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春桃花下(1 / 2)

桃綠山的房間內,也是一片狼藉,到處都是打鬥的痕跡。桃棟自見兒子死後,十分的悲愴,指天發誓定要找出凶手。一旁的洪二插嘴道:“白慕良,你果然是怪物,殺我我哥還不夠,還要殺我哥的朋友,桃當家也是死於白靈劍法,你現在有什麼抵賴。”白慕良連忙解釋道:“我都說了,我也被刺客行刺,而刺客用的正是我們白氏的白靈劍法,若無猜錯,桃綠山就是被那個刺客所殺,而且我還想到了一件事……”洪二側過臉去:“嗬,根本就沒有刺客,這刺客是你編造的。”段明暉上前搭話:“洪兄,這事應該與白慕良無關的,我來前已命幾名下人去問了,那兩個丫鬟亦說聽到白慕良的房間內有打鬥聲,沒多久又見白慕良追著一個黑衣人出來了,這事應該假不了。對了,白慕良你說你還想到了一件事不知是什麼事呢?”白慕良:“刺客會用白靈劍法來陷害我,我本來就已經身敗名裂了,又何必在我的身上加上莫須有的罪名呢,我想,有可能當年的白氏殺人鬼一事與此有關。”洪二哼了一聲:“簡直一派無言,為了開脫,你果然無惡不作,尹師妹,我們走。”說罷帶著對白慕良的敵意,氣衝衝的走了。夜已深,雖桃綠山的死讓桃棟心裏悲愴,但作為主人,他還是叫眾人先行離去,自己叫來了幾個下人,把桃綠山夫婦的屍體和房間都整理了一番。回廂房的路上,白慕良主動與段明暉走一路。段明暉的肺病有發作了,咳了好幾聲,問道同行的白慕良:“白慕良,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告訴我啊?”白慕良笑了笑:“段兄果然聰明過人,你想一下,我們到桃源村才是昨天的事,不過一天,就發生了兩起命案,而且都是衝著我來的,你不覺得蹊蹺嗎?”段明暉頓了頓,尋思了一會,道:“的確很蹊蹺,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你來桃源村呢?而且,我最想知道的是你到桃源村的目的。”白慕良:“除了你跟著我,應該沒有人知道了,我來桃源村是因為紅菱怒濤的引導,根本沒有人知道我的行蹤了。”段明暉:“被劍引導?話說你現在兵器被盜,你不怕再遭人暗算嗎?”白慕良笑了笑,道:“那我到不怕,除了白靈劍法,我還學過頗多拳腳功夫,一般人傷不了我。至於劍,丟了就丟了,反正就是一把凶劍。”兩人說著,段明暉已到了廂房,知道有刺客一事,段明暉對白慕良的態度也有所轉變,道別過後,便各自回到自己的廂房。白慕良對門外的兩個女侍說道:“今晚的事肯定把你們兩個嚇到了,加之初春的夜有點冷,要不你們到房內去。”兩個女侍猛搖頭。白慕良:“放心,我不會要兩位美人做那種伺候的。”兩個女侍臉一紅,低下頭來,依然沒有進屋的意思。白慕良也自覺無趣,便自己推門而入。關上門後,白慕良才察覺自己的床上多了一個人。此人正是桃雪。白慕良急忙上前依到床邊,輕道:“雪兒,你怎麼來了?”桃雪用被子蓋過臉龐,隻露兩隻水靈的眼睛:“我覺得你的房間不安全,便過來保護你。”白慕良哭笑不得,自己居然被一個十四歲的少女看不起,還被她占了自己的睡床,笑了好一會,道:“你這傻丫頭,還說保護我,還把我的床搶了,那我睡哪啊?”桃雪想都沒想:“你可以跟我一起睡啊。”