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穴位刺完後,薑培很快就有了反應。沒過多久。薑培醒過來了。
“你醒了?”薑夫人看見薑培的眼睛睜開後,握著薑培的手輕聲說道。薑培動了動眼睛,先沒說話,卻緩緩的,把手伸向床頭櫃邊。薑夫人看了眼床頭櫃上的一杯水。起身拿到薑培的身邊,扶起薑培,喂著薑培喝了兩口。
喝水後的薑培,才似乎真的醒過來一般。這時,才見他緩緩道:“好像做夢一樣。我做過的事兒我都記得。就是控製不住。”陳蘭有些忍俊不住,問道:“那天晚上,究竟是怎麼了?你怎麼,會變成這樣?”薑培歎了口氣,回答到:“原本,我和小王該去巡摟了。剛要出發的時候,來了一個女人。她跟我們說她肚子疼。要去急診科。於是由我帶著她去,小王自己去巡摟。”
說畢,薑培似乎氣力也恢複了些,這次已經能夠自己去拿床頭邊的水杯了。他接著喝了兩口,繼續道:“我扶著她準備上二樓去急診科,小王徑自去了一樓的左邊,打算慢慢查上來。當我們上了二樓後,我聽到了東西掉落的聲音,低頭看,是條項鏈,當我檢起來時,聞到了一股特殊的香味,這味道時有時無。我當時以為自己是夜太深,嗅覺可能不大好使了。所以也沒有多想。我撿起來遞給她,卻見她忽然抬起頭來了。表情一點都沒有病患者的那種難受狀,反而帶些幸災樂禍。我正奇怪,她卻說‘這都是你自找的。”
聽到這,當時還隻是個初中生的我,忽然覺得有點滲人。不由自主的往姥爺身後躲了躲。姥爺倒是鎮定自若,隻是微微蹙了蹙眉。隻聽薑培繼續道:“我當時想這中間肯定有什麼誤會,對她這話覺得特別生氣。一時想了很多。現在想想,當時真是感覺自己的思維已經超越了時間一樣,飛速的在轉動。我很生氣,想要質問她為什麼,卻見她自顧自的走了,完全沒有一點生病的樣子。但當時也沒有想到這點,完全一門心思撲在生氣這件事兒上了。我想去追她,她速度卻奇快,很快就不見了。我不死心還追到了醫院門口,可是看見好多人都在那看著我,都對我怒目而視。”
陳蘭不信的道:“半夜,還有很多人?”“是,我看見了很多人。我看著就很來氣。叫他們滾,他們卻反而朝我走來,一邊走一邊笑,也有罵的。後來我感覺他們根本不是人,因為整件事太詭異了。可我又沒時間細想。所以一邊逃一邊叫他們走開。我到處的躲,他們就一直追。後來我一個熟人都看不見,隻能聽到他們的聲音,可卻仍然是門口那些人的嘴臉。”
後麵的敘述,就和小陳小王說的差不多了。按照著薑培的描述。事發時,除了門口的人,實際所有人他都是真是遇到了的。但卻像歡聚一樣變幻了臉麵,而有不知什麼原因,看起來像是要害薑培的樣子。
薑培敘述完後,似乎大大鬆了口氣。道:“師父,我恐怕,是中了攝心術。”
“攝心術?”陳蘭驚奇的問道。薑培繼續到:“是。但我學藝不精,對這邪法一直所知甚少。隻知道是不懼各種手段從而達到控製人心的目的的。但我就是想不通,為什麼會找上我。”薑培看起來,非常的疑惑。其實,在一旁聽著的我,也是一頭的霧水。是啊,這麼說來,意思是和阿紅的事兒沒關係了麼?姥爺沉吟了一會兒,道:“你呀,學藝還就是不精。”眾人都沒敢搭話。姥爺繼續道:“起來吧,待會兒我們去看看阿紅。你就在家別去了。”薑培依言起身準備相送,一行人出發朝阿紅家的方向去了。
到達阿紅家後,姥爺來到阿紅的房間,陳蘭把門打開。我站在屋外捏著鼻子看這裏麵的情況。阿紅的情形仍和之前沒有太大區別。倒是因為我們的複來,使得阿紅臉上的表情更加驚懼了。陳蘭夫婦看著好好的女兒變得如此,臉上顯得尤為憂愁。
姥爺不說話,像是在看阿紅,又像是在獨自思考什麼。然後,默默的退出房間。來到客廳,我尾隨而至。隻見姥爺來到客廳的茶幾旁,拿出紙筆開了一個藥方,遞給我。我匆匆一瞥,隻見單據上陳列了幾種藥:紅花、赤芍藥、製香附、桃仁、丹參、石菖蒲、琥珀粉、鬱金、炙甘草、大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