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出提督府之後,安小樓背著手領著那幾個丫頭慢悠悠的遊蕩著,所有的事情都漸漸的步上正軌,他們在這裏不需要風餐露宿了,這是一個很美好的開頭,雖然今天接待了一個很不討喜的人,但是這一就不能夠影響安小樓的好心情。
幾個丫頭跟在後麵,悄聲嘀咕著:“你們說,為啥今天又不讓咱們在提督府了呢?要知道這裏月錢可多呢……”一個丫頭不無遺憾的說道。
“就是啊!”
“誰曉得呢,不過安帥做事一定有他的道理的。”
“你們幾個,有話幹嘛不大聲說出來?”安小樓那耳朵尖的很,早就把這些女孩子們的嘀咕聽在了耳朵裏,他背著手轉過身,笑吟吟的看著她們。
那幾個丫頭都是十四五歲的少女,剛剛遠離故土來到了這裏,起初人生地不熟,現在也習慣了這裏的生活。鄉野間的丫頭,本身就是膽子大的,再加上平日裏安小樓對這些新移民也都關懷備至,帶他們就跟自己的親人似的,一點架子都沒有,因此這些丫頭對安小樓是隻有敬沒有畏。
“安帥,為啥又不讓咱們在那裏幹活了呢?”這幾個丫頭都是山東來的,操著一口山東話問道。
“嗬嗬,我知道你們是嘀咕這個。”安小樓撓了撓鼻子,挑著眉毛說道,“我來問你們,你們出來是做什麼來了?”
“討生活啊!”那幾個女孩子脆生生的回答道。
“對咯,討生活,在哪裏做不是討生活呢?”安小樓笑著問道。
“可是這提督府的月錢要高呢。”幾個丫頭中個頭最高的一個說道,她明顯是這幾個丫頭中最有主見的一個。
“那我再問你們,你們對自己的將來可有打算?比如找個什麼人家嫁出去之類的。”安小樓又問道。
這樣的問題可是絕對的個人隱私,在這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非禮勿視非禮勿看男女授受不親的年代裏,那幾個女孩子一聽到這話,立刻就都臊紅了臉,一個個扭扭捏捏的,說不上話來,到最後還是那個個頭最高的丫頭說道:“俺們在家裏早都許了人家了,俺們的未婚夫這一次也都一起來了釜山呢!”
“那不就是咯?”安小樓笑道,“正是因為你們都是良家女子,所以我才不願意你們留下,至於是為什麼,你們回去自己琢磨吧。”
安小樓當晚就給那鄭波安排了幾個當地的女孩子做丫鬟,而且當晚就出了事,那老不羞吃飽喝足,半夜摸到一個丫鬟的房間裏,把她給強·暴了。
那丫鬟是安小樓從別處遷來的一戶高麗居民家裏的獨生女兒,是父母手裏的寶貝,而她父母年紀在四十左右,也都是正當年的時候,在安小樓的碼頭做工,女兒被強·暴後,便哭哭啼啼連夜回到家裏哭。這對父母慌了神,問來問去,才知道出了這種事,第二天一早就找到安小樓,要討個公道。
安小樓當時正坐在書房裏看書呢,就聽家丁報說有人要申冤,他心裏一沉,也就有了數,急匆匆的放下書就往外走去。
高麗的老百姓對安小樓還是很有好感的,因為他們給安小樓做工,工錢是很高的,比之先前給高麗人打工,賺的多了一倍不止。而且這釜山市場秩序井然,絕對沒有什麼收保護費的之類的事情,所有的事情安小樓都打理的井井有條。這日子過的好不好,老百姓自己心裏最清楚了,自從安小樓來了,他一不偷二不搶三不霸占良家婦女,又把這城市管理的那麼井然有序,大家自然也就愛戴他了,因此盡管這裏有了高麗人提督,但是有什麼冤情他們都還是要找安小樓的。
“安帥,求您給我們做主啊!”安小樓剛走出莊園大門口,就看到那個頭上裹著頭巾,身穿粗布短衣和肥大褲子的中年人跪在地上哭的是泣不成聲,在他旁邊的地上,放著一個擔架,擔架明顯是躺著一個人,拿被單蓋住,安小樓一看,心裏又是咯噔一下。
“怎麼回事?這位大哥快快起來,有話慢慢說!”安小樓忙扶起他,沉聲問道。
“那個鄭提督他……”那漢子哭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讓人看的心頭泛酸,“他糟蹋了我女兒,我這老婆子一口氣沒提上來,硬是給氣死了……”
“有這事?”安小樓咬牙切齒的問道,同時心裏暗暗罵道:“鄭波啊鄭波,我看穿你的德行,卻沒想到你居然連一天都等不及,這釜山城又不是沒有青樓,你若有需要,自管去青樓好了,做什麼要糟蹋良家女子?”
昨天跟著安小樓回來的那幾個女孩子聽聞此事,紛紛跑到門邊來偷看,一看不打緊,個個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同時也對安小樓更加感激:“若不是安帥令咱們回來,隻怕今兒個躺在地上的就是咱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