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高啊!你幹這行不是一兩天,是八年了。你看看你描述的畫像,這是什麼啊?你是剛看完鬼片麼?那人進水裏就變成這怪物了?你能和我說,我要這麼和局座說,非挨大耳雷子不可。給我個理由啊?兄弟!那麼大一個活人,難道是糖做的,進水就化?”趙所長拿著一張青麵獠牙的怪物畫像,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
高橋也很無奈,那一刻所見景象,顛覆他三觀,他現在滿心淩亂,不知如何解釋。“對不起,老趙。這次我去和局座解釋。”高橋看著同事,心裏也很愧疚。
趙所長搖搖頭,拍拍高橋肩膀,說道:“算了,兄弟。你回家休息幾天,穩穩心情在上班。局座那裏還是我去,反正挨罵也不是第一次。”
一個小時後,高橋從所裏出來回到家中。家中空無一人,一片淩亂。高橋前年離婚,前妻帶著女兒搬走,這裏他自己住。剛坐到沙發上,兜裏手機響。
按下免提鍵:“電話裏傳來大舅焦急的聲音。高橋啊,你快去小蓮她們學校看看。學校老師打來電話,說小蓮昨晚夜不歸宿。你去看看,大舅離得遠,就這個女兒不省心哪!”
高橋掛掉電話,換了套便裝,出門開車直奔S市美術學院。到了美術學院,他直奔大二女生宿舍。表妹程玉蓮今年大二,長得漂亮,人更是古靈精怪。他來這學校看過她四五次,也有她們輔導員電話。
“喂!您好,請問是張薔老師嗎?我是高橋,程玉蓮表哥。”打過電話,沒過十分鍾,高橋就在女生宿舍門口看到了輔導員張薔。張薔二十幾歲,一身裙裝,身材好,人長得也漂亮。
“張老師,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小蓮她出什麼事情了?”高橋露出一副笑容,開口詢問。張薔對這位男人味十足的中年警官印象頗深,她也見過高橋。
“高警官,程玉蓮同學一向遵守紀律,是個好學生。不知為什麼?昨晚竟然夜不歸宿,到現在也沒回來。我給她打電話,她也不接。打多了,就回個短信說今天不回去。”張薔很著急,作為輔導員,班裏學生出了事,她是要負責任的。
高橋也給小蓮打了個電話,一通好聽的彩鈴過後,也沒人接。高橋一皺眉,想起分局技術科小劉。趕緊撥通小劉電話,把表妹號碼給他,讓他幫忙定位。小劉辦事麻溜,不到十分鍾就發來信息。高橋一看就愣了,小蓮手機位置顯示在朱家村裏。高橋一看見朱家村三字就頭疼,心中感覺不好。
高橋對張薔說:“張老師,這件事就交給我吧,我去把孩子帶回來。”張薔不同意:“那怎麼行,我是輔導員,我有責任。我要和高警官一起去,也好有個幫手。”
高橋也沒拒絕,畢竟人家是學校代表。張薔上了高橋的車,高橋直奔朱家村。經過那座大橋時,高橋心裏咯噔一下,又想起水中那張可怕的麵孔。高橋把車停在村委會大院,村委會主任鄧強和高橋很熟悉。還叫來三名聯防隊員,給高橋幫忙。
高橋覺得好笑,自己找個女學生而已,帶上這三個彪形大漢,和砸場子差不多。技術科小劉打來電話說表妹手機顯示位置在村委會東二百米處,聯防隊員都是本地人,對村裏極其熟悉。
一聽村委會東二百米,聯防隊員朱三學對高橋說道:“高警官,那裏是朱大坤家的門麵房,租給一個外地人開了發廊。那發廊有古怪,旁邊手機店曾經找過我們好幾次,說那發廊半夜經常有人發出慘叫聲,特別嚇人。我們去看過好幾次,那店主都說是自己愛看恐怖片,晚上音量放得有點大。可是他那院子,進去給人感覺特別陰森,很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