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樓一聽鄭波說的這話,險些就無奈的笑了出來,怎麼著,聽這老東西的意思,那感情他們自己國家被侵犯,他們自己保家衛國無力,居然還因此振振有詞上了。現在安小樓也算是知道了,為什麼高麗和東瀛同樣是兩個島國,而且算起來高麗比東瀛還有更有利的地理優勢,卻被人家欺負到家門口還欺負的這麼慘,當官的貴族都是鄭波這樣的貨,這個國家能好的起來才叫怪了。
啪!
這是莫顏在拍桌子,她是聽了鄭波的話之後那是盛怒難當啊,她瞅著鄭波怒道:“虧你還身為將軍,是這高麗國的貴族,我敢問你一句,這高麗國是你們的還是我們的?你身為貴族,也算得上是釜山城的統治者,對於你的子民你不愛惜也就罷了,怎可出言詆毀,出手玷汙呢?口口聲聲賤民賤民,怎麼賤民就不是人了麼?他們比你少了一隻手呢還是缺了一隻腳?”
“就是!”安小樓看到那鄭波被莫顏問的啞口無言,也趁機大聲罵道,“我們大夏辛辛苦苦不遠萬裏來協助你們,這釜山城也是我們從東瀛人手裏搶回來的,城池也是我帶著百姓們一下一下重建出來的,現在居住在這釜山城裏的,除了有你們高麗人之外,還有我們大夏百姓,老子不管這釜山城是高麗的還是大夏的,又或者是他媽的東瀛的,既然這裏是老子重建的,這裏說話算數的就是老子!釜山有釜山的規矩和律法,我今兒個在這裏告訴你,嫖妓無罪,你強·奸就不行,依律當斬!”
那鄭波被安小樓和莫顏兩個罵得是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眼珠子呲出來,滿是血絲,他的手緊緊握著,手背上的皮膚滿是褐斑和皺紋,幹枯的很。一想到那個風華正茂的小姑娘就被這老東西毀了,安小樓那心裏的恨就不打一處來。
“好,好!”鄭波思量許久,終於是顫巍巍的指著安小樓和莫顏說道,“我早就說不要請救兵,我早就知道你們大夏是狼子野心,如今果然是原形畢露,姓安的,今日裏你若不把老夫弄死,老夫就跟你沒完!”
“看看看看!”安小樓指著鄭波對莫顏以及眾士兵說道,“這老東西,自己理屈詞窮了,就來給咱們大夏扣屎盆子了,他居然說咱們是狼子野心,好,我就等著你跟我沒完,你要是完了,我就算扒掉你的墳墓也得把你揪出來!”安小樓瞅著鄭波冷冷說道。
鄭波沒想到安小樓居然是這麼難纏的主,他原本以為這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大夏派了這樣年紀輕輕的一個人來跟他共同管理釜山,要想把安小樓踢開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可是現在鄭波才知道,原來他是想錯了,他把人和事都想的太過簡單了。
鄭波握拳的手緩緩鬆開,他怎麼也想不通,自己這麼做了一輩子,一輩子都平安無事,怎麼到了這釜山城,到了安小樓這裏就行不通了呢?吹胡子瞪眼不行,看來得來點軟的了。鄭波也不是傻子,他四處一看,這包間裏全都是安小樓的人,那些士兵個個身高馬大孔武有力身上還穿著密不透風的鐵甲,別說他身邊隻帶了十來個人,就算把所有家將都帶來也無濟於事啊,根本就是拿雞蛋碰石頭。
“我先哄住他,待到我回了提督府,馬上就上奏折給王上,請他出麵來處理此事,總之是有我沒他,有他沒我!”鄭波心裏暗暗盤算著。
若說安小樓的皮笑肉不笑,那是裝出來的,明眼人一看就能辨識得出來,為啥?因為他安小樓壓根就不是那種奸人。可這鄭波就不同了,他若要是來個皮笑肉不笑,保準騙到一大摞。此時隻見鄭波緩緩的歎了口,口氣也緩和下來,他苦著一張臉看著安小樓說道:“唉!副提督,你是說,那婢女家中出事了麼?”
“母亡,女瘋。”安小樓冷冷說道。他抱起雙臂,靠著椅背,冷冷看著鄭波,從那老小子瞬息萬變的表情上他就看得出,這老東西開始耍花槍了,他倒是想要看看,這個鄭波究竟能耍出什麼花樣來。
“啊?”鄭波假模假樣的露出個吃驚以及憐憫的神情來,他這神情弄得怪可笑的,卻也不怪他不會裝,實在是他鄭氏一門乃是貴族出身,橫行家鄉許多年,做這種事也是家常便飯了,從沒把除了他自己家之外的人當作人過,也自然沒有露出過這種憐憫表情,因此一時間他臉上的肌肉左堆右堆,堆的可笑之極。
安小樓道:“鄭提督,你說此事應該怎麼處理?”
“唉!”鄭波歎了口氣,“都怪老夫我糊塗,酒後失德,錯把那丫頭當作我的小妾,才發生這樣的事……”他沉吟片刻後,沉聲說道:“莫不如這樣吧,我賠償她家中一些銀兩,安撫她們一下,不知副提督以為如何?”
“不如何!”安小樓直截了當的說道,“銀子?說實話,這釜山城的老百姓,一個個的都不缺銀子,他們如今做著工,拿著工錢,有吃有喝有花,誰還貪你那點銀子?做了錯事,就不要給自己找理由和借口,麻利的接受懲罰,並誠心悔過,這才是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