”範迪諾夫看著他問道。
“我早就說過了,我沒有幫尤克瑞人作戰。實際的,我們在行動中遭遇了尤克瑞人的雇傭兵,而且和他們交火了。我們從沒有和羅斯菲爾德軍隊交火過。至少在尤克瑞沒有。當然我們也沒有受雇於尤克瑞人。”林銳解釋道。
“那你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我需要有個合理的解釋。”範迪諾夫厲聲道。
“和往常一樣的任務而已。”林銳聳聳肩,“有個人被困在了交火區域,當然這個人非常有錢。他願意出錢讓我們護送他離開這個兵荒馬亂的地方。你知道,有錢人為了保命,通常很舍得出錢。”
“這麼說,你們接了一個護送任務?”範迪諾夫問道,“這個任務的雇主是誰?”
林銳笑了,“你覺得我會說麼?我們之所以會有這樣的生意,通常是因為我們有這個實力,而且另外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是因為我們的嘴夠嚴實。絕不可能出賣雇主的信息。行有行規,你懂的。有些能說,有些是不可能說的。”
“你是想讓我相信,你們帶著這麼多武器進入尤克瑞,就是為了保護某一個人?”範迪諾夫搖搖頭,“我是不會相信的。”
“信不信由你。這個是個軍火販子。尤克瑞的武裝並不僅僅隻有正規軍,還有大量的民兵武裝。他們需要軍火。而這個軍火販子原本想來賺一票,卻發現對方根本沒有付錢的意思。反而想把他扣起來。所以他找我們擺平這件事。”林銳信口胡說。
“但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那裏?據我所知,那裏是一個廢棄的生物實驗室。”範迪諾夫看著林銳問道,“你們去那裏幹什麼?”
“實際上我們已經完成了任務,掩護雇主撤離了。但是在任務結束後,我們遭遇到了尤克瑞的武裝民兵,還有有些雇傭兵。在交火過程中,我們的一個弟兄受了傷。原本我以為那個醫院應該還有醫生,但是去了才發現這醫院已經被廢棄了。
我想可能也是因為你們雙方正在打仗的緣故。醫生護士全跑光了。我們隻能短暫停留一下。依托醫院的建築,對抗那些雇傭兵。否則在對方有直升機的情況下,我們隻能是找死。所以我下令撤到了那個醫院,和敵軍展開周旋,然後你們的人就出現。把我當成尤克瑞的傭兵了,就這樣稀裏糊塗把我們都給抓了。實際上你們真的抓錯人了。”林銳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