白慕良聽罷,目瞪口呆,望著眼前的俏美人咽了口口水,腦海裏還幻想這被窩下的窈窕身姿。但理智會快就抑製著自己的衝動,道:“算了,我坐著睡就行。”說罷正要離開,卻被桃雪的手拉了回來。桃雪:“和我睡吧,我怕。”見到美人如此撒嬌,白慕良有點按耐不住了,也沒往深處想太多,戰戰兢兢的爬進了被窩。被窩內一陣淡淡的清香,白慕良覺得這是世上最好聞的味道了。本來床就不大,白慕良雖看著雅儒,但身體還是比較魁梧的,兩個人靠在一起,顯得親密無間。桃雪側著身,手搭在白慕良結實的胸膛上。氣氛十分的**,白慕良自少甚少與姑娘接觸,顯得有點不知所措。桃雪有點羞澀:“不知為何,我對你一見如故。”白慕良:“我也是,看著你,就覺得熟悉,明明沒有交集,就是對你有好感。”桃雪興奮的說:“真的嗎?要不你明天就向我爺爺提親,我覺得他對你沒有偏見。”白慕良苦笑道:“使不得。”桃雪嘟起嘴:“怎麼了?你不喜歡我?”白慕良連忙解釋道:“沒有沒有,我也喜歡你,這是江湖險惡,我帶上你不方便,況且大當家剛被刺殺,提出這事不是時候。”桃雪一陣失落:“那好吧。”接著又說:“我相信你絕不是白帝山莊的殺人鬼。”白慕良:“為什麼你這麼相信我?”桃雪:“感覺吧,覺得你不是壞人。你能說說關於你的事嗎?我想聽聽。”於是白慕良便開始說自己的身世起來。白慕良是個孤兒,聽白氏的人說白慕良是在家門前撿回來的孩子,當時白氏有六兄弟,其中最小的兒子白文傑體弱多病,勉強靠家族裏的高超醫術續命,但正因為這個原因,沒有了生殖能力,他見白慕良長得頗有靈氣,便認他作兒子了。白慕良的兄長眾多,雖然白氏上下都對他很好,但白慕良畢竟不是宗家的白氏人,故同輩的兄弟都是“暮”字輩,而他是“慕”字輩。白家還教他醫道和武功,白白慕良天資聰明,學得很快。“白氏對我有恩,我絕不會做忘恩負義之事。”白慕良如是說道,瞄了下一旁的桃雪。或許是太累了,桃雪已不知不覺間安然入睡,帶著香氣的呼吸吹著白慕良的耳朵,白慕良和她的麵離得很近。白慕良細細打量著眼前的俏美人,婀娜清秀,臉蛋紅撲撲地嬌豔可愛。定眼間,已不自覺的俯身吻了桃雪的臉蛋一口。白慕良怕自己把持不住,側身背對著桃雪。沒一會,桃雪從背後攬著了白慕良,胸前的柔軟肌膚貼到了他的背上,那奇妙的感覺讓白慕良心跳不已。但桃雪越抱越緊,輕輕的說著夢話:“慕良,救我啊。”白慕良心想她一定是做著噩夢了,心生憐憫,翻身把桃雪抱入懷中:“雪兒莫怕,有我在呢。”兩人就這樣睡到天明,白慕良醒來的時候,桃雪已經離去了。他穿好衣服,到大堂用早膳。廂房外的兩個女侍也沒敢說話,想必是受桃雪的吩咐了。桃棟沒有來用早膳,下人說是因為太過悲傷,沒有胃口。桃雪一邊吃一邊含情脈脈的看著白慕良,讓白慕良有點不好意思了。用過早膳,白慕良想拜訪下桃棟,叫他莫悲,也意在說說桃雪的事。來到桃棟廂房時,桃棟正好出門,但他沒有走向大堂,而是想北方走去。白慕良見對方並沒有發現自己,便悄悄的跟在後麵。隻見桃棟來到了一個山洞麵前,山洞被一堵石門封住,兩側有兩個牛頭雕像,桃棟輕輕敲了右側的牛頭鼻環三下,石門升了起來,桃棟入內。白慕良想這必定就是桃雪口中所說的禁地了。白慕良見桃棟鬼鬼祟祟的,便在後麵靜靜的跟隨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