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顏也想不明白。
半晌午的時候,投影屏幕開始播放《懸崖上的金魚姬》,支教分隊的隊員們,可以放鬆休息一下。
絕大多數的人選擇結伴逛一下村子或村子的周圍,王承佑傻樂傻樂地找到莫顏,問莫顏是否有興趣到山頭上看看。
知道他倆關係不尋常,沒人沒眼力價地要求跟隨的。再了,他們也沒有邀請別人的意思。
當兩個人往校園背後的山坡放風時,莫顏忍不住將李欣然的疑惑拋給王承佑。
王承佑倒退著,笑嘻嘻聽完莫顏的疑惑後,抬手要敲他鍾愛的空格鍵,見莫顏條件反射般縮起脖子,又舍不得下手了,他哈哈一笑:“對你來的確意義不大,但是,你展示在孩子們麵前,孩子們看到活生生的跟他們截然不同的人,對他們意義大呀。”
啊,翻山越嶺過來隻是當模特的?
莫顏啼笑皆非。
“知識輸出是一件很嚴謹的事情,支教也不是想支就能支的,需要經過嚴格培訓。今年我過來就是積累感性1經驗,回去之後,要參加支教培訓,受訓時長和考核都達標,才能走上支教的講台。你嘛,在講台下看著我就好了。”
王承佑不時幫莫顏擋一下枝椏,陡坡時,伸手扶一下她。不過,扶完就自覺鬆手了。自從上次莫顏提醒他不要言而無信,他就變得相當規矩。
“聽上去,你還要來?”
“對。我要競選學生會主席,支教是很大的政治資本。”
莫顏難免吃驚:“你並不是真心來支教,隻是拿支教當台階?”
王承佑笑出聲,那表情分明是大寫的:你可真傻。一時間,莫顏不敢相信,這是她認識的王承佑?
王承佑揉了一把莫顏的頭:“腦袋裏想什麼呢?我是那種陰險、勢利的人嗎?我隻是不虛偽地告訴你我的真實想法而已。
莫顏,這件事應該這樣看。畢業後,我是不會舍棄我原本的生活來山裏支教的。在這個前提下,注定我的支教生活,僅限於在讀期間。
當我來支教的時候,每一分每一秒都會盡心盡力。至於我支教的出發點,對孩子們來是無關緊要的。我若能從支教行為中再獲得點什麼,又有什麼不好呢?
社會不是非黑即白,事情不是非對即錯。在不損害別人利益的前提下,朝自己的既定目標前進,過程中盡量讓更多的人收益,這才叫完美啊。”
王承佑得慷慨,莫顏聽得認真。
四年之後,若王承佑還記得當年支教學後山坡上的這番思想啟蒙,不知是否會後悔。當然,這是後話,暫時不提。
山坡並不高,大概隻有百十米,早被孩子們爬出鋥亮的土路來。兩個人慢悠悠走,半時就到了山頂。大概是太沒有挑戰性,這個山頭,並沒有其他隊員上來