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良皺了皺眉頭:“洪二,當中是不是有些誤會啊,我一直都在席間,這麼來刺殺你的大哥呢?”既然對方一直不給自己麵子,白慕良也不喜這人,直呼其名。桃棟也上前勸道:“對啊,洪少俠,你不是也一直在宴席之上嗎?”洪二情緒有點激動:“不,我大哥體感冰冷,是在宴席開始前就已經死去的,而且是死於百靈劍法,隻是出血正常,不像是被紅菱怒濤所傷。”剛一直害怕屍體躲在白慕良身後的桃雪疑惑道:“憑什麼你一眼就判斷你大哥是死於白靈劍法而不是別的劍招啊?”尹馨解釋道:“五年前的白氏殺人鬼一事就是我們接手的,洪二是觀察的高手,可以充從現場的線索還原劍招。”洪二對著白慕良怒吼:“我大哥與你無仇無怨,為何如此狠毒?”此時一旁的段明暉把劍一橫,劍刃隻離白慕良的頸項不過一寸:“我對你一再忍讓,為何你還要濫殺無辜?”白慕良十分鎮定:“各位,白某雖在江湖上名聲不好,但也絕不是濫殺無辜之人,洪大不是我殺的。”段明暉:“那你意思是說白帝山莊上下一百零八條人命都不是無辜的?”白慕良頓了頓:“總之,洪大不是我殺的。”桃棟:“段少俠,先把劍放下吧,其中可能有所誤會罷了,洪少俠的死,我也很是遺憾,但在事情還沒調查個水落石出之前,別錯殺好人了。”段明暉知自己失禮了,畢竟這是別人的地方,主人都如此開口了,自己也無須堅持。想罷劍已收了回來,冷“哼”了一聲。洪二:“若不是我家主公有令不能傷你毫毛,我早就殺了你了”說著也轉身向桃棟:“桃老,我知道你府上有運送物資的車隊,能否……”話沒說完,桃棟就會意了:“老人一定命人好好的把洪少俠的遺體連夜運回京城,交到人相殿,放心好了。”洪二:“洪二就此謝過了。”接著白慕良想起黃昏時候桃綠山與洪大見麵的事,便問桃綠山為何早早離席,又出現在洪大的房間內。桃綠山支支吾吾,隻說洪大是個好寶之人,自己有一古董,想給洪大看看。雖好幾個人都已經認定白慕良就是凶手,但想到當前殺不了他,隻能露出不悅之色,隻有桃雪一如既往的相信白慕良,躲在白慕良的身後,而白慕良自然不放過機會,用手摸著她的頭。一番討論無果,眾人回房休息。白慕良剛到廂房,見房間外多了兩個漂亮的女侍伺候,白慕良想此番必定是對我放心不下,派人來監視我了。其中一個女侍先開口:“白少俠,我家老爺怕你寂寞,特派我倆來伺候。”白慕良笑了笑:“不知道是如何的伺候呢?”此時兩個女侍輕輕的把外套一鬆,外套滑落到地上,身上隻有個遮掩的肚兜,剛穿著衣服時已覺身材甚好,脫下外套後更是妖嬈,加上兩人臉蛋甚是好看,想必每個正常的男人的都會心動。可惜白慕良並不是個**之人,他把地上的衣服撿起來,又重新給二人穿上,歎了口氣:“唉,天氣轉冷了,衣服就不要隨便脫了,也不需要來伺候我了,如果天冷了你們可以進房間,但我不會對兩位姑娘動手動腳的,我明天就剛桃老說去,讓你們回去。”說著已經幫侍女穿好衣服。兩個侍女對是白慕良甚有好意,含情脈脈的望著他,嗟道:“不是桃棟大老爺叫我們來的,是桃綠山老爺的意思,我們也願意伺候白少俠。”那是大實話,白慕良長得儀表堂堂,畢竟在書香之家長大,渾身有股雅儒的書生氣色,若不是殺人鬼一事,白慕良被標上了生人勿近的標簽,肯定招惹許多狂蜂浪蝶。白慕良心想:那個桃綠山軟蛋可能以為洪大人是我殺的,想派兩個侍女來伺候我,想給我買個人情不殺他。白慕良搖了搖頭,對侍女揮了揮手,已步入廂房。侍女見白慕良興趣不大,也不敢進房,隻好留在了門外。