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蓋正閉著眼睛眯著,眼皮也沒抬說“那地方,古時候就是荒蠻不開化民風彪悍的地區,工藝手工業落後,要想見點瓷器、漆器看來是難了,就看看裏麵有沒有寶石翡翠之類的值錢玩意了。”
林姍坐在副駕,也不說話,這我就知足了,我真怕她會說出什麼不利於團結的話來。
我扭頭看了一眼蘿卜,這家夥就像吸毒了一樣,精神萎靡的往後座上一趟,從始至終也不發表意見,就是閉著眼睛打瞌睡。後來彪子找機會,湊到我耳邊,小聲對我說“那位我也是頭次合作,有些不太通世故,但確實有真本事,等下了鬥你就知道了。”
我們到了昆明一路往西北方向開,又開了小半天。前麵的路程還好,到了後麵幾乎全都是盤山道了。整條線路曲折蜿蜒,路窄彎急。一段路,往往短則數公裏,長則數十公裏,就像一條長龍九轉十八彎,常常是連續的急彎道路,一組彎道綿延數十公裏才能翻越一座山。到了山巔,周圍都是雲海翻滾,似乎進入了仙境。
我本來就恐高,看著兩側都是些深不見底的懸崖峭壁,臉都紫了。老彪同誌估計是退役賽車手,越是彎道開的越快,要是給他輛GTR,他能開飛起來。這一路,我精神高度緊張,冷汗涔涔,大氣都不敢喘。
我們翻山越嶺,幾經輾轉,最後到了一個叫阿卡什麼的村子,中文翻譯過來叫白頭村,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這地方屬於典型的亞熱帶季風氣候區域,高原季風氣候和山地氣候特征十分顯著。也就是白天熱的要死,晚上又冷的瘮人,山風就跟抽了風一樣死命的刮。我身上早就被冷汗浸濕,被陰冷的山風一刮,直接透心涼,瞬間我就有要感冒的征兆。
林姍看我狼狽的樣子,倒了杯清水,找了一些預防感冒發燒的藥讓我服下,我這才算好點。
正巧這時候有個老鄉砍柴回來,林姍下了車走了上去,先是禮貌的打個招呼,然後說“老人家,我們是外地來的驢友,天黑了,有沒有可以借宿的地方。”
那老鄉沒聽明白意思,抓著臉問“啥?驢友是啥?”“哦,就是來咱們這旅行遊玩的遊客,想在村裏借宿一晚,方便嗎?”
老鄉恍然大悟,不住的點頭,接著疑惑的問道“放著麗江大理那麼好的地方不去,怎麼跑這來了,這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有啥玩的。”
彪子走上去說“老師傅,這你就有所不知,我們是哪人少往哪去,越是深山老林人跡罕至的地方,越符合我們的戶外品味。說是驢友,其實就是探險隊,城裏邊呆慣了,上這深山老林找刺激來了。”
我在旁邊吐了吐舌頭,這彪子,胡編亂扯張嘴就來。想想也是,幹他們這行的,可不就得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遇到粽子還會捎帶兩句外語。
那老鄉憨厚的笑了笑說“嗬嗬,原來上我們這探險來了,不過你們得小心,這裏地形複雜,稍不留神就會迷路的。正好,我們家有地方,就是一家老小都住在一起,你們不要嫌亂就是了。”
林姍笑著說“怎麼會呢,人多才熱鬧,謝謝老人家了。”林姍和老鄉走在前麵,彪子開車跟在後麵。村裏麵還沒通路,也沒路燈,坑坑窪窪很考驗彪子的技術。
村子不大,由於位置偏僻,人丁稀少,看起來也就二十來戶人家。尤其近些年,村裏的村裏的青壯年大多進城闖蕩,很少有人願過這些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