侃侃而談的她,頗有颯爽英姿的味道。
王承佑嘴角噙著笑,閃亮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是啊。所以,我們此行的目的,隻是幫你解開誤會、解除威脅呀。”
懶得跟她多,不如順水推舟。況且,他懷疑自己也得了妄想症,每一個靠近莫顏的男性,他都忍不住起疑心。
見王承佑對她的推斷深信不疑,莫顏比出一個剪刀手。此事已了,她起身,將卡福卡挎肩上:“這家咖啡真難喝。”
前來結賬的服務生,拿著4位數消費金額發票的手,不由抖了抖。
“走吧,”王承佑也起身,“明開始,補課繼續。”
兩個人起身,一起往店外走。
店外廣場邊停車的章哥正在打電話,他焦躁地揮舞著手,似乎在重複著什麼。王承佑忽然停下腳,並拉住大步往前走的莫顏。
“什麼事?”莫顏誇張地左顧右看。
“等章哥打完電話我們再過去。”
莫顏點點頭。
廣場上有個噴泉,噴泉旁邊,高高低低安置了一些座椅。一些喝下午茶的白領三三兩兩坐在上麵抱著咖啡杯聊。
“那麼,”莫顏躊躇得開口,“高三畢業後的暑假,我還要不要去文先生的工作室上班呢?”
王承佑一愣。
冬日下午四點半的陽光,白而無熱,亮堂堂照在他臉上。絨毛被鍍上一層金光。他欲回頭看她的臉,回了一半,停了下來。
行將出口的,是違心的話。
使他將違心的話出口的,是他一向珍愛的正派作風。
“到時候,要是找不到更好的實習崗位,去也無妨。”
莫顏由衷笑了。無疑,她喜歡這個答案。
遠處,打完電話的章哥看到佇立的倆高三生,頓時明白他們在等他,於是揚手喊他們。
王承佑和莫顏聞聲轉身,朝車走過去。
樓宇縫隙間的大白太陽跳了跳,又下沉兩分。
時光在流逝,生活在繼續。
那些輪番上場的班會、年級會之後,高三狗們迎來了他們夢寐以求的寒假,雖然短暫隻有18,比初中生們足足少了7,也夠他們滿足了。
一部分同學的寒假生活早在學期考試結束就開始了,他們組團去了紐約長島,去了芬蘭、去了瑞士……還有一部分同學行將開始新一輪的寒假補課。莫顏無疑是後者。
王者風經過痛苦的掙紮之後,為了充分表達他對辣雞的不屑,他決定依舊照原計劃,飛向紐約……
王承佑死乞白賴征得他父親的同意後,留了下來。每以去市圖書館查資料的名義,出門半。下午,去參加RHZ籃球聯賽的集訓,晚上窩在家裏陪媽媽米芝。
去圖書館的半,無疑是約了莫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