躺在床上,白慕良不禁思索著今天在桃府發生的事。到底是誰陷害我呢?但又想,白靈劍法明明不外傳,除了我,難道還有別的白氏的人還活著?但一細想又覺得不可能,白靈劍法即使是白帝山莊的人,會的也隻是白氏宗門的人了,自己雖是養子,但白氏當他是宗門對待,也授予白靈劍法,宗門加上自己,會的人不過二十。當年白慕良在無意識下屠殺白帝山莊,恢複意識後抱著親人的屍體失聲痛哭,那時已經確定了,宗門的人全殺了,那今天刺殺之人是誰呢?還有人相殿對白慕良的態度,明明自己是朝廷欽犯,為什麼會下令暫不殺我呢?還有桃綠山和洪大,他們兩人隻間肯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的。還有一件重要的事,就是紅菱怒濤空鳴的事,雖然到了桃源村後空鳴一直很強烈,但進了桃府這感覺便慢慢消失了,尤其是遇到了雪兒之後。一想到雪兒,白慕良就會心一笑,想著這丫頭處處護著自己,想必是對自己有意思了,又見桃棟對自己態度甚佳,想必白慕良提出這門親事,說不定桃老會答應。不過細細一想,這並不靠譜,自己是個將死之人,而且江湖險惡,可不能帶著雪兒流浪江湖。此時,白慕良隱約間聽見門外有兩聲低沉的悶響,側眼望去,月光下,門外透出了一個魁梧的黑影把兩個侍女點了穴,隻見他俯身輕輕的推開門。門開了以後,白慕良見一黑衣人翻身入屋,於是將計就計,假裝睡著了,眼睛其實眯著一條縫,他想看看來者何意。黑衣人看了白慕良一眼,以為他睡著了,來到了桌子麵前,拿起了紅菱怒濤。他的目標,就是紅菱怒濤。黑衣人剛把劍拿去,白慕良已站到了他的身後:“把劍放下,你到底是誰?”黑衣人十分淡定:“死人不需要知道”說罷轉身拔劍,刺向了白慕良。白慕良側身一避,提腳想把劍踢飛,但黑衣人有所防範,抓劍很緊。兩人過招數十,與退到廂房外。黑衣人見即使拿著劍也毫無優勢,縱身一躍,躍到了屋頂之上,白慕良也用輕功跟了上去。兩人在屋頂如履平地,黑衣人見白慕良窮追不舍,轉身有跟他比劍招。白慕良避過了好幾招劍式,但最後卻中了黑衣人的一劍,劍尖指在了白慕良的胸前,隻是不見有血。白慕良順勢握著了劍身,力量之大,黑衣人兩手都不能拔出。紅菱怒濤是認主人的佩劍,不在白慕良手上就是把奇鈍無比的劍,哪能傷白慕良分毫。白慕良冷道:“為什麼你會用白靈劍法?報上名來,饒你不死。”黑衣人嗬嗬一笑:“想不到你偶看出來了。”說罷握劍之手突然一扭,袖間飛出了兩把飛鏢。白慕良手一鬆,側身避開飛鏢,隻是回過神時,黑衣人已經消失在黑夜之中。“發生了什麼事?”段明暉聽到了打鬥聲,前來探個究竟。眾人也聞聲陸陸續續的趕到。白慕良跳下屋頂,把事情的經過向眾人說了一遍。桃棟驚道:“想不到我府上也有刺客,讓白少俠受驚了。”白慕良笑了笑:“無恙,紅菱怒濤哪會傷我毫毛,隻是此人會白靈劍法,有可能是殺死洪大的凶手。”洪二也在場,冷嘲道:“一派胡言,這分明是你為了給自己開脫才捏造此人,我們根本沒有看到。”白慕良笑道:“我廂房外有兩個女侍被他點了穴,我們的打鬥她們也看到,你若不信可以把她們喚來問個明白。”此時,一女侍驚恐的上前:“大事不好了。”桃棟:“什麼事,快說。”上前的女侍不忘禮節:“是的,老爺,那個……綠山大當家和夫人被刺客殺了。”桃棟大驚:“什麼?”白慕良審視了一圈,怪不得不見桃綠山夫婦前來。眾人隨桃棟急促的步伐,急匆匆的前往桃綠山夫婦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