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或許應該是一無所需,是享受當下,是不用追求透徹,是活著的意義。
初中的我因為一知半解鬧了三個笑話。
第一個一知半解的笑話是葉劍英。
年芳初一的我在寫一篇關於秋遊的作文時,提及了人民英雄紀念碑,由於我對“英”這個中文字在名字裏的理解慣性力,我把碑文題詞的葉劍英誤認為是一位女性。我為了尊敬這位我根本不知道他的麵容或故事的“女”偉人,我稱他為葉劍英“奶奶”。
母親看到我的作文後,她笑了十年。
第二個一知半解的笑話是前列康。
母親總是會痛經,痛經是我完全不懂的領域。我除了知道自己的心髒在腦袋下麵,其他東西一概不了解。母親為了隱晦,她沒有給我上一堂正常的生理衛生課,她就一直忽悠我,把她的痛經說成是吃壞了東西導致拉肚子痛。
電視裏每個節目完畢後,從早到晚都在播放著同一則廣告:前列康。我壓根不知道前列腺是男性特有的**官,我隻認為這個廣告吹牛逼吹得真好,這個藥應該是個神藥,一定包治百病,母親吃下去,一定不再肚子痛。
有一天,我用關懷備至的態度拉住母親的手,用心良苦地對她說:“媽,您經常肚子痛,買點前列康吃吧。”
母親她又笑了十年。
第三個一知半解的笑話是白帶異常。
母親是死活不給我來點生理衛生的真材實料,她得了女性生理疾病也不說,隻是偶爾偷偷告訴父親,我的兔耳朵聽見了一個非常重要的關鍵詞:白帶異常。
偉大的祖國在改革開放後,對待我們這些溫室裏的花朵是非常照顧,跨時代的意義在於有了生理衛生課,不過這課程初三才有,班主任害怕女生們不好意思,生理衛生課還從來都是自習課,一次也沒有宣講。
而我這個還沒有長幾根毛的初一學生,哪裏會知曉什麼是白帶異常,那個年代裏也沒有電腦網絡可以查詢這種難以啟齒的問題,我隻能根據字麵意思用十三年份的人腦去理解,我猜是母親肚子裏出現異常現象,流了什麼白帶出來。
初一放暑假的一個下午,我已經快滿十四歲了,我在家裏一邊看著歐陽馨給我的人體藝術畫冊,一邊**。
突然,我發現我的小弟弟流出了乳白色液體。我反複研究了半天這種粘乎乎的液體,透明中還帶點乳白色絲狀液體。
我當時就懵了,我肯定是得了白帶異常。
我內疚,母親常說:玩火者**。
我這就是**,自己玩小弟弟終於得性病了(我當時認為隻要跟**官有關的病,就是性病),這性病還不輕,這性病居然是叫白帶異常。
我拚命地想怎麼才能拯救我自己,我盯著藥箱子裏所有的藥,我發現我實在是太聰明了,我拿著一根紅黴素軟膏開心的笑了。因為上個月自己眼睛發炎,醫院開了三支紅黴素軟膏給母親,母親在我睡覺前給我塗抹了一次,第二天我的眼睛就治好了。所以,我用同樣的方法,興高采烈地把紅黴素軟膏塗抹在自己的小弟弟上。
那天下午,我實在太乖了,我沒有偷看電視,也沒有偷跑出去玩,我老老實實地在家睡了一整個下午,因為我得了白帶異常的性病,正在自我搶救中。
過了一年半,生理衛生課本分發到我手中,我看到裏講訴的內容,我才恍然大悟,原來那是自己人生的第一次**,不是白帶異常,更不是什麼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