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基曆145年,流炎城南門外五十裏深山。
地上五具屍體,周圍丈許內如被轟炸般,破爛不堪。
“父親,孩兒已經盡力了。”
“不,你沒有,你的使命還沒有完成。”
父親嚴肅又古板的臉浮現在張星雲麵前,兩眼射來的目光讓人不寒而粟。
“父親,我隻有十五歲,我真的盡力了。”張星雲不敢直視那雙炯炯逼人的眼睛。
“拙劣的借口,你身上流的不是龍血戰士的血液嗎?給我起來,你這個懦夫。”
張星雲不敢再多話,兩行清透的眼淚流下汙濁的臉頰。
睜開疲憊的雙眼,透過葉隙直射下來的陽光讓人生痛。
周圍是四具沒有呼吸的屍體。左肋的傷讓他呼吸時如撕裂般疼痛,右腿幾乎失去知覺,不受控製的微微顫動。
“父親,若孩兒他日暴屍荒野,隻盼你老泉下有知,不要責怪孩兒。”
張星雲勉強起來,稍稍站定,捂著傷口,一步步沒入叢林中。
流炎城,蓮月宮。
“報,城主,黑甲護衛四具屍體在南門外深山搜到。”
“張星雲呢?”
“周圍搜山十裏,尚未發現。”
南惠天揮手示意退下,‘還要多久?一個十五歲的小孩居然在黑甲護衛手下逃了一個月,張星雲,有些本事。’
南惠天看向案頭上的絕密資料,饒有興趣,慢慢坐下翻閱起來。
張星雲,張武舉之子,洛基曆130年生,父母雙亡,一級在逃犯,小星位三星脈士。各州郡活抓此人賞10000聯幣,屍首賞5000聯幣。
南惠天一直捉摸不透,短短兩句話為何要用絕密晶片傳達,難道堪比國家機密?一向謹慎的他派出最得力的黑甲護衛,一月來一無所獲,心中又凝重幾分。
“備馬,去司馬黔家。”南惠天暫時放下張星雲的事情,另一件更緊迫的事在等他。
“老家夥,《落秋華韻圖》藏得挺深的。這回可得給你嚐嚐苦頭。”幾次派人把司馬家暗地裏翻了一遍,連影子都沒見著,這回硬著上門強搶去。
司馬家在流炎城根深蒂固,有權有勢,剛到任的南惠天也不想硬碰這地頭蛇,奈何上頭點名要這《落秋華韻圖》,幾次威逼利誘都不成,索性帶著黑甲衛登門拜訪。
司馬黔早知南惠天必會強來,今日便早早邀了城中僅次於南惠天的宮少理掌事和幾位名流到家中賞畫,隻是沒想到南惠天來的如此之快。
剛把一副《勁鬆迎客》娓娓展來,南惠天和黑甲衛已是登堂入室到了客廳之內。
“南大人如此雅興,同來賞畫?”司馬黔毫無半點慌張神色,今天邀的這幾位可是控製著流炎城一半以上的經濟、文化和人際,諒他南惠天也不敢輕舉妄動。
“好個司馬黔,真是老奸巨猾,連宮少理這混賬都在這裏。”南惠天又一次感覺要空手而歸,於心不甘。
“在下搜尋一疑犯,恰巧路過,幾位大人在賞的可是?”南惠天抱著最後一點希望努力一下,眼睛機警的打量四周,隻恐布了埋伏,請君入甕。
“大人,這可是鬆寒子的名作《勁鬆迎客》,司馬黔剛從坊市入手,便邀我等來賞析一番。”宮少理作為城中掌管後勤的總事,腦筋卻是一般,被拉來但擋箭牌不說,還捧著《勁鬆迎客》屁顛屁顛的給南惠天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