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玻璃,男性,壯年,十一歲左右,他是工人階級有力量的食堂木工李師傅的大兒子,小玻璃是他弟弟。他們倆玻璃二人組凶狠手辣,辣手摧花又摧草。整個研究院裏,老玻璃打架最能(僅限小學以下的娃),玩玻璃彈珠他贏的最多,小學沒畢業就留了兩年級,就憑留級生的美名,輕工派掌門之位非他莫屬非他不可。
老玻璃拉著我的小手,語重心長地對我說:龍龍,你潛入毛叔叔家後院,把他們家鴿子窩裏的鴿子蛋盜取出來。隻要你完成這個任務,你就是我們輕工派的人。
對於我這個剛剛渡過玩尿玩屎進入人類新紀元的化工派掌門(估計掌門我也就六歲),我太渴望組織接受我了,太他媽的渴望成為輕工派的人民群眾了,毫無疑問,我懷揣閃閃的紅心接受了組織這次考察。
偷鴿子蛋的事情進行相當順利,當我把手中即將正孵化出小鴿子的戰利品傳遞給小玻璃時,我感覺整個世界都被我征服,光榮,我覺得自己就是這個世界的國王,我內心換做現在,那必須喊一嗓子:我的子民們,拿去吧!
那一天,我被輕工派的人民群眾接納了,我跟輕工派歡聚一堂在小香港(一個納涼的通風口,有幾個台階,平時沒有人經過的地方)我們雀躍了一整個下午。
幸福的時刻總是短暫的。
當天行動後,晚飯時事情就敗露了。
這幫孫子們一致把主犯說成是我,毛叔叔告訴了我父親。毫無疑問,我被父親毒打了一頓,至於打成啥樣子我完全沒有記憶,我隻是知道,這頓揍絕逼比大燕子姐姐扣臉要狠一百倍。
父親,男性,三十歲,能吹口琴,能拉二胡,能彈手風琴,能唱的是我媽,所以不知道父親是否能唱。他七十年代是軍區第一後衛,八十年代省職工籃球隊的科比。反正他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會武術,城管也擋不住,甭說城管,母親也被他深深套牢,她一輩子就睡了他這一個男人。我覺得最重要都不是剛剛那些花架子信息,而是我父親是個偵察兵,他媽的偵察兵就是特種兵的預備役,他就是中國解放後最早的特種兵,在FJ時刻準備解救台灣地區水深火熱人民回歸祖國大陸的兵,能在海裏吃飯拉屎睡覺的兵,能六十歲點射機槍讓省武警總隊教練看得**了的人,能九十年代初期審問XJ小偷且一腳踹小偷把自己腳踹崴了的人,能空手對付公交仨**,把仨**打得仨屁滾尿流跳車逃走的人,能一輩子隻愛我母親,比我有愛有包容的一個人。
總而言之,我被父親嚴重教育了一頓,打得我哇哇亂叫,屁眼開花。父親教育我之後,讓我自己捧著仨生雞蛋去鄰居家賠不是。仨雞蛋啊,相當於現在喝星巴克裝逼下午茶整一個星期的價值。
當我一把鼻涕一把悔過,淚奔出家門剛剛幾十米的時候,腳底突然打滑,我整個人騰空而起,仨雞蛋直飛出我捧著的碗,打碎在地,GD話咋說來著?撲街!對,就死在這個詞兒。
我,撲在街上了。
上天對我不公啊!!!
我真心想悔改的!
我隻能端著磕癟的空空的藍邊白色鋼精鍋回家,父親又是一頓毒打,他怕我再次撲街,揪著我他自個兒端著另外仨雞蛋到毛叔叔賠禮